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鸣山上那个唐门小弟子虽会离人笛,但并不意味着他一定要懂音律。所以我有了第二个猜测。”亮晶晶的凤凰眼看面前人,“其实你就是当年鬼鸣山上的那个弟子,就是你用离人笛伤了钟阴阳,你故意装成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物,应该另有原因,现在看来,这原因果然是有了。”
这下,唐丘心悦诚服,伸手缓缓揭去脸上的易容,露出一张瘦下去的唐盘的脸。
胖子都是潜力股,这话不假,瘦了的唐盘,虽然名字叫糖球,却是清清秀秀眉宇端正大好一男儿,但大概是常年装样子装习惯了,总觉得还残留着那么一丝唐盘的酒色之气。
“唐二公子,现在怎么办?”陆小凤瞧一眼彻底心死了的假二爷,问唐丘。即使他方才的话另有深意,但现在唐门能当家做主的,也只有这一个人。
唐丘做了个揖:“陆大侠,先前骗人是我不对,不过我唐丘活了这二十三年,自问对世间贡献不大,却也从没错过有愧天地有愧己心之事。唐门于我有养育之恩,如今唐门受难,若陆大侠不计较,就请帮忙替唐门解难,也算我报了这二十年恩情,从此天高海阔,我随意去闯,活到如何地步算如何。”
陆小凤往旁边挪一步闪开:“你我同辈,二公子这么大礼,陆小凤怕是受不得。不过二公子是不是要先开诚布公谈一下,唐门究竟出了何事?”
唐丘看了看假二爷,又看陆小凤:“陆兄,不如我们回去再谈?”
陆小凤点头,没所谓的往外走,不过心里倒是对这位唐二公子有了新的认识——这一改口就叫陆兄了,挺会顺杆子爬的啊。
西门吹雪见两个人这么快出来,却也没问,跟着就要回去,被陆小凤拉了一把,往手里塞了什么东西,他打开一看,径直往另一边走,眼看就出了园子。
“西门大侠这是?”唐丘扭头。
陆小凤摆手:“没事儿,别管他,估计刚刚在门口熏着了,你也知道这大少爷脾气,没人受得了。”
“哦。”唐丘点点头,看了一眼西门吹雪离开的方向,才两手提着去了填充物仍然宽大的袍子往前走,陆小凤后面边走边笑,怎么这么像个胖鸭子?
回去之后,余喜正好拽着云伯的衣服边儿,死乞白赖地往外拖着走,云伯睡饱了,正乐得跟他逗会儿。花满楼从另一间房里出来,暗卫在后面捧着本书。
“找到了吗?”陆小凤三两步走过去,拿过书看了看,果然有一页做了标记。
花满楼拿回书重新交到暗卫手里:“先说唐二公子的事。”然后直接走过去,跟云伯打过招呼,唐丘见了个礼,对小凤说的那番话又重复了一遍。
陆小凤一把揪过暗卫,拖到一边逼问:“你家少爷自己看的,还是你给他念的?”
暗卫嘟着嘴不说话——哼,跟咱家少爷一样,生气呢!
“快说!”陆小凤厉声厉色,很有点准姑爷的架势。
“少爷自己看的......”暗卫不情不愿地承认,又替自己少爷委屈,虽然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错的一定不是自己家少爷,就是这么护短,谁有意见?!
陆小凤摸下巴,意味深长地笑,跟个痴儿一样,然后喜滋滋地继续查案去了。
暗卫在后面鄙视眼——以后只让我念书给你听什么的,也不怕酸倒牙,两个大男人,你瞧这情谈得那叫一个九曲回肠的哟!
唐丘所说的第三个版本,显然听起来惊悚却可信的多。唐无庸失踪前曾收到一封京城来信,这之后整个人就变得焦虑不已,经常一个人呆在书房不许家人进,下人们偶尔犯个小小的的错误,他也会大发雷霆,经常还会说些什么该来的已经来的之类玄乎奇妙的话,后来就这么失踪了,一句话都没留给他们。
“那唐门那些长老和你大哥呢?”陆小凤问他。
“他们确实炼药去了。”唐丘说完,又是一番苦笑,“其实炼药的时间本不必这么早,大哥也不必去,想必是爹他预料到了危险,才把大哥和三弟都送到唐门秘境中去。”
陆小凤知道他刚刚说的话,拉了拉花满楼的衣襟,没让他问出来。
“对了。”唐丘像是想起什么来,挥手招来一个下人,没一会儿,就抱了个黑布包裹着的东西来。“这是我爹失踪前有人放在门口的,我爹就是看到这个之后,脸色大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这之后就再没有人见过他。”
“什么东西,催命符啊?”陆小凤走过去,伸手揭开,然后回头看花满楼,“好东西一下看太多,会不会以后都没机会了?”
花满楼会心一笑,然后笑意收敛,问他:“是哪一个?”
“妄。”陆小凤看着这张与山西徐府徐翔房内的杀琴如出一辙的五弦琴,伸手隔空拂过,右下角琴面上一层薄薄的蜡化开,一个笔走龙蛇妄字跃然其上。
五不戒已现其二,可想而知这次的凶手心中杀意有多浓重。
唐丘在一旁认真地听他们交谈,一丝打扰都没有,只是看完琴上的字之后,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忽然刚刚出去的那个下人又跑了回来:“少爷,水牢里的人跑了!”
陆小凤和花满楼对视一眼,旁边唐丘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陆小凤,却看到了和自己一样颇为惊讶的表情。
“他受着伤还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跑不远,快去追!”陆小凤吩咐暗卫。暗卫看花满楼——哼,在少爷真正原谅你之前,你这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