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刚刚被他一拽之下把扇子塞胸口衣服里了,自己拿不出。
陆小凤视线跟着他下巴动,瞄到人胸口处,眼睛顿时贼亮贼亮,比刚刚进来那条甬道旁边的夜明珠集体加起来还亮,传说中的闪瞎......
花满楼察觉他的突然兴奋,及时出手。
......
可怜的陆大侠,右手背上红印还没消,左手又来了对称的一块,凤眸里的绿光褪去,盈盈光泽水润——花满楼,你欺负人!
平生没欺负过一个人,却把陆大侠拧得泫然欲泣的花七少,淡定地看着陆大侠悲悲切切小心翼翼地从衣服里取出扇子,估计连中衣都没碰到,才满意地点点头——君子发乎情止乎礼。
抹干眼泪继续在人生路上前行的陆大侠,再度拿着花七少的宝贝扇子在墙上开了个洞,正想感叹下这扇子比开山斧还管用,就被圆乎乎的洞口处,猛地出现的一只眼睛给吓了一跳——擦,要死啊,这是什么东东?!
这会儿也没办法拍着胸脯怕怕,陆大侠只好紧紧地攥着花满楼的袖子,差点给人撕破了,想想到时候肯定又要挨拧,陆爷又是一阵后怕。
这只眼睛陆爷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不是人类的眼睛,因为带毛,圆圆的大眼睛,周围一圈黑毛,要不是它突然蹿出来,毛茸茸的还挺可爱,陆小凤跟那只眼睛相对看了一会儿,对方无辜地眨了眨,又眨了眨,陆小凤忽然就想起了余喜脸上那一对尤其出彩的大眼睛。
要说余喜这人也怪,打扮邋里邋遢不说,其实脸也长得就是一个清秀端正,唯独那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真正跟宝石一般,估计爱财如命的人见了都恨不得抠下来,平白让整张脸与众不同,整个人的气质也非一般凡夫俗子,这也是陆小凤没把他当坏人的原因——有那么一双可达心底的眼睛,这人不管做什么坏事都瞒不住,只好做好人了。
想到这里,陆爷惊悚——难道余小喜跟这东西五百年前是一家?
那只眼睛又眨了眨,见陆小凤只看着他没动静,忽然就呼呼了两声,似乎在跟他打招呼。
——我的祖宗诶,你现在可别叫!陆爷赶紧捂洞口,这要是被里头的青虬青叶两兄弟听到了,他们今天晚上真的准备大战到天亮了吗?
简直悲催。
所幸这东西似乎还小,声音不大,这山洞里又因为机关构造的原因,一直隐隐有风声,所以并未被人察觉,陆小凤松了口气,凑过去从洞口往里看,敢情里面还有个小型的房间,地势比这个高,所以他刚刚从自己胸口的位置开了个洞,才能与那东西对上眼睛。
那小东西长得两个巴掌那么大,胖胖肉肉的,肚子和脑袋都是白毛,四只爪子是黑色的,看起来指甲很锋利的样子,长相像只小白熊,陆小凤见过这东西,当地人管它叫银狗,再仔细一看,好嘛,里头竟然有十几只——难道这伙人不止造反,还兼职贩卖小银狗?
听声音里面的青虬和青叶似乎是一起出去了,陆小凤悄声问花满楼:“你这扇子上的画还想要不?”
花满楼虽然看不到银狗,但知道陆小凤的想法,接过扇子按了扇柄上的某处,根根扇骨分开,本来就打磨成燕尾状的扇骨合在一处,简直就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陆小凤拿着这把新出炉的玉石做的匕首,沿着石壁划过四四方方一块,往里一推又伸手一拉,轻轻地将划开的一整块石壁放下,挖出的洞足够他和花满楼进去。
十几只银狗本来还因为他们的突然闯入而受惊,呜呜呀呀叫个不停,陆小凤把石板镶回去,转身一看,好嘛,花满楼不止受人待见,还招小东西喜爱,就放回石板的功夫,那些个还是幼崽的银狗已经围在花满楼脚下撒泼打滚了,好不热闹。花满楼脸上也是柔和的笑,伸出手去挨个摸过那些小银狗的头。
......
——给我摸一下就使劲儿掐,怎么换上小银狗就行了?!陆爷眼里都是酸味儿。
“方才进来已经走了那么远,这里还听得到水声,想必从这里也有出口。”花满楼抱了一只小银狗在怀里,起身对陆小凤道。
“外面现在应该天亮了,我们原路返回一定会跟那些人打个照面,从这里出去也好。”陆小凤语气正常,却龇牙咧嘴冲花满楼怀里的小银狗挥拳头——敢乱摸回去就炖了你!
小银狗眨巴眨巴眼,伸舌头舔爪子,黑眼眶很呆很萌。
“这些银狗我们也带回去吧,万一那位青虬大人抓它们是有什么残忍的用途,我们能救下也算缘分。”花满楼抱着银狗不撒手。
陆爷满墙壁找机关的手一顿——全带回去?这可有十七八只呢?怎么带回去。
“我们刚刚并没有被发现,万一青虬发现小东西不见了,我们岂不是也暴露了?”陆爷垂死挣扎中——并非他不爱小动物,没有同情心,实在是还有大事要办,不容得打扰啊!
花满楼不说话,低头一下下摸小银狗,小银狗似乎是饿了,扭头舔他的手指,粉粉的小舌头配着白玉似的手指,煞是好看,地上那一群不甘落后,咬着花满楼的衣服边儿求抱抱。
......绝对不能答应。
“好吧,既然你喜欢,那就带出去吧。”诶?怎么回事,谁在说话?
花满楼抬头,清净的眼眸里有一丝欢喜,一丝歉意。
罢了,一堆胖乎乎的小银狗才不萌,花七少一个眼神就能把陆爷给俘获得连姓什么都给忘了,认命地蹲下去,他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