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阿七的小手紧紧捏着我的衣袖。
我掰开他的手,“阿七还有师父啊。”
小小的阿七却是抓住我的手,声音软糯,似乎张嘴还带着些奶味儿,大大的眼中蓄满泪光,好像揉碎了星,“师父不喜欢阿七。对师父来说,阿七原本就只是一个牵绊住师兄,让师兄留在岛上的东西罢了,如果这个东西起不了他该起的作用,那就要被扔掉了。”
我摸摸阿七头上的软发,心中有些意外,心想果然是个孩子,说的都是糊涂话。
只是一个孩子,又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有这样的心思和言语,如果是被谁唆使?不知谁这样大胆,又心怀叵测?想要挑拨我们师徒三人的关系吗?想到此处,心中有些怒意,语气却是温和,“是谁这样和你说的?”
“没有谁和阿七说,是阿七自己想的。”阿七紧抓着我的手,低眉敛目,却让我更加讶异了。
“阿七怎么可以这样想?你我皆是生来孤苦,如果不是师父收留,还不知在何处飘零,甚至早就在一个无人知的角落里死去了,师父对我们有教养之恩,如父如母,并且对你我二人,从来都是一样悉心。”
“师兄`````”
“阿七不可多想。”
“只要师兄不离开阿七身边,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阿七仰起脸,一双大大眼睛清澈如许。
“好啊,师兄答应阿七,不离阿七身边,阿七也要乖乖的、不要多想。”我看着阿七的眼睛,这样笑道。
“师兄,这可是你说的!咱们要拉勾勾,一百年,不许骗!谁骗人谁就是小狗!”小小脸庞,旋然破涕为笑,童音清泠泠,霎时人面如桃花,仿佛暖春三月春晖照人。
“小孩子玩意儿。”我轻嗤一声,转而失笑。
“那、好吧。但是师兄答应了阿七,不离开阿七哦!”小小孩童,仰着脸,满满的信任与希冀。
“阿七。”我心中却是十分清楚明白,等河洛刀练好了便偷偷出岛去,自然是不会带上阿七的,阿七年纪这样小,又懂什么所谓誓言呢?恐怕转身就会忘了,只是突然间有些酸涩,不禁出声。
“师兄。”这一声低沉缠绵,暗含笑意,却不复孩童的清亮,“师兄怎么这么嗜睡呢?”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原来又是梦啊`````
心中有些悲凉意味,似乎越来越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往昔与今日的区别了。
“阿七,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睁着眼睛,梦中景象,倒是如掌中雪花,转瞬消逝了,就连数日来所发生的事情,也十分模糊,想要细想,便是一阵倦意袭人。
略略挣动身体,发现自己侧躺在床上,正被阿七抱在怀中,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缭绕在鼻尖的,是他身上特有的桃花香气,余光瞥到锦被,上面也是童子嬉游图的一角。
心间微微疼痛,又有些倦怠。
“已经酉时了。”阿七覆在我背上的一只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声音温柔似水,他将下巴抵在我的发顶上,热息近在咫尺,“师兄饿不饿?要不要命人将饭食送进来。”
“嗯,我要吃你做的松仁鹅肝、不,我要吃苏州八珍楼厨师做的爆炒鸡胗、酱酿鸭朜,京城吉祥轩的盐爆双脆。”只是脑中像是有些混沌,想了好久才明白他说什么。
“师兄真是会为难人。”阿七的话中笑意更甚。
脸贴在他的身上,只觉得十分舒服,温暖熨帖,像氤氲在梦中的春光里,忘记了前尘往事,忍不住蹭了蹭,又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他的身体一阵僵硬。
半晌。“师兄、我们、来做吧。”
头顶传来的声音喑哑炙热,他的手已经探入我的衣衫,揉捏着胸前乳珠,唇也靠了过来。
“嗯````”只觉一阵酸软无力`````倦怠之意又起。
什么?
``````
我忍不住挣动。
“我、饿了。”我脑中仿佛迷雾缭绕,不解他话中意思,只是抬起头,凝眸看他。
却不想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经被他压在身下。我手脚发软,有些喘不上气,睁着眼,眼中却是涌上热意,浮上一层水汽,一切景象,如雾里看花一般,就阿七连近在咫尺的脸庞,也看不分明了。
“师兄,我的好师兄。你告诉我,这是不是、只是一场美梦。”阿七与我鼻尖相触,抱着我,轻轻脱了我身上衣裳,眸中却是有泪光。
眼泪?心中一阵酸楚。
我忍不住抬手去拂他眼角泪痕。
却被他一只手轻握在手里,牵到唇边,细细啄吻。
“永远不要离开我身边。”阿七放下我的手,凑到我唇边,敛眸,喃喃低语,那眸中晶莹泪水,却是滚落了下来。
我看着他,想了想,“我``````唔。”双唇却被他温软的唇堵住。
xxxxxxxxxxxxxxxxxxxx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脑中昏聩茫然,像与外界隔着一层纸,不知今夕是何年。
只知这几日,不论吃饭睡觉,甚至沐浴如厕,都被阿七牵引着,阿七攥着我的手,在梦中也不曾放开过。
有时情动,便滚在一起欢好,不论晨昏昼夜,不论身处何地。
而我也只觉得全身绵软,一时清明、一时糊涂,莫名总是泛上来阵阵倦意,有时白日里靠在他身上,不知何时就已经睡去了,再睁开眼时,日已西沉。
阿七一手搂着我脊背,一手探入衣襟之中,附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