“……”单忠孝尴尬的沉默了。
易理脑袋里的神经一根根的抽痛。现在连嵘的去向不明,也许是回到了原先的身体,也许又和穿到单忠孝身上一样,不一定又转移到了什么人的身上。不论是哪一种结果,想要再次找回连嵘都颇有难度。
“总之先去周家再说吧。”易理定定神,踩了油门,车子加速冲了出去。现在只好先从能够掌握到线索的方向下手了。
单忠孝由于惯性猛地向后一倒,赶紧抓紧了扶手,叫道:“你现在不会是想要去结婚吧?”
易理神情坚定严肃,点点汗珠渗在鼻尖上被阳光一照,显得英挺俊美,晃得单忠孝眼花。“怎么可能?我去和周家的人说清楚,先去救嵘嵘的身体出来。如果他们不肯帮忙,我就自己去做,大不了死在一起。”
“别啊,我没打算要牺牲啊!”单忠孝惊了,瞬间觉得自己上了贼船跳不下来了。
四方“谈判”...
易理将车泊进车库,飞快的跑出门去。单忠孝还坐在副驾驶上,发现易理理都不理他,把他放在一边就跑,急忙敲敲窗户叫道:“喂喂,我还在车里,放我出来啊!”
易理这才意识到原来他一时情急,居然想都没想,竟也把单忠孝给带进了周家!
他打开车门,把单忠孝拉出来,才不好意思为难的说:“对不起,我忘了你也在了。我现在有要紧事要和周家说清楚,要不你自己先打车回去?”
说着,易理就开始摸钱包。单忠孝嘴角抽了抽,满头黑线。
距连嵘离开他的身体还不到24个小时吧,他的存在感就已经直线下降,跌到零分了么?难不成连嵘的作用真的这么重要?
“我说……这里是半山腰,你让我去哪里打车啊?”单忠孝怨念深重,真想用眼神杀死易理。周家的公馆建在一片上风上水的幽静的别墅区,小区的警备极其森严,所有的计程车都是需要电话预约的。易理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他踢出门,分明就是想卸磨杀驴,任他在荒郊野岭自生自灭。
“啊。对,那现在该怎么办呢?”易理这时满头大汗,慌乱的行动搞的单忠孝也十分紧张。单忠孝忙乱中赶紧反过来安慰易理说:“你先别着急,我在这里等你还不行吗?”
“……”易理咬着下唇略作思考,突然改变了主意说:“算了,既然来了,就和我一起进去吧,当是给我打气。”
“啊?”单忠孝愣愣的被易理拉着向前走,实在是对自己这样弱小的身子骨去当易理的后盾这件事没什么信心。万一一会儿周家的人恼羞成怒,找人揍他们一顿的话,他这不是自找倒霉吗?
“我还是在外面等着你的好……”单忠孝心虚的一直往后撤着身子。
“陌生人在周家的院子里乱晃更危险,你还是跟着我好了。”易理也不理他,直接按了周家的门铃。单忠孝听易理这么说,也只好硬着头皮跟在他的身后,尽量把自己缩小一点。
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出来开了门,请进了易理和单忠孝。单忠孝环望着宽敞的大厅,傻傻的长大了嘴巴。
他原以为周家肯定也会像连嵘的屋子那样装修的富丽堂皇,金光闪闪,但是却恰恰不是这样。整个房子布置的素雅质朴,细节处处凸显着精致品味,流露出一股书香门第的大家气质。
“李叔,伯父回来了吗?”易理一直称呼周父为伯父,直到快结婚时,也仍然没有改口。
被称作李叔的面目和蔼的男人左右看了看,语气显出几分担忧,轻声对他说:“老爷回来是回来了,刚刚二小姐不知道和老爷说了什么,老爷大发了一顿脾气,把二小姐都气哭了。现在正和陈先生在书房说话。”
易理听了这话,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看来思蔓已经和周父交代了一切,周父的反应也正如他的所料的,很暴躁,后果很严重。
“李叔,您帮我去问问看吧,就说我有些话想要和伯父谈谈。”
“不能等一等吗?现在老爷的心情这么不好,我怕……”
易理回头看了一眼单忠孝,沉了口气,咬牙说:“李叔,我有很急的事情,不能等了。”
单忠孝被易理看的心里一突,一看李叔也好像刚发现了还有他这么个人的存在似的,开始带着诡异的目光打量着他,就心虚移开了眼神。
他真是多管闲事啊。干什么要主动跑来陪着易理接受这种心理上的煎熬呢,搞不好还要受皮肉之苦,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那好吧,你稍等一下,我去问老爷。”李叔先向前走了,易理便拽着单忠孝跟在后面,单忠孝就这样不情愿的被半拖半拽的来到了周府的书房前。
李叔进门没有多久,只听书房内传来一声怒吼:“叫那个小王八蛋给我滚进来!”
单忠孝吓得一个激灵,直觉得就想往外跑。现在没有了连嵘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支柱,单忠孝还是觉得他在面对这些突发并有可能转变为暴力的事件上难免胆怯气短。
李叔推出门来,伸手请易理进门,面对他们二人的脸色明显僵硬,眼神中也透着点怜悯的色彩,那表情简直就是在为两人送行似的。
单忠孝腿脚发软的跟在易理的后面进了书房,正对面就是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正凶神恶煞的盯着二人。其实,周常浦的长相属于方正国字脸,配上浓眉大眼,也算的上是五官立体,颇有气势的男人。只是单忠孝心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