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才咳嗽了两声,四下望望,有些畏畏缩缩的低声嘀咕了句,“孔艳跟水生的那档子事儿……”
“哦……放心!我林学涛不是那号人,只要刘家不再跟我过不去,这事儿林家也就当没发生过了……”
刘成才一听高兴得不得了,双手握住林学涛就直摇个不停,“那就谢谢村长了!谢谢村长!”
……
送走了刘成才,强子一脸纳闷地凑了过来,望着林学涛直皱眉,“涛子,你这是使了啥法儿,怎么把刘成才弄得服服帖帖的?”
林学涛神秘一笑,挥挥手朝自家屋前宽阔平坦的大禾场走去,“这你就甭管啦!总之,刘家以后彻底摆平了!”
“啥?刘家……涛子,你这葫芦里卖得啥药啊?”
强子在后头听得一头雾水,冲着林学涛高喊起来,可林学涛跟没听见似的,一路神情愉快地哼着歌朝着林家老屋的台阶上迈去。
晚上,林国庆问儿子拿来的这些贵重礼品哪儿来的,林学涛笑着指指外头,“刘惠普爷俩送来的!”
林国庆一听,脸上神色顿时紧张了起来。
“他们……难不成为了……”林国庆嘴里喃喃着,心里已经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林学涛冲他点点头,“爹,这礼咱不收白不收!刘家希望咱们别把他家的丑事宣扬出去,有求于咱呢!咱要是不收,他爷俩放不下心哩!”
林国庆心里琢磨了一阵,迟缓地点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回头一眼瞅见儿子心情畅快得很,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心里头更加没好气。他一直觉得刘家这回自己搬起石头把刘家的面子给砸了,跟林学涛这小子肯定有关系!可他就是抓不到儿子任何破绽,愣是一点办法没有。
好在刘家人确实是不啥善男信女,有林家给牵制着,在村里倒是会老实些。
“小涛,以后专门带着乡亲们发家致富,你如今在村里也算是呼风唤雨,没人敢惹了,就不要再跟村里人斗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
林国庆最后总结道。
林学涛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孔艳的事儿过后,刘家在村里彻底安静老实了下来,村里村外,再也没有任何刘家人敢背地里说林学涛的半个不是了。
刘惠普本来还盘算着扳倒了林学涛,让儿子跟孔艳把婚离了,可这下倒好,孔艳的肚皮看着一天天鼓了起来,连毛衣都穿不了了。刘成才第一回当爹,在一旁伺候得小心翼翼跟个太监似的,对于婆娘偷人那事儿,时间一久,也就怒气消了。
刘惠普看着儿子儿媳恩爱的模样,他还能说啥呢!那就只能先搁着吧……
捉奸的事儿孔艳跟刘惠普一样,那是瞎子吃汤圆心里有数,林学涛的将计就计算计了她一回,现在连整个刘家都对林学涛恭恭敬敬的,她还能起什么风浪呢!打那以后,孔艳就再也没敢纠缠林学涛了。
秋天走到了尽头,北风一天,天气就日渐一日地寒冷了起来。这年的最后几个月里,辛庄太平无事。林学涛在村长的位子上,也渐渐摸索出了些经验,跟村里辈分大的老人,以及十里八乡其它村的干部们,也都算是打开了交道。
这会儿,在其他那些村干部眼里,自己总算不再是那个凭着运气,破天荒地当上村官的毛头小子了。
瑞雪纷飞,鞭炮喧闹声里,辛庄又迎来了一个热热闹闹的新年。
今年林家收的礼特别多,村里街坊们托着林学涛的厂子里的福,这两年挣了不少钱,日子过得红火了,心里都感激他,这倒是正常,让林学涛爷俩觉得诧异的是,刘家今年也格外送来了不少好礼,还是刘成才亲自上门送的,一进门就叔啊婶子,涛子叫得亲热,看样子,刘成才在林家面前,是彻底没了脾气。
寒假的时候,在县城上学的凤儿和二丫也回了村,凤儿一回到村里就急着跑来找林学涛,帮着林家忙里忙外的,看得林学涛娘心里乐得合不拢嘴,摸着凤儿的手说,“凤儿长大成大姑娘了哩!干起活儿来,比你奶都快!”
凤儿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上都泛起一阵绯红,也不知心里想那哪儿去了。
老伴心里喜欢凤丫头,对她热乎,可林国庆却显得脸上表情有些生硬,趁着凤儿走开的当儿,拉拉老伴,说,“以后还是得注意着点儿!现在小涛可是有主的人了……凤儿她再这么没时没晌地呆在咱家,是不是不太合适啦?”
经老头子一提醒,林学涛娘就觉得还真是有点道理,可要赶凤儿走,那她心里哪儿舍得呢!又不稀罕使啥主意手段把凤儿支回去,虽然知道可能让凤儿误会,可终究也由着凤儿了。
四季轮回,春回大地。经历了长久的寒冬之后,风和日丽的阳春三月,重新来到了这座山沟沟里的小村里。村里人在过完一个热闹的节日后,学生们开学,大人们忙着下地播种,整个辛庄又生机勃勃地运转起来。
开学那天,林学涛要用自己厂里的车把凤儿和二丫送到学校,可二丫还是那副倔脾气,对林学涛冷眼相看。这回可倒好,连赵再成给叛了重刑的帐,二丫也算到了林学涛头上,心里头对他就更仇恨了。愣是不领他的情,林学涛没法子,只好带上凤儿一个人,送到县城职校门口。
今年是凤儿在职校的最后一学年了,林学涛跟她告别,叮嘱她好好念书,又按照父母的吩咐,送上一些钱到她手里,凤儿不想要,可林学涛坚持让她收下了。说是你慧珍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