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纷纷点头。
“还有,今天咱们几个碰头见面的事儿谁也不许说。”
“放心吧强哥!”
打点完这几个村民,林学涛跟强子站在柳树下头,看着村民们各个散去了。强微微皱起眉头,不无担忧地说:“涛子,你说就靠这几个人,能让有根放出来么?”
林学涛摇摇头,“恐怕不够!这是下头,上头还得打点打点。”
“上头?谁?”
“马副所长。”
“啥?那个狗日的?”
强子心头一震,下巴张得老大,当初打了刘惠普一顿,被弄进局子里的时候,没少挨这狗日的羞辱,可今天为了有根的事,却要有求于人家,让强子心里很是憋屈。
“马如龙那小子不是刘惠普的人么?他那关咱们恐怕不好过吧?”
强子不无担心地说道。
“不好过也得过!马如龙不是刘家的人,只是为了自己利益而已。他能为了钱投靠刘惠普,同样也以能投靠咱们!”
强子听了,点点头。心想眼看着村里竞选又要开始,等林国庆当了上村长,刘惠普下台,树倒猢狲散,马如龙自然也会归顺过来。
两人商量定了之后,第二天,林学涛跟强子在镇上特意摆了一桌,把马如龙给请了去。
一见林学涛跟强子,马如龙一双贼眉鼠眼早就看出了两人心思,再往酒桌上一看,这是大气上档次,心里就乐呵了起来。
“林老板,几年不见,你的生意可是做得风声水起啊!当初开罐头厂那会儿,我还特别喜欢你厂里的罐头呢,哈哈。”
马如龙一见林学涛就打着哈哈,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旁边,强子已经拿着酒瓶给他跟前的杯子里倒酒。
马如龙先是一愣,忽然觉得眼前这人很是面善,端详了半天,这才认出,原来这小子就是当初打了村长,被自己关进局子里的刘强。当即脸上闪过一丝狐疑的神色。
“马副所长,咱们以前就打过交道,可算是老朋友了,怎么不记得我刘强了吗?”
马如龙看着一脸客客气气的刘强,言语间丝毫没有翻旧帐的意思,又看看跟前满桌的山珍海味,渐渐放下心来。
“噢,记得!记得哩!刘强老弟,现在也混得不错了吧!”
“马马虎虎!马副所长,过去的事咱就不提了,以后还得仰仗您多多照应。”
刘强在马如龙跟前陪着笑脸,端起酒杯跟马如龙碰了碰,两人笑呵呵地称兄道弟,可林学涛看得出来,强子这会儿其实心里却把马如龙祖宗八辈都骂了个遍。
强子一出现就在马如龙面前示弱,让马龙如算是彻底放松了戒心,几杯酒下肚,林学涛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就旁敲侧击地问他:“马副所长,有根的案子现在进展如何了?”
马如龙嘴里咀嚼着菜,摆摆手,叹了口气,说:“案情有些复杂,下来走访的民警们说村里人一口咬定狗剩是入室盗窃,可狗剩那头却不承认。硬说是大脚拉自己进的屋。”
林学涛跟强子暗暗对视一眼,试控地问马如龙,“那你们派出所的意思是……”
马如龙眯着眼睛,打着酒嗝,一副官腔地嚷嚷着:“派出所嘛,当然是秉公办理了。详细的结果,还要等调查之后再最后决定。”
林学涛听在耳朵里,知道马如龙给自己打马虎眼,这老小子表面装做喝得醉醺醺,其实心里清醒得很。林学涛觉得时候差不多,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只股囊囊的信封,轻轻放到桌子上。慢慢朝马如龙跟前推去。
“马副所长,我跟有根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不错,现在他出了这么大事,我不能不管,所以……还请马副所长多多照应了!”
马如龙眯起一只眼睛,拿起信封,一只手伸进里头哗哗地数了一阵。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林老板,你的心意我明白。不过嘛……你们二位的诚意似乎少了点了,不瞒你们说,有根的案子,已经有人早打了招呼,让我必须按规矩办事。林老弟,这个忙我不是不想帮,只是实在无能为力啊……”
马如龙装模做样地感叹了一翻,重新把钞票塞回信封里,又推回到林学涛跟前。
“已经有人提前打了招呼?”
林学涛心里暗暗寻思着。
毫无疑问,马如龙嘴里这话的意思非刘惠普莫属!马如龙在乡里派出所混迹了这么久,也早成了人精,知道刘惠普跟林学涛和强子双方是死对方,这个时候搬出刘惠普来说事儿,足以显出经验老道。
不过,从马如龙贪婪的目光中,林学涛已经看得出来,事情并非马如龙口中说的无能为力,而只是……他的胃口太大!
只要是钱的事,在林学涛眼前,倒是好说。
略一思忖,林学涛把手再次伸向公文包,从里头又拿出一只信封,递到马如龙跟前。
“呵呵……既然我们的诚意来得迟了些,那就付上双倍,马副所长,你看这样可满意?”
强子在一旁看这情景,心里头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冲着林学涛直使眼色,却被林学涛给拦了下来。
这下马如龙已经两眼发直,盯着桌上两份不义之财,喜笑颜开。
“既然林老弟这么有诚意,那我也只好尽力而为了!”
马如龙说着,伸出拿过桌上两只信封,笑眯眯地揣进了自己怀里。又端起一杯酒,递到林学涛跟前,“林老弟为了朋友真是仗义,我马某人佩服哩!以后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