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省心的小狮子又不老老实实的呆着,搞出了什么状况。她发誓如果真是这样,她就要求西弗勒斯调制出最恐怖的治疗魔药,一定要好好治治他们。
可是赫敏领她去的地方不是又是什么奇怪的闯祸地点,而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医疗翼。看到哈利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发呆,庞弗雷夫人楞了一下,胸中的怒气散了个干净。顺着哈利的目光看向房间的另一边,她看到西弗勒斯站在床前,床上躺着一个学生。西弗勒斯在照顾病床上的学生?可是霍格沃兹特快在半小时前已经开走了,除了哈利和他的两个朋友,应该没有学生还留在学校了。
庞弗雷夫人快步走向那张床位,她的这位学弟正在为那个学生施放检测咒和缓和咒。即使是西弗勒斯这个非执业医疗人员,水平不如自己,这些基础治疗咒语的光芒也显示了,这孩子的身体状况一点也不好。
察觉到身后有人过来,西弗勒斯向后瞥了一眼,“波比,”她朝他点点头,让开了床位边治疗师的位置。他只能做到这么多了,解开黑魔法的伤害,剩下的还是交给他这位当值的治疗师学姐为好。
庞弗雷对他点点头,不再多话,上前一步,着手进行更精细的检查和治疗。嗯,钻心咒造成的伤害已经处理过了,只需要多休息几天就可以完全恢复,这个食死徒比治疗师更擅长处理;皮外伤虽然多,但都是擦伤,看起来狼狈但实际上很好处理;关键是,这孩子的精神状况,不可饶恕咒带来的精神上的负担自然不会小,可是这个孩子的精力消耗的多的太奇怪了……
好像看出了庞弗雷夫人的疑惑,西弗勒斯从一旁伸出手去,动作僵硬的轻轻拉出水门埋在被子里的左手臂,一张清白的脸板得死紧。
庞弗雷正疑惑,看到学弟的动作,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立马的,她的脸也铁青了下来。哦,在她眼前她看到了什么?在那只明显是属于少年的纤细、光滑的手臂上,一条狰狞的黑蛇在雪白的皮肤上肆意的游走,吞吐着黑色的蛇信。不用检测咒语她也看得见,从那个图案中散发出来的阴暗的气息!
“黑魔头你个挨千刀的!!!”医疗女王忍无可忍之下还是爆了口。
在场的人都对那个标记束手无策,即使是已经研究了十几年,同样拥有它的魔药大师也是一样。他只能和所有人一样,眼睁睁看着那条刺青样的毒蛇一次次的在水门手臂上缠绕,向上冲击,他从没觉得斯莱特林的标志像这一刻般碍眼。
冲击?眼中一遍遍回放着那个浮雕的动作,西弗勒斯蓦然发现了什么。那个动作,只有在蛇类被困,试图突围的情况下才会做出。一瞬间想到了什么,西弗勒斯沿着手臂向上,果然,在上臂的位置,残破的衣袖勉强遮挡着的苍白手臂上,黑色布料的残片若有如无的晃动下,一丝橘红色的丝线,烟雾一样若有若无,缠绕在一动不动的手臂上,仿佛下一瞬就要消散般轻薄。
细弱的游丝却反常的坚韧,不曾增厚一分,也不曾消减半毫。蓦地,沉寂不动的轻雾晃动了一下,仿佛开启的闸门,在所有人都没能看清的瞬间,变化开始了。
□□在外的手臂上首先显现出来,一个个红色的气泡接二连三的冒出来,蔓上水门的身体,将他小半个身子渐渐覆盖包裹住。破烂的衣料在接触到这些气泡的第一秒就化为齑粉,气体一般消融其中。
看到这个的庞弗雷夫人倒抽一口气,那些气体要蔓延到这个孩子身上了!然而奇迹的,水门的身体却似乎并不会被它们伤害,包裹他的,似乎只是普通的无害的肥皂的泡沫。但与之相反的,浸泡在九尾血红色查克拉中的黑蛇仿佛遭到重创,越发疯狂的扭动起来,他们似乎还能听到蛇类濒死前痛苦的嘶嘶声。黑魔标记好像一点点融化,终于,化作一股黑烟消失在更加邪恶的力量中。
“噗嗤”,异变并没有就此停止。查克拉的外衣吹起一个大泡泡然后破裂,仿佛是一个指令,原本安静的能量开始躁动起来。“嗤哧”,查克拉泡一个接一个的冒起、破裂,数量越来越多,破裂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看不清覆盖在其中的水门了。
西弗勒斯深渊般的黑瞳突然捕捉到一缕深色,自水门的皮肤上升起,在升腾出查克拉衣之前就消融了。错觉般的,西弗勒斯总觉得那层包裹着水门的奇怪魔力是不是比刚才红了一点?
很快西弗勒斯的疑问得到了确认,无数看不见的细小伤口正在水门身上裂开,渗出的血液汇成血珠,升起融入查克拉衣中,使得妖狐的衣衫更显红艳了几分。是的,溢出的力量已经具现化出了外形,覆盖宿主身体的同时,抽出半透明的长尾在床沿飘飘荡荡。虽然只有小半只,但狐狸的形状已经可以很清楚的分辨了。
一圈人束手无策,不说他们从没碰到过这般强横的能量,以他们的能力根本无能为力,唯一可以庆幸的,也只有那孩子昏迷着不会太痛苦。庞弗雷从未像现在这般意识到自己的弱小,自己引以为傲的医术毫无用武之地,只能眼看着面前的病人恶化下去。
周围的空气在升温,一直安静地昏睡着的水门忽然似痛苦的动了动。白瓷的肌肤终于抵抗不了血雾的侵蚀,雪白的皮肤一点点卷起,随着上升的血珠一同消融,留下鲜红的肌肉,触目惊心!
几声尖叫打破了医疗翼中灼热的死寂,这些生长在平静中的孩子何时见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