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急功近利,但是却是实干派,懂得迎难而上,只是在处理上急躁了,没有按部就班的来。”沈落说到。
“你没有想想这场较量之后,对你的冲击?”国维说到。
沈落看看他:“先生的意思?”
“奂东来是越王的人。”国维看着他:“感觉如何?”
沈落笑笑:“有预感他是有投靠的。”
“为什么?”一个声音传来,沈落看过去,是乾元帝引子浩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叉着手看着沈落。
“参见皇上!”沈落和国维一起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乾元帝挥挥手,帝气凛然。
沈落点点头:“因为他得到的信息太过,甚至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照本宣科,这说明他得到了很明确的指示。”
“你曾经以为是谁指示的?”乾元帝坐在一旁的长条几上看着他。
沈落看看他:“请皇上恕臣无罪。”
“你怀疑朕?”乾元帝忍不住哈哈笑道。
“这个可能性很大,皇上抛砖引玉很正常。”沈落说到。
“你什么时候感觉他的不妥当?”国维问到。
“从小石头说我的策论不足时,我发现自己还是站在立论派的角度看待这些问题。我比之皇都的一些勋贵,多了一份在民间生活的气息。奂东来比之臣,却多了一份地方行政的经验。这样的被人反扑,应该在他的意料之中,绝不可能如臣一样,被动挨打。”沈落以上的话完全是师法“那个自己”,刚刚说的其实他都没有深思过,甚至都不是他揣测出来的,都是此时此刻随机应变的结果。
说完这番话,沈落自己心里都在笑,笑历史上那些‘神机妙算’的人,有多少是料敌预先,又有多少是‘事后神算’呢?
要是席翰堂在,肯定要忍不住为自己的这个‘徒弟’深得曾志伟的诸葛亮精髓夸赞,‘略懂略懂,似懂非懂!’
乾元帝和国维却面色有点凝重,思虑了片刻之后,乾元帝的脸色多云转晴。
“你说说有人不想改革,为什么?”乾元帝问。
“利益纠葛,纳粮且不说,盐铁茶丝四样的税收占国税的多少?”沈落问到。
“七十以上。”国维代为说到。
沈落点点头:“大凤皇朝的敌人在内,而不在外。臣有句话要问皇上,皇上再恕臣无罪。”
“说!”乾元帝直截了当的说到。
“《今事集录》皇上看过吗?”沈落问到。
“哼,哼!”乾元帝没有回答,而是轻松的笑了两句:“朕有意点你状元,你怎么看?”
沈落摇摇头:“臣只会是第四名。”
“为什么?”乾元帝再次问到,一朝天子如此问他一个贡生,实属了得。
“因为妥协,皇上要平衡,臣的《天,地,人》不过是为皇上宣科而已,皇上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被人誊抄了一百几十遍。”沈落说到。
乾元帝看看眼前的少年,点点头,负手离开。
国维看着沈落:“你明天起不用来贡院了。”说完他掏出一个牌子,牌子是金质的,上面是一个凤凰的图案:“直接去宫里,御书房梧桐殿,任御前伴读郎。”
沈落接过金牌:“祁王爷那里?”
“我不管,皇上也不会管,你自己去说。”国维说到。
沈落点点头:“学生是不是没有机会出仕于前了?”
国维扭过头看他一眼,眼神冷然却不乏赞赏:“不错,你不会有任职。”
沈落点点头。
“失望了?”国维问。
“不。”沈落抬起头:“很满意,至少不用被未来岳家要挟,让我成为他达成私利的工具。”
国维闻言,露出一丝诧异的眼神。
“他真的这样说?”乾元帝问到。
“是!”国维回答。
“哼!”乾元帝放下手里的奏折:“他比之当年的你如何?”
“更冷然。”国维说到。
乾元帝摇摇头:“不,他比你多情。”
“御前伴读郎?”祁亲王和童阁老看着沈落:“这是个什么职务呢?”
童阁老摸摸胡须,没有说话。
“王爷怎么看?”沈落反问。
“皇兄都说了,本王没有看法,皇上看事情,都是高瞻远瞩的,我以我心度其意,未免有点不自量力。”祁亲王说到。
“恐怕以后奏折批阅和圣旨会是阿落你写了。”童阁老插话到。
祁亲王露出惊讶的表情。
“阿落你回去准备吧!”童阁老说到。
沈落点头:“晚辈告退。”
沈落走后,祁亲王看着童阁老:“刚刚阁老什么意思?”
童阁老看他一眼:“国维以前在先帝那里是干什么的?”说完他起身:“王爷自己度量度量?”
童阁老悠哉的离开。
“恭喜王爷。”一个年轻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王府参事行诺走了出来,浅碧色的眼眸里满是精芒。
“怎么说?”祁亲王问到。
“阁老的意思很明白,国维大人之前就是给先帝写了十年的奏折。”行诺说到:“先帝谨慎,非同一般,看似圣旨是出自翰林院之手,王爷找出你册封的奏折,还有后面王君册封,大世子册封的圣旨看看,都是出自国维之手。”
引文浩抬头看看他:“皇兄他?”
“还有太子吗?”行诺问,引文浩闻听语塞。
“看来本王还要单独去一趟沈落哪里。”引文浩说到。
行诺看看他:“王爷不要交代他什么,就问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