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傲将他的肩掐得更紧了,像是在竭力抑制什么。
仕晨拍了下脸颊,凄凄笑道,“说什么好,这张脸真有那么像女人吗,可惜我并非女人啊。”
唯一还是没有落泪,仿佛一点也不觉得悲伤面无表情地扇着扇子,许久过去幽幽开口,“像是做了场梦,是不是已经到了梦醒的时候?”
只见小林轻弹食指的银戒,一根更为耀眼的银亮自戒指而出,缓缓举起手猛地向后颈刺去……
“老六——!”
心如忙安抚众人,“六主子只是睡过去了。”
睡觉,睡觉,这一定是梦,清早时候老爷还在他怀里赖皮,非要他把头发给数清了才起榻……做梦,他在做梦吧……
‘秦正’仍有些担心,走过来想亲自查看。
“别碰他!”麒儿踢起地上的剑阻挡他的手接触小林,剑忍饶过他的手臂,整条袖管落下地皮肉却一丝没伤着。
“我只是担心他……”
“担心?”麒儿用剑尖在他的左胸轻点了两下,扬起嘴角笑出声来。
这是‘秦正’第一次看他笑,原来一个笑也能够魂夺魄。
朗声笑了好一会麒儿才轻吟,“担心,那可真是荒谬,荒唐,荒天下之大稽。”
笑颜依然,只是那已经不是笑,如果可以秦正愿倾尽所有去换得这一笑。
“有些事情若是忘记了,那便是背叛。”剑重重摔下地,一阵风刮过屋里已没了麒儿的身影。
“小饼子伺候好老爷,心如扶六主子回……还是我来吧。”说罢群傲一把抓过小林扛在肩头大步走出花厅,阿杰紧随其后。
心如半响才回过神,叫嚷着‘二主子小心’追出去。
一下走了四个,秦正把目光投向仕晨和唯一。
唯一看也不看他一眼,只道,“四主子,你腿脚快些,带我一程,我一刻也不想留在这儿。”
仕晨才点头下一刻两道身影已如离弦的箭窜花厅,无踪无影。
这下,一个也没了。
小饼子望着门外,悦声嘲讽道,“老爷这封休书写得甚好甚妙啊”。
“休书?!”
小饼子清了清喉咙,学着他刚才的口气吼道,“这简直是荒谬!荒唐!荒天下之大稽!”
“同为男子,你不觉得……”
小饼子真是怒了,没尊没卑地说,“我分明见着有些人在偷着乐。”只是主子们没见着。
‘秦正’本就怄气,听他这话更是怒不可遏,“谁在偷着乐!”他没有,他是男人,怎么会迎娶男子做妻妾!
“我说是你了吗?”小饼子豁出去了,既然已经得罪了老爷,何妨得罪到底,反正如今的老爷也没什么可怕……正这么就见老爷眯着狭长的眼步步靠近,汗毛瞬间倒竖,好可怕!
“我说这位少侠,若是我没记错我这醒来头一个见着的人是你吧,请你给我说说‘忘心丹’这东西我怎么给吞下肚的,总不至于是我拿它当糖吃了,吧。”
“老爷你你你……没忘,你还是你对吧?”小饼子惊呼。
若是老爷真给忘了,为何发起火来还与从前一样可怕啊——————!
第五回 休妻-2
“我说这位少侠,若是我没记错我这醒来头一个见着的人是你吧,请你给我说说‘忘心丹’这东西我怎么给吞下肚的,总不至于是我拿它当糖吃了,吧。”
“老爷你你你……没忘,你还是你对吧?”小饼子惊呼。若是老爷真给忘了,为何发起火来还与从前一样可怕啊!
“你还不快说!”秦正虽失去记忆,但方才对着七个主子下意识也不敢太造次,这会儿七位都走了,面对小饼子才敢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
小饼子被亲老爷的凶样吓得缩到一角,万分委屈地说,“老爷,这可不关我的事,我也是奉命行事啊!”
“奉谁的命?”秦正边说边把拳头握得咯吱着响。
“四……四主子。”
“四主子?”秦正不知他所指何人。
小饼子提示道,“就是您方才唤‘姑娘’的那一位。”
善心的六主子恐忘心丹会伤及严坞主的性命,便没有主张用此药。四主子无意中得到有这么个好东西,也不管会不会害死人(当然死了最好),便让他把这东西想法给严坞主服下,省得他一直纠缠老爷。
脑中回想起仕晨的容颜,秦正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胡说!你还不从实招了,休要推卸给别人!”
失去记忆的秦老爷只是将一些人和一些事忘记了,而一些基本的、原则性的东西仍在脑中保留着,虽不清晰但仍留着痕迹。比如其中一条,‘七位夫人所说的所做的都是对的,反之若是错的那一定不是七位夫人所为,如有不同见解,请兀自缄口切勿声张’。所以当小饼子‘诬陷’四主子时,秦正不禁大怒。
“小的没有胡说。”委屈过头的小饼子嗖地腾起身来,挺直腰板大声叫道,“说来说去这都怪老爷你!若不是你与严坞主勾搭不清,哪会有这回事儿!”
秦正头又大了,怎又出来个严坞主?“你给我说清楚点!”
于是乎,小饼子把秦正和严青稔的事儿从头到尾叙说了一遍。包括两人是如何认识的,秦老爷对人家干了何种伤天害理之事,而后严青稔找上门大主子如何逼着他取‘八主子’,以及后来他借口给主子们换个环境实则是想与严青稔再续苟且而举家搬迁至桃花坞,还有到桃花坞之后如何与严青稔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