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打的人擦了擦鼻血,露出贪婪的神色,一点点逼近卿落,“我看你还能嚣张。”
望着那只一点一点逼近的肮脏的手,卿落使劲挣扎,却无力挣脱束缚。而那只邪恶的手已猥琐地触到了卿落的裤裆处……
☆、对我心怀不轨
“呲啦——”一声,裤子被野蛮地撕开,露出卿落最羞耻的部位。
“不要!啊!”卿落拼命地挣扎,却只是徒劳。
“啊唷。”贪婪的手指往卿落裤里向下摸索,突然僵住。
那人嘴里缓缓流出刺眼的鲜血,向着侧边倒下,发出一声闷响。
“皇上饶命!”余下几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放开卿落,跪下磕头求饶。
无视匍匐脚下的跪地求饶,也不屑多言,梁易玄举起长剑。剑风过处,连惨叫也来不及发出,余下五六人的性命被一剑终结。
咬着唇仍在瑟瑟发抖的卿落,残破的白衫上渗着惨红的鲜血,凌乱的青丝还半湿未干地垂着,令看着他的人心痛万分。
怕吓到他,梁易玄轻轻走上前蹲在他身边,小心地伸出手。触碰到他肩膀的一刹,只觉他颤抖得愈加厉害。
“没事了。”梁易玄一边柔声安慰,一手轻轻把他揽入怀中。
察觉他并不排斥自己,梁易玄心中一暖,解下披风裹在他身上,横腰就把卿落瘦弱的身子抱起。
“皇……”进来的內侍还来不及开口,就被惊呆闭上了嘴。
无视內侍的惊讶,梁易玄急急下令道:“速去传余太医到墨阳殿候旨。”
“是。”內侍连忙跑了出去。
“皇上……”卿落方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竟被梁易玄这般抱在怀中。
“落儿。怎么了?”看到卿落手足无措的样子,像一只怯生生的小兔子,梁易玄心中被他那可爱的模样挠得痒痒的。有种难言的心动,只想永远爱护着他。
被一声“落儿”唤得分不清南北,卿落咬了咬唇,摇摇头。
忍不住心中欣喜,梁易玄微微一笑,抱着卿落向自己寝宫走去。
深夜,墨阳殿。
不肯让别人碰一下,连太医要诊脉,卿落都会一脸惊恐排斥,颤抖着缩回手。梁易玄只能在太医的指导下亲自给他处理外伤,到了深夜也没有忙完。
梁易玄又是心疼又是喜悦,心疼他遍体鳞伤,被吓得连太医都不让碰,喜的是他竟然唯独不排斥自己。哪里还顾得上满书桌的奏折没有批阅,也顾不上已经忙了一个多时辰,虽然从来没伺候过人,梁易玄依旧小心仔细地为卿落处理伤口。
“啊……唔……”不是面对凶神恶煞的太后,不必再故作坚强,卿落痛时,忍不住喉间呜呜咽咽。
“落儿。”卿落的呜咽挠得梁易玄心中又疼又爱,恨不得一把揽入怀中抚慰,却想着他一身的伤痛,只能忍着冲动,把手中的动作放得更轻,“朕,我知道你痛,很快就弄好了,再忍一忍好不好?”
“嗯……”卿落点点头。
梁易玄手触到他的腰部,突然皱紧了眉头。
腰间竟深深打进了一根铁钉!
呼出一口浊气,梁易玄暂且压下心中的愤怒,还是处理伤口要紧。
这铁钉若是取出来,也能痛得生生要了他半条命吧!梁易玄把掌心轻轻覆上他的腰部,用内力把它逼出来,总比铁夹子伸进身体里拔出钉子好受。
腰间一热,感到一股强势的力量在体内翻涌,抗拒着那钻进血肉的铁钉,把它一点一点逼出。
然而梁易玄怎么会想到那铁钉带着倒刺?饶是这样为卿落取出钉子,也足以折磨得他痛苦难当。
感到体内的肉都被一点点剜碎掏出,疼得两手紧紧抓住被子,然而卿落知道他已经尽力,一声不吭地强忍着。
终于取出两枚被血肉模糊的铁钉,梁易玄的目光紧缩,聚焦在那刮着碎肉的倒刺上,又是愤恨,又是心疼。
凌乱的发丝紧贴着湿漉漉的额头,卿落无力地勾起苍白的唇角,对梁易玄安慰地笑了笑。
他越是这样,梁易玄越是心疼地像被刀一片片剁碎,伸手理了理他额上凌乱的发丝,终是把人搂进怀里。
早晨,长禧殿。
殿外阳光正好。殿内,姜太后与公主梁静一起悠闲地品尝着各种羹汤糕点。
“皇帝昨晚没来,今早也没来请安。”姜太后放下手中的燕窝汤,拭了拭嘴角,“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应该是朝中事务繁忙,所以就……没来。”昨晚自己到长禧殿请安支开太后,想来皇兄已经乘机把人救走。梁静小心地观察太后的脸色,不算难看,她应该还没知道。
“最近可有什么大事?”
“母后,女儿从来不知道朝中那些事情的。”梁静撇撇嘴,“皇兄那么厉害,什么都能自己应付过来。”
“是么,静儿,你也太高看你皇兄。”姜太后道,“听说他要和晋国议和。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就说明他脑子糊涂得很!”
“呃……”梁静皮笑肉不笑地咧咧嘴,“皇兄他……”
“禀告太后。”何嬷嬷迈着焦急的碎步从殿外移进殿内,笨重的身躯在下跪时险些一头栽倒。看到了梁静,便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母后。”梁静冲姜太后眨了眨眼,“女儿是不是要回避啊?”
“死老婆子!”姜太后骂道,“哀家与公主在此,有什么吞吞吐吐!”
“是……老,老奴该死……”何嬷嬷磕了个头,慌慌张张禀报道,“昨晚,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