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开心,袁泰祥早从派去的保镳那里听说了何丽纯数次碰壁的事,难得见到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遭人漠视,他乐得在旁边看热闹,不过表面上还是要保持体面的风度,很诚恳地说:「怎么会?大嫂,我们可是一家人,他羞辱你,就等于羞辱我们袁家。」
「那找几个人废了他!」何丽纯气呼呼地说:「我追他,是看得起他,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袁泰祥眉头不显眼地皱了皱,他这里还有烦心的事,哪有心情去为何丽纯出头?倒追都追不上,已经够丢脸了,还想找人去滋事,真是个蠢女人。
「大嫂,感情的事是你情我愿的,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再找别人好了,何必为这种事生气呢?」
「真是废物,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要是你大哥还活着,还用得着你!」
袁泰祥眼神一沉,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拿他跟大哥比较,如果不是看在何丽纯那些股份的面上,他早一巴掌甩过去了,皮笑肉不笑地说:「杀人不是小事,如果事后追查起来,会很麻烦,你也知道的,大嫂,我们袁家早就洗白了,能和平解决的问题,最好还是和平解决。」
何丽纯见袁泰祥一直推诿不应,火气更大,冷笑:「杀人这种事你又不是没做过?我现在只是让你教训一个人而已,你还这样推三阻四!」
袁泰祥脸色又一变,何丽纯又按着说:「至于其它的事,我不说,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我知道最近公司内部不太平,我不懂生意,手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我是看在我们是叔嫂的分上,才让你代理的,要是你不喜欢,我也可以随时收回。」
被明目张胆地威胁,袁泰祥的脸彻底黑了,忍住气,笑道:「我明白了,还要感谢大嫂提携,那件事交给我,我一定做得让你满意,不过可能要花点时间,免得到时被怀疑到,你也不想被牵连对吧?」
「随便。」
何丽纯发号完施令,女王一样的昂着头走了出去,听她走远了,袁泰祥一拳头砸在桌面上,旁边放的咖啡杯被波及,晃了晃,摔在了地上。
「这女人越来越过分了,她还真以为我没她不行吗?!」
助手把咖啡杯捡起来,等袁泰祥发泄完,才说:「她有百分之十的股份给我们代理,要是现在收回去,对我们很不利,我现在倒是比较担心老刘,他在里面要是一个撑不住都交代了,我们会很麻烦。」
老刘是某建筑公司的老板,跟永安地产合作多年,这次由于在一些建筑项目资金上出现问题,让人内部告发,被警察请去了局里,他知道一些永安地产跟议员私下交易的内惰,如果万一说出来,会很棘手,袁泰祥担心议员知道,对自己影响不好,没有跟他提过,他自己也不方便出面,偏偏老刘请的律师不够分量,来回跑了警局好几趟,都没把人弄出来,袁泰祥这几天正为这件事烦心,何丽纯又来凑热闹,让他更加不爽。
「那些律师都是吃干饭的吗?一个小经济案搞了这么久都搞不定,」袁泰祥骂完,突然心中一动,刚才何丽纯的话让他想起一个人,说:「不如让那个舒律师来办吧,对他来说,这种小案子没问题。」
助理不回答,脸上露出为难神情,袁泰祥不耐地皱起眉,问:「又怎么了?」
「这次不一样,我们有把柄在老刘手上,刚才听何小姐的意思,她好像对袁泰安的死有所怀疑,在这个时候找舒律师来不太妥当,」助理提醒说:「别忘了,他大哥可是在警界数一数二的人物。」
「那又怎样?他们兄弟一向水火不容,在那个律师眼里,有了钱,什么都可以做。」袁泰祥嗤之以鼻,手足之情对他来说,那是最廉价的感情,说:「到时只要小心点,别让他接触公司其它细节事务就好。」
既然上司这样说了,助理再没多话讨嫌,点头答应下来,又问:「那何小姐的事呢?」
「去道上问问,看谁想接,就交过去。」
袁泰祥交代完,助理要离开,走到门口又被他叫住,沉吟了一会儿,说:「藉这件事顺便打听一下,看有没有更利索的家伙。」
助理一愣,就见袁泰祥手指轻敲桌面,淡淡说:「我已经厌倦玩股份代理了,有些东西,还是真正抓在自己手里,才更有归属感。」
舒清风很后悔自己今晚的一时兴起,如果他不提议去吃汤包,就不会迷路,不迷路,就不会被人投炸弹,不被投炸弹,就不会这么晚了还在警局录口供。这些重案组警察的态度一个比一个差,他不就是偶尔把这些人辛辛苦苦抓回来的罪犯从法官那里救下来嘛,警察抓人是工作,他救人也是工作,彼此并不矛盾,何必搞得把他当仇人一样看待?
现场勘验结果倒是出来得很快,有人利用自制炸药向他们进行攻击,给他们录口供的警察说最近这类青年集团犯罪发生了好几起,所以怀疑是随机作案,让他们晚上尽量少出门,说完后又阴阳怪气地道:「如果他们知道车里坐的是舒大律师的话,一定不会乱搞的,说不定将来上了法庭,你还能救他们一命呢。」
其它警察也在旁边七嘴八舌地附和,有说犯罪团伙不长眼的,也有说活该的,话中夹枪带棍,似乎都在惋惜那些人投掷失败,萧鹞越听越恼火,忍不住辩驳回去。
萧鹞毕竟是长于律师之家,从小的志愿也是做律师,所以虽然话锋不如舒清风犀利,却句句戳中要害,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