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裤管,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地呼唤,“爷”。
我冷冷地挣开了裴彦修的手,后退半步,穿着厚重的皮靴的脚毫不怜惜地踹上了他的胸口。他被我踹得整个人仰面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嘴角大口大口地往外吐。
“反正明天就会恢复的,所以怎么折腾都没关系对吧。”我的话语里带着调侃的意味,语气却冷若冰寒,不带任何温度。
我慢慢地走上前两步,鞋面轻轻地碾压着裴彦修的脸颊,然后猛地抬脚狠狠地踹在了他的头部。一脚又一脚,我发狠地踹着,直到空气中弥漫了浓重地血腥味。
裴彦修痛苦地缩成了一团,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护着头,浑身发着颤,头上脸上都是鲜血。
我微微眯起眼睛,忘情地享受这场凌虐盛宴所带来的快感,许久后才逐渐冷静了下来。
我弯下腰,拽着裴彦修的项圈,令他的头被迫扬起。他此时的气息似乎已经很微弱,眼神有些涣散,脸上的神情却带着明显地畏惧。
“安分了吗?”我轻柔地抚着他的沾满血迹的发梢,温言细语地问道。
裴彦修的双眼费力地集中焦距看着我,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
“知道自己错了,就点头。”我松开手,淡淡地说道。
裴彦修的眼里有一瞬间地呆愣,他犹疑着似乎想要点头,片刻之后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最终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我冷眼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为何却没有再次强迫他给出答案。我沉默着转过身,走到书房的休息隔间里,闭着眼躺倒在床上。空气中的血腥味依然很浓重,我却忽然间感觉那味道难闻得让人作呕。
不一会儿,裴彦修从外间走了进来,替我脱下靴子和外套,轻轻地掩好被子,然后似乎就在床边跪下了。我的耳边能清晰地听见他气息紊乱地呼吸声。
“恢复力倒是不错,”我闭着眼睛,不冷不热地说道,“回去吧。”
裴彦修却没有任何动静,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爷原谅彦修了吗?”
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字音,一字一句费力得仿佛需要耗尽所有气力。
我沉默了许久,冷冷道,“你这话说过多少次了。”
裴彦修从来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对于顾承书来说,我的命令就是一切,只要我不允许,他就不敢奢求更多。而裴彦修,似乎永远也不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绝不妥协地独占欲。
裴彦修从小就在血盟长大,五岁时被我选作林哲的伴读,跟随我学文习武。而顾承书则是在十一岁那年,才被我收养的。所以说起来裴彦修跟着我的年头其实是比顾承书要久些的,然而我却一直更偏爱承书。
顾承书是个很让人感到欣慰地学生,无论是习文还是习武他都很有天赋,性格也很温和顺从。而裴彦修在他的衬托下,似乎就总是欠缺那么一点。而且小时候的裴彦修,身量矮小,体质虚弱,除了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似乎毫无可取之处。因此我曾经一度想要调换掉他,让手下重新选一个孩子上来顶替。
顾承书不知是不是得知了我的想法,有天傍晚忽然拉着我去了训练场。那一天,正着下雨,我打着伞,远远地看着那个身高还不及我腰际的孩子,四肢上各绑着一个几十斤重的巨大沙袋,绕着训练场一圈圈地跑着。一次次地摔倒又重新站起来,直到完全脱力地倒了下去。
那天晚上裴彦修发了高烧,嘴里含糊不清地梦呓着。他反反复复地重复说着,先生求你不要不喜欢彦修,求求你,彦修会好好努力的。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事情的巧合性,恰巧我去的那天,他就高烧晕倒。何况这种程度的训练于我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我的童年时代,训练环境只会比这更严苛残酷。然而我最终却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再提起打算换掉他的事。
后来事实证明,裴彦修的成长,确实是令人满意的,他的优秀程度丝毫不亚于顾承书。外表也一扫小时候那副发育不良的虚弱模样,如今的他,fēng_liú俊朗,举手投足间尽是肆意张扬的风采,身高也成功窜到了180公分。
然而当时的我还是更偏爱顾承书的,即使是现在,承书的性子也似乎更能得我的欢心。
顾承书16岁生日那天,被全身赤裸的送到我的床上。之后便一直贴身伺候我的衣食住行,几乎与我同进同出。他办事稳妥细致,对外强势,在内温和顺从,对我从不曾有一丝一毫地忤逆,每一件事情都办得让我舒心。他是个完美的下属和床伴,我无法对他不满意。
而裴彦修连和我的第一次上床,都是依靠算计我的感情得来的。
我当时和林哲维持着很特别的关系,对他的感情也与旁人不同。裴彦修是我选给林哲的伴读,我自然不愿动他。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我从来不缺床伴,没有必要对一个孩子出手。我和顾承书上床,也仅仅是因为他是我想要培养的心腹,原本便要贴身伺候我,我看得出他对我的爱慕和依恋,不介意和他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我实在不能理解,裴彦修为何会如此早熟。不过十岁出头的孩子,比顾承书还小两岁,却已经懂得tuō_guāng衣服,说着不知哪学来的淫词浪语来诱惑我。只不过他当时那副瘦小贫弱的身躯,对我来说实在是毫无吸引力可言。
裴彦修有个很让我很反感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