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懂哩……”孔大伟忙不迭地抢先直点头,“庄夫人放心……只要有用得着我孔大伟的地方,下刀山下火海……我孔大伟绝不皱眉头!”
孔大伟为了苟且偷生,赶紧表忠心。
这情景看得庄夫人有些好笑,点点头,略一思忖,道:“那好!今天的事情,念在你也是出于想帮忙的好心,我就不计较了!不过你既然有心将功补过,那就得帮我出谋划策!我不妨老实告诉你吧……”
庄夫人转过身,在房间里轻轻踱起步子。
“我跟林学涛有杀夫之仇,这回来辛庄,就是来对付他的。”
孔大伟心里一阵惊恐,犹如五雷轰顶。原来一直以为庄夫人只是个有钱的外商,要来搞投资谈生意,压根儿没想,人家直接就是来村里杀人的呀!这回自己可算是引狼入室了……当听见说林学涛杀了庄夫人男人时,孔大伟心里直觉地一阵揪紧,皱起眉头思索了好一阵子,总算想了起来,就在两年前村里还传得沸沸扬扬的一桩大事。
“那……跟赵再成合伙的雄哥……”孔大伟的脸色陡然绷紧了起来。
“没错!就是我老公。”
庄夫人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连头也没有回过来。
看得出来,时间过了这么久,庄夫人对丧夫之痛已经释怀了。
可这一句轻轻的肯定回答,在孔大伟的心里却是激起了惊涛骇浪。一时间,孔大伟胸口突突直跳,又是兴奋,又是紧张。
“林学涛,这小子这回可算是惹着大老虎了!”
孔大伟心里岔岔地想,说不出的幸灾乐祸。
“孔老板,你刚才是不是说要将功补过的?”
庄夫人的声音再次耳边响起,打断了孔大伟的思绪万千。
“呃……我……是的,庄夫人!”
孔大伟愣了愣神,一时有些支支吾吾的。
他现在知道,林学涛遇上了大麻烦,对于这个一直跟自己明争暗斗,又在村里权势滔天的死对头来说,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机会!借着庄夫人跟黑道大社团的力量,林学涛这小子,还有活路么……
只是,一想到这儿,另一种巨大的恐惧也立即随之而来。他孔大伟心里恨是恨林学涛,可不管怎么说两人总算是同村发小,要说破他点儿财损他点儿权,或者揍他一顿,那孔大伟都没二话,绝不犹豫,可要说借黑道的手取林学涛林乡长的性命……这可还真有点儿让孔大伟着慌了!
要知道,罗明罗文这两家伙,那都是身上带着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刚才那黑洞洞的家伙,可是差点儿把自己吓尿裤子哩!这会儿自己知道了这三个城里来的外地人的身份,又见了人家亮枪,那就等于上了贼船,要敢说半个不字,还能活着走出去么!
孔大伟下意识地往站在庄夫人旁边的罗明瞅去一眼,只见这会儿罗明的一只手仍旧藏在西装里头,刚才把枪收回去后,压根儿就没再把手伸出来。那架势很明显:随时准备再次拔枪而出……
孔大伟使劲地咽了下口水,心里一阵哆嗦。
“好!既然是这样,孔老板,你对本乡本土的人当然更熟悉,那就帮我想个法子对付……”
“我答应!我答应你庄夫人!对付林学涛的事儿……就……就包在我身上!”
孔大伟再也撑不住了,赶紧先应下来再说。
屋里一片沉默,庄夫人跟罗文罗明两人交换了个眼色,末了,轻轻拍了拍孔大伟肩膀,笑道:
“别急!孔老板,我知道你跟林乡长貌合神离,不过……咱们还是先打兔子再打老虎!林学涛对我还算放心,不过那个李芳就……”
庄夫人皱了皱眉头,略一思忖,果断道:“我要先对付那个姓李的丫头,要是李芳能从林学涛身边弄走,剩下的事嘛……就好办了!”
孔大伟一听这话,当场吓白了脸:“你……你们要杀李芳?”
庄夫人轻轻一笑,摇摇头道:“杀刑警的罪很重,我可不会没事找这麻烦!我要的,只是让李芳离开林学涛!”
说到最后,庄夫人的眼神里闪着冷酷的寒光,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对付自己的同类,似乎比对付男人更加让她冷酷无情。
孔大伟心里头稍稍舒了口气,擦了擦了额头上的汗,仔细想了半天,也是没有辙,愁眉苦脸道:“庄夫人,您是不知道,在咱辛庄里头,现在林学涛的势力大着呢!李芳又是县里的刑警,他们小两口子,在村里现在没人敢得罪,哪怕背地里背句难听的话都不太可能!今天的事儿您也看见了,李芳对您跟罗文罗明两兄弟那是小心提防着哩!对自己男人,那是寸步不离,咱们只要稍微动点儿心思,李芳那丫头就会有所警觉,要把她走,怕是没那么容易!”
听孔大伟说完这番话,庄夫人跟两个手下一时陷入了沉思中。
眼下,他们是外来客,林学涛在辛庄几乎一手遮天,要在林家的地盘上造出什么势来逼走李芳,这条路似乎已经走不通。
不过,庄夫人毕竟是庄夫人,很快,她凭着在这段时日在辛庄看到的点滴,思绪一下子落在另一个女人身上,那就是那个漂亮干练的女村长,胡山杏。
打从踏进这座偏僻小村庄的第一步,跟胡山杏打照面开始,女人的直觉就告诉她,林学涛跟胡山杏之间,肯定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庄夫人把心里的想法一说,孔大伟却仍旧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庄夫人,这要是在以前,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