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伯捧着壶酒喝得自在,闻言摇摇头:“厉害是厉害,不过比起咱们家这三个来,还差得远咯!”
“切。”余喜抢过他的酒灌了一口,“猪脚光环嘛,我当然懂。”
“不是什么光环不光环,而是有没有赢的气性。”云伯丝毫不介意小辈的无理,还砸吧砸吧了嘴。
余喜听惯了这些老人家故弄玄虚的话,撇嘴:“赢要什么气性,人家输的那个才要防着一蹶不振日渐颓靡好不好?”反正每次受伤来谷里求药的人,表情都不大好。
云伯意味深长地看了门外一眼,道:“你啊,你还年轻。比起输,能承担起赢才需要更大的勇气和智慧。”但凡两个秉性走在正道上的人比试,输者虽气馁,却可激发起更大的斗志,所谓知耻近乎勇,他会因为这一份输而将自己磨练的更好。可是赢者,其一如果没有耽于骄傲,日渐式微;其二也可生出世间再无对手的高处不胜寒之感。江湖虽为江湖,其实本就是由人组成,一个剑客,一个大侠,再厉害又如何,这世上若是没有了一个能与之匹敌的对手,他行走于江湖之中,便是无边的寂寞。不够古往今来,能登上如此顶峰的人少之又少就是了,大抵便是他们缺少了一份赢的真气性。
余喜睁着大眼睛又看了片刻,觉得心里明白又不明白,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干脆仰脖喝光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