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退兵肯定不会放箭!”
“兵不厌诈,本太子会信你的鬼话?”卿宸在马上神气十足地喊道,“后退只有死路一条,给本太子攻城!”
梁易玄只带了五百人走小路,剩下数万梁军皆在卢来带领下随卿宸攻城。卢来喜欢强攻,卿宸这命令下得可谓甚合心意,立刻带人毫不犹豫得前冲。
卿宸却回头给晋国将军使了个颜色,示意晋军畏缩在后,以保存实力,却放声喊道:“晋军快上,给本太子攻下这越城关!”
一时城上飞石乱箭如同暴雨冰雹,而攻城的晋梁兵士却前仆后继——尤其是梁军的勇猛异常,令蔡军惊骇不已。
晋国太子带的军三心二意,看似攻城,却又畏缩,不足为惧;而梁军攻城凶悍,尤其是那卢来简直嗜血如狂,杀人如麻,令人胆颤。这样下去恐怕很危险,李将军突然心生妙计,一边调城中所有守军支援,一边命人往攻城的云梯上泼油以火烧之。
火蛇“噌”地蹿过云梯,瞬间蔓延成一片火海。
“啊!”“啊……”
大火灼烧恐怖的“噼噼啪啪”声令人毛骨悚然,无数攻城将士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纷纷堕地——惨烈如同人间地狱。
李将军正得意间,忽然有南面城门的守军气喘吁吁地跪在面前:“将……将军不好了……忽然有一队梁军从天而降,属下们实在抵挡不住,他们即将破了南门!”
“什么!放屁!”李将军不敢置信地大吼一声,心中咯噔一下。绕往南门的小路如此机密,梁军怎么可能知道!如今一边是大军攻城,一边是奇兵偷袭,自己如何抵挡!
“快!你快想办法通知骑田关的王将军,只要骑田关与我南北夹击先灭了偷袭我南门的梁军,我们还有生路!快去!快去!”李将军急得直跺脚,“快快!快调人支援南门!”
梁军大营
被锁在床上,无法看天色判断时间,卿落全靠心中估算着时辰,感觉帐中的光线也昏暗了不少,想来时机快到了。
卿落正坐起来,心中有对一个人无限的歉疚。自己真的要在此时离开他吗?他一片痴心,自己还要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再伤害他一次吗?
抬起右手看了看,手腕上是雪白的银链,卿落闭上眼,气沉丹田,暗暗运起内力。
“呯!”一声金属震裂的脆响,手腕上的链子应声而断。
“噗……”毒伤刚愈,骤然用力,一时气血逆流,卿落呕出一口鲜血,立刻将嘴角血迹拭去。
和他,恐怕终是殊途。卿落翻身而起,迅速披上外衫,掀开帐子。
“站住!”
卿落刚出御帐,立刻被两柄长矛拦住去路。
卿落目光凌厉地向四周一扫而过,梁军驻守甚多,打出去绝不是好办法。跃身而起,“噼啪”一声,两柄长矛瞬间裂为两段。
而方才一踏却令卿落正好借力飞身而上,迅速踏过梁军排布如星的帐顶,如白鹤翩然飞跃而去。
如此轻功,根本就追不上,驻守军营的梁军只能干着急,眼巴巴看着卿落逃去。
绿杨坡
静谧的树林之中,幽暗的暮色已沉。
“臣王某拜见九殿下。”一个年轻男子象征性地对卿落行了礼,马上走上前掀开一旁的车帘,“在下奉太子之命前来迎接殿下,请殿下速速上车。”
“你是王中书?”卿落立在原地,有些迟疑。
“正是。请殿下务必相信臣。”王中书从怀中掏出一方帛书,“臣在蔡国潜伏多年,太子怕殿下不信臣,特意写了这封亲笔书信给殿下。”
卿落接过信瞥了一眼,认得是卿宸笔迹。合上帛书,还是上了车。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晦暗,车中更是黑漆漆一片。只道是怕引人注意,不敢张灯,卿落也没有过多询问,坐在车中,车兜兜转转,绕晕了方向,掀开车帘也看不清路程。
究竟是要去哪里?卿落心中并不全信这个王中书,还是提防着心企图判断自己的位置。可惜,卿落对这一带全然不熟悉,再加上天色昏沉。被绕得晕头转向。
“要去哪里?”卿落终于忍不住问。
“殿下会知道的。”王中书平静地回答。伪装之深,甚至连一个表情也没有,说话也没有丝毫情绪。毕竟,多一分情绪,便更容易被人看透。
果然,卿落无法从他的语气中获取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他的回答等于没有回答。
寻思不得,车中颠簸加上体力不支,卿落不知不觉地,竟睡着了。
醒来时,卿落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边坐着一个人,笑着盯着自己。
卿落连忙坐起来,不熟悉这里的一切,更不认识眼前这个人。自己这是到了哪里?
“是卿宸让我照顾你几天,这几天,你就先住在这里吧。”床边坐的人妩媚一笑,带着天然的fēng_liú气质,“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谢谢……请问这是哪里?”
“太子府。”蔡疏一手支着床沿,笑着靠近卿落,直到与他紧紧对视,“不过,这里是蔡国。”
卿落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自己信赖的大哥,竟会把自己送到蔡国手中!再看看周围,连陈设风格都如此陌生,与晋梁迥异……难道真的是蔡国……
“落落啊,我看你还小,就不和你卖太多关子了。”蔡疏还是不改妖娆邪肆的笑容,“梁易玄用卑鄙无耻的手段破了我越城关,还乘势威胁了我的骑田关,如此下去,我蔡国岌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