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残杀他看过不止百千次,不是起了善心,只是冥冥之中,有种东西,促使他出了手……
「剩下的安生日子不多了,好好和双儿过日子吧。」
「你很恨我?」
「恨啊。」第五羽说得云淡风清,哪有恨意,「因为你,师兄如今最想杀的人成了双儿。」
「我不会让他死的。」
「少说大话了,小妖精。」第一次,第五羽像长辈那样伸手抚摸麒儿的额头。可是,他的手还触及就被麒儿打开。地上打落的银针,隐约闪着黑蓝的光。「无礼的小妖精……」
年尾,魏王世子先后纳四妾室。王府只办了两门喜事,听说有两位是别处拜堂。魏王世子一年中迎娶七位妻妾,个个身份神秘,众人越发好奇,却是无法窥得一眼。
赤炼门的武功自成一派。武林中多凡至刚至阳的内家功夫,攻克之法以柔制刚借力打力,然苦练就赤炼门的武功任凭是坚如钢铁也能击碎、韧如蒲草也能斩断,倘若想借以还施彼人只会自焚其身,『赤炼』二字由此得来。
那一袭紫高高飞起重重落下,环身的饰物震得四分五裂。他闭眼躺着,几处血孔慢慢溢出暗红的血,紫黑的右手摊在身旁,想动动不了。「还不动手?」他说。
「我已动了手。」
「不杀我?」
「……」
「别走,我问你,假如没有海麒儿你会……」
「没有假如。」
魏无双、魏大哥变成魏老爷之后每日都快活似神仙,如果他抢来的五夫人不三天两头的想逃回京城,七夫人不老是跑回南宫门,那他的日子真比神仙还逍遥快活。
天未亮阿杰就睁开了眼,轻轻移动开横在腰上的手,刚移走手又搭了上来,再次移开,又搭上。他知道身边的人醒了,转过身去没好气地说:「大哥,老爷,别闹了,我得动身了。」
魏无双索性抱住他不放,含怨道:「这才两月,你已回去了两次,南宫门就真离不开你?」
「我是门主,自然得留在南宫门。」
「门主,你还是我夫人。」
阿杰运功震开他的手,怒道:「当初说好的,我随时可以回南宫门。」
「是是是,这样你才肯嫁对不对。」魏无双甩了甩麻痛的双手,再次缠上心疼道:「为夫只是担心夫人奔波身体劳累。」
「别一口一个夫人!我是男人!」再次运功,这回却没能震开。「大哥?!」阿杰蓦地睁大双眼惊声喊着。
魏无双的手已伸入锦被,握住他的火热揉捏起来。「原本体谅你今儿要起程昨晚才没碰你,可是……对不住了,杰……」
阿杰想要逃开,可使不出一丝力气,况且动武从来都不曾赢过,他惟有闭眼喘息着任其鱼肉。
入夜,护卫和家丁押着五花大绑的唯一走进偏厅。「老爷,五主子抓……找回来了。」
绑人的是盘龙丝,唯一用了全部的功力也把它震不断。他凶恶地瞪着护卫家丁,一边挣扎一边要挟道:「你们这群狗刁奴,我让我爹灭你们九族,杀你们的头!」
魏无双点头示意他们退下去,扇起掌风合上门,走到唯一跟前为他解开盘龙丝,问道:「这次逃到哪儿了?」
「予阳镇。」唯一昂起头骄傲道。
「又远了一点,唯一真厉害。」魏无双夸赞道,随便低头偷了一个香。
「哪还用说,再有几次我就能回京城了。」
「哦?是吗?」魏无双脸上的嬉笑不见,脸色深沉得骇人。「请问五主子,您回京城做什么?」
唯一抽动了下嘴角,结巴道:「回去……去找我爹爹……」
「找岳父大人哪,找他老人家所为何事呢?」
「要他杀了那些欺负我的人!」狗刁奴,他堂堂靖康小侯爷竟多次把他粽子来绑,他一定要报仇。
「欺负你的人……」魏无双眼神黯下,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污泥,轻声道:「唯一你记着,今后你不能再找爹爹了,要杀他们有我,你是我的……」
「我不是!我不要……唔唔……」嘴蓦地被一只大手捂住。
魏无双把他圈在怀里,手抓疼了他的腰。「唯一你可以逃可以闹,但是不能说不要,我给的你都得要。你该知道,我能抢你一次就能抢你第二次。」这不是他想说的,可是他想说的唯一会信吗?谁会信。
「你……呜呜……」
「别哭。」轻轻吻掉他的泪珠,大手一捞抱他起走入内堂。
屋内哭声很快消失,不久又传出一阵断断续续的呜咽,伴着似痛非痛的呻吟和愉悦满足的低吼。
不久魏老爷发现,日子也并非时常都快活似神仙。
一人影飞身落在他跟前,仕晨提起剑指着他问道:「老爷你是不是把越王剑教给了白云飞?」
「没……没有。」魏无双连忙退后几步。
仕晨大怒,「还在骗我!他都已承认了!」
魏无双陪笑道:「可我也把流云剑教给你了啊。」
「岂是一样,那三流的剑法谁稀罕!」
「不稀罕,又是谁在苦练?」又飞来一人,落下是云飞。「手下败将,还敢说我流云剑是三流的剑法!」
「你哪只眼看见……」
抬头看天空,有一排南飞的雁,一只、两只、三、四……九、十,快数,就要看不见了……
「老爷!」
「啊?」魏老爷应声一看眼前,四夫人已是脸红脖子粗,三夫人洋洋得意。看来这回是云飞赢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