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开口:“你受苦了。”
李未雪浑身一震,她哪里知道白勺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急忙道:“我天生便是苦命的人。”
白勺默然。
两人离开了民房,她跟着白勺走街串巷,不知白勺要做什么。
直到二人来到潮州城郭,看到一人正在茶馆喝茶,李未雪惊呼一声:“就是他!”
念及李未雪在幼年时所受的苦,白勺低声道:“你等一下。”他虽不善于言辞,但他的剑就已是他所有的表达,李未雪看到他拿着长剑浑身杀气,便知道他要杀富家公子为自己出气,当下赶了过去,却为时已晚,白勺的剑已刺出。
但他的剑刚到半空,一根伏虎大棍从旁击来,白勺不得不撤了剑。
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他很少失手,他的剑一向都是最稳最快最准的。
失神片刻,富家公子那恶心的声音响起:“我当谁与我如此大仇,原是这不是白家公子白勺吗?”富家公子脸上的笑容常年不减,他赞许地看了一眼方才拦下白勺一剑的手下,从茶馆里走了出来:“自从泉州一别,白公子近来可好?”
白勺孤傲地站在富家公子眼前,他的剑已回鞘。
他的目光一直锁在富家公子身边手持伏虎大棍的壮汉身上,根本不搭理富家公子的话。
壮汉见他在看自己,裂开嘴朝他笑。
“却不知白公子为何要杀我?”富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