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脚面无表情地躺在月色下,像条死鱼,任由着狗剩这赖皮小男人在她身上疯狂地发泄着,没有丝毫的快感,心里头只盼着这一切快点结束。
狗剩的动作越来越猛烈,越来越急促,嘴里头叫唤声也越来越响,没几下功夫,一阵抽搐哆嗦,整个身子就瘫软了下来,烂泥一般趴在了大脚的身子上,呼呼地伸着舌头直喘气,满头大汗的。
心满意足的狗剩从大脚身上爬起来,窸窸窣窣地穿衣服,看着旁边从地上起身的,浑身光溜溜的大脚,忍不住伸手又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
“大脚,你的身子真舒服哩!以后还跟我好吧,林学涛那小子算啥,他不配哩!自己有了小媳妇,又跟你好,还背着弄别的女人……”
狗剩这句一出口,一旁正在系着裤带子的大脚就愣住了。扭过头,吃惊地喝问:
“狗剩你说啥?涛子他……除了妮子,还有别的女人?”
“那可不!”
狗剩撇撇嘴,一幅轻蔑不屑的态度。
“咋了?你还以为他林学涛真是个正人君子啊?他就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心贪着呢!”
“你说的那女人是谁?”
大脚心里一股无名怒火升了起来,冷冷地追问狗剩。
狗剩嘴角轻轻一笑,眼珠子狡猾地一转,凑近大脚,故作神秘地说:
“亏你还整天在林学涛的厂子里哩,这都没看出来?大脚,你想想,林学涛开那个罐头厂,一开始十里八乡的人都不愿给他帮手,他咋就能招来第一个工人的?你以为人家就单单是为了工钱么?”
“你……你是说……山杏?”
大脚恍然大悟,不禁惊呼出口。
“嘿嘿……”
狗剩不置可否地奸笑了两声,在一旁添油加醋。
“山杏小寡妇长得有几分姿色,又是村里出了名的狐狸精,上次林学涛还为了她跟我干过一架哩!你说说,这两人之间能没点儿秘密么!”
大脚皱起了眉头,思索着,嘴里喃喃说:
“怪不得我在厂子里的时候老是发现他俩互相看对方的眼神总是有点儿奇怪哩!原来……他们俩早就勾搭上了!山杏这个小浪货,平时一幅老好人的脸孔,真是看不出来,背地里这么坏!把我耍了这么久!”
大脚嘴里岔岔地骂着,把自己遇上的这一揽子破事都坏罪到她头上。其实大脚早就对山杏有些嫉妒,也有些看不顺眼,这回听狗剩把这事儿一说,心里头更是更山杏恨之入骨,似乎把林学涛抛弃自己的原因,也归结到山杏的头上。
狗剩的计划得逞,嬉皮笑脸地告别了大脚,拍拍屁股就往菜园子篱笆后面翻去,他不敢走禾场正路,怕被有根撞见,那可就得被揍个半死了。
临走的时候,狗剩涎着脸对大脚拉拉扯扯的,央求她以后还继续跟自己保持这种关系,大脚这会儿心思哪里还在,心里头对山杏是越想越气,不断地寻思着报复的法子。
很快,大脚就满村地散布了有关山杏的谣言,说她背地里明目张胆地勾引有老婆的男人,还说自己跟山杏同在一个厂子里,天天见面,是山杏私下里亲口告诉自己的。甚至山杏还跟她私下里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自己偷男人的情景,说如何如何舒坦……把听了这些谣言的人,都羞得面红耳赤的。
本来山杏在辛庄全村人心目中就没什么好形象,闲言碎语一直没断过,不过以前都是一些没有实际证据的传言,这回倒好,大脚来了个现身说法,独家爆料,凭着她跟山杏密切的身份,大脚散布的这个谣言的威力就可想而知了,村里的人们更加坚信,山杏的的确确是个专门祸害人的狐狸精,而她当初头一个进村里的罐头厂当工人,正是心怀不轨哩!自然而然地,山杏的传闻,很快把林学涛渐渐地卷入了流言蜚语的漩涡中。
消息很快在村子里越传越广,也越传越邪乎,当然,没有人关心这传闻的来源,更多的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山杏的身上。
不久,谣言弄得满村都议论纷纷,就连林学涛的厂子里那些女工人们,也背地里窃窃私语的,拿异样的眼光看山杏,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