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千墨暗暗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南的技术还是这么好啊。
陆由吓得狠狠攥着手,连赵濮阳心也通通地跳。三师兄是什么性子,从前真是利刃加身都不会哼一声的,大师兄心也太狠了。
“阿颉知错了!!!”屋内的南寄贤不知教训了什么,刘颉的声音一字一字地透着空气被逼出来,哪怕隔着一道门,还是让陆由惊得一颤,就这一下,重心不稳,藤条便落在了地上。
那边南寄贤的第三下一过,赵濮阳就听到了刘颉大口大口喘气的声音,陆由看着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的藤条,竟是吓得什么都忘了。
他跪在那里耳中犹是刘颉谢赏,南寄贤却已经走了出来,陆由脸色惨白,一句话也不敢说。
赵濮阳跪在那里自省,心里再担心也不敢多言,只是默默想着自己的错,突然就觉得气压瞬间被抽掉了几百帕斯卡,自己竟像是被压扁了塞进一个热气球里,等看到大师兄纤尘不染的鞋面,才知道他已出来了,恭恭敬敬地等着训示。
南寄贤看了一眼家法落在地上的陆由,没说话,却是重新折了进去。
陆由一颗心跳得几乎要击穿了身体,半晌才等到刘颉颤着腿同南寄贤一起出来,刘颉先是对站在远处的徒千墨深深鞠了一躬,这才强撑着走到赵濮阳面前,伏身揭起他顶在臀上的戒尺,双手捧着,稳住声音道,“不许不敬尊长,不得自弃自哀。小四,你省得了吗?” 他只说了这几句话,却连舌头都像是打着哆嗦。
“是。濮阳谨记三师兄训示。”无论任何时候,赵濮阳都带着天然的恭顺和乖巧。
刘颉点点头,依着规矩将他扶起,亲自替他提上裤子。
待走到陆由面前,陆由真是连心都蹦出嗓子眼来了,刘颉看他藤条掉在地上,心知定是大师兄故意为难他,说了训示的话,也不敢扶他起来,只是望着南寄贤。
南寄贤根本没看差不多被吓软了的陆由,只是望着刘颉,“第一次诫刑就轻慢家法,你也是做师兄的,说吧,该怎么罚?”
第38章 三十八、空纠结 …
陆由一颗心跳得几乎要击穿了身体,半晌才等到刘颉颤着腿同南寄贤一起出来,刘颉先是对站在远处的徒千墨深深鞠了一躬,这才强撑着走到赵濮阳面前,伏身揭起他顶在臀上的戒尺,双手捧着,稳住声音道,“不许不敬尊长,不得自弃自哀。小四,你省得了吗?” 他只说了这几句话,却连舌头都像是打着哆嗦。
“是。濮阳谨记三师兄训示。”无论任何时候,赵濮阳都带着天然的恭顺和乖巧。
刘颉点点头,依着规矩将他扶起,亲自替他提上裤子。
待走到陆由面前,陆由真是连心都蹦出嗓子眼来了,刘颉看他藤条掉在地上,心知定是大师兄故意为难他,说了训示的话,也不敢扶他起来,只是望着南寄贤。
南寄贤根本没看差不多被吓软了的陆由,只是望着刘颉,“第一次诫刑就轻慢家法,你也是做师兄的,说吧,该怎么罚?”
这轻慢家法的罪名极大,刘颉心里究竟是心疼陆由的,可想到南寄贤也是为了教他,只得跪下来依了规矩道,“老师的规矩,哪里做错,就罚哪里。”他看了一眼陆由,终于狠下心,“就算是新入门,也绝无例外。”
他才说了这句话,赵濮阳忙道,“大师兄,陆由不是故意的,他----”
赵濮阳话还在嘴里,却突听得一声断喝,“濮阳!”
赵濮阳吓得一抖,连忙跪在地下,徒千墨瞥了他一眼,“你大师兄教训师弟,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他说着就将目光转向窗边的一大盆芦荟,“赏你几颗花椒籽,一边跪好数叶子去。”
“是。”赵濮阳心中一阵委屈,起身去厨房倒了一大把的花椒含在口里,端端正正地跪在墙角,仰起脖子,默默数着那盆芦荟究竟有多少片,口中早都麻得受不了了,扬着头脖子也酸,可究竟不敢不听话,一定要数完了才敢起来。
陆由见赵濮阳又被自己连累受罚,心里更难过了,可一看南寄贤,竟是吓得连脑子都不敢转了。
南寄贤不动声色地转过头,等到徒千墨示意,这才对刘颉道,“按规矩办吧。”
“是。”刘颉应了这一声,替陆由将家法捡起来。
南寄贤顺手接了,吩咐刘颉道,“这里不用你了,一边服侍吧。”
“是。”刘颉听到师兄命令才敢退到墙角,尽管身后疼得要抽起来,却还是拔直了腿站得端端正正。
南寄贤手中握着藤条,陆由的裤子搭在膝上,即使并没开着空调,身后却依然麻酥酥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大师兄”他终于知道刘颉当日的颤抖是为了什么,这个人,只定定站着,就让人不得不敬畏。
南寄贤倒是也不怪他,“站起来吧。”
“是。”陆由战战兢兢地起身,竟是吓得连眼圈都红了。
南寄贤亲自替他提上裤子,他手才伸过来,陆由却是一抽。
南寄贤望了他一眼,“今天不打你,不必这么怕。”其实他平素是最疼小师弟的,只是刚入门的时候,一定要立下规矩。
“是。”南寄贤气势如此之盛,哪怕他说了不打,陆由还是吓得连声音都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