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伟大模大样地挥挥手,示意罗明稍安勿躁,眼神里却是一股子的轻视。
“明天用不着你动拳脚,我保证能让这个小辣椒服服贴贴的,任你们兄弟俩处置!而且,以后都不敢轻易三位面前出现!”
罗文罗明两人听了,一脸的迷惑。
孔大伟也不声张,只管叫三人放心。明天按约定时间来孔家土菜馆就行了。
送走了庄夫人跟罗文罗明两兄弟,孔大伟兴奋得直搓手,现在,是该到了他大展凑脚的时候了。
入夜,孔家土菜馆里,大多数工人都已经各自回去了。后屋的酒窑里头,孔大伟正在一堆瓶瓶罐罐和前头猫着腰忙活着,照着家里的古书,调配着药酒配方。
孔大伟正在昏暗的酒窖地下室里忙活着,冷不防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响动,心中一惊,低喝了声:谁?
“是我,成才!”
身后头,一个干瘦的青年后生悄声回了句,慢慢地,身影出现在孔大伟面前。
孔大伟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合上了手里的古书。
“你来干啥?”
刘成才也不答他,一双跟他爹刘惠普一样的三角小眼却朝孔大伟有意无意藏在身后的那本古书瞥了过去。
刘成才知道,孔大伟就是防备着他呢。这本古书,是孔家祖传之物,孔老爷子一直视为至宝,平时别说拿出来了,就连孔家非嫡传或者家里的女子,都绝对不允许看上一眼,孔家的独门秘方,泡药酒的绝活,精髓可都在这里头,要不孔大伟怎么敢对自己的土菜馆这么有信心呢!要不是孔大伟是孔家的长孙,那也是绝不可能自己一个人拿到地窖里来的。
刘成才瞥了一眼孔大伟后头,又瞅了瞅盖子已经揭开的几个瓶瓶罐罐,从气味颜色,已经能够判断些许里头用的药材的大致。在村里,刘家也算大族旺姓,泡制药酒的一些知识,刘成才也从老爹那里学了一些,刘惠普是啥人?那老东西当年当村长的时候,是村里出了名的老色鬼,关于滋阳壮阳之类方面的玩意,多少有些研究。
刘成才从坛坛罐罐里了解到大致的材料,又见孔大伟拿着孔家的宝贝药书,很快就大致知道了孔大伟想干啥。脸上的神色就凝重了起来,不无担忧地悄声道:
“大伟,你真打算给李芳喝那种药酒?”
“哪……哪种药酒!瞎猜个啥!”
孔大伟板起脸孔,不爽地往一旁走去。
刘成才嘿嘿一笑,不紧不慢道:“都是一个村一家人哩!你还瞒啥!你要配的这药酒的名堂,我还能不知道么!大伟,我是你妹夫,也算是一家人,有些话可得提醒你,李芳身份特殊,那是县里的刑警,吃国家粮的人哩!你给她使这招,怕不太好吧……”
孔大伟一听这话,心里明白,刘成才已经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给人戳破计划,孔大伟本身就来气,把脸一拉,咬牙道:“咋?你怕了?药又不是你配的!瞧你那点儿出息!刑警咋啦?一个小妮子,敢管起咱村的事儿来了,上回在林家禾场里头,她是咋打的咱俩的脸,你狗日的刘成才就不长记性啦!哼!再说了,他爹李茂昌已经退休了,还能把我咋样?”
“那你就不怕林学涛替自己女人寻你晦气?”
孔大伟一听哈哈笑了起来,不屑道:“你也不看看这是啥药性的酒,这种丑事,哪有自己男人往外头传的!林学涛就算怀疑是我,也只能打碎了门牙往肚里咽!”
刘成才听了,还是有些担忧地摇摇头,欲言又止。
孔大伟过去拍拍他肩膀,不以为然道:“放心吧!我跟林学涛之间暂时谁都不好扯破脸,别忘了,我跟他之间还有个县里的王宏呢!再说了,辛庄几百上千年来,喝药酒强身那是传统,有点儿反应算啥?大不了就说一时大意,给客人上了不合适的药酒呗!还能咋?”
刘成才听了想想,觉得孔大伟说的似乎也确实有些道理。
“好啦!我还得连夜继续把药酒配好哩!成才,你要没啥事儿就先出去吧!”
孔大伟朝门外头挥挥手。
刘成才心里有些不爽,“这狗日的,都一家人,还处处防着我呢!”
可毕竟拗不过孔大伟,刘成才一边悻悻地往外头走,一双眼睛还紧紧地盯着孔大伟手里的那本古药方书,眼里直冒绿光。
第二天一大早,孔大伟精心打扮一番,早早地跑到林家老屋里头来了。那会儿林学涛跟李芳才刚刚起床,李芳正站在台阶上拿木梳子梳头,胸前的衬衫扣子都还敞开着。
孔大伟由于心里头的诡计,就往李芳身上多瞄了几眼,李芳看上去脸色红润,心满意足的,一看就是小别胜新婚,一晚上给男人没少滋润。目光往敞开的胸口扣子里头不经意的一瞥,觉得那里头比前阵子来林家的时候,又鼓囊了不少。现在,这小妞子女人味是越来越浓了。
“孔大伟,你来有啥事儿么?”
李芳白了一眼孔大伟,一边拿手指头把胸前散开的扣子扣上,一边问。
“嘿嘿,我找乡长哩!”
里头,林学涛刚刚穿好衣裳,听见外头这句话,大步走了出来。
“大伟找我干啥?公事还是私事儿啊?”
“既是公也是私!乡长,我中午在孔家土菜馆里摆了一桌,还希望赏个光!”孔大伟满脸客气得跟孙子似的。
“哟!又请我吃酒啊,好事儿啊!”
林学涛笑道。
李芳在一旁警觉了起来,扯扯自己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