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这场自白足足有一分多钟,全场寂静,只有唐川一个人的声音回荡。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可那青年爵士光彩夺目,他尊贵,他高傲,这世间所有的目光,难道不是本来就应该汇聚于他一身?
自白结束,他张开双手,仿佛在感受着这一刻的万众瞩目。而后他缓缓收手,眼睛里闪过一丝桀骜疏狂,食指比在嘴唇上,“嘘——好戏就要开始了。”
所有人都不禁屏住呼吸。
一秒、两秒、三秒,那充满掠夺性的目光扫过台下所有人,年轻的爵士退后一步,就在转身的刹那间,激昂的音乐奏响,伴随着爵士离开的步伐,舞台上光影转换,两边各自冲出一波盔甲染血的士兵,铿锵的刀剑声刺激着观众们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
而后乐曲声逐渐变得浑厚悠扬,营造出一种英雄喋血的悲壮感。
台下的学生观众们一个个都看得热血沸腾,不愧是话剧社啊,这表演、这灯光、配乐,都绝了!
而后唐川又很快登场,舞会里游刃有余英俊帅气的微笑让人倾倒,不择手段铲除异己却又装作虔诚信·徒的模样又让人恨得牙痒痒。
那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仿佛为这个角色量身定做。
罗斐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看着唐川,嘴角不由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其实这个角色在刚开始是没有那么多戏份,也没有那么坏的,但他被唐川一演绎,就像活了过来,让人不禁觉得——他可以再坏一点,情绪再饱满一点。
唐川可以说是一个天生的演员,但他又非常不适合做演员。因为无论什么角色到了他手里,都会带上他强烈的个人色彩。
但至少,这出戏是成功的。
舞台旁,观众看不到的幕布后,秦海正指挥着乐手们勇攀新的高峰,那激昂的乐曲一浪高过一浪,把整个舞台的气氛烘托得紧张而又激烈。
观众们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的表演,深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任何一句台词,而当那紧张气氛吊得人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又轰然落下时,悠扬的歌声插·入,舞台后缓缓升起的高台上,两个站在黑暗里的歌者在吟唱胜利的乐章。
那声音空灵,仿佛最和煦的春风拂过所有人的心,英勇无畏的勇士最终取得了胜利,举起手中的长剑,发出由衷的欢呼。
“好!!!”观众们也不由跟着鼓掌叫好,好像也经历了一场大战般,心潮澎湃。不时有人喊着男主角的名字,也有人激动地对唐川表白,真真真是太帅了!
年轻的爵士作为一个失败者,拄着他断裂的手杖跪在台上,目光穿透人群,不知是在追忆往昔的荣光,还是在遥望黯淡的未来,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藏在他骨子里那份永不磨灭的骄傲。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唐川看着的是站在大厅门口的那个挺拔身影。
他想起早上给贺兰发短信,问他要不要来看演出。某个大忙人回复他——看你表现。
唐川表示很不高兴,于是当所有人谢幕,观众散场,话剧社按照惯例举行庆功宴的时候,他跟罗斐打了个招呼,悄悄从后门遛了出去。
贺兰就在后门口等他,黑色的树影下一个穿着军装的清俊身影沐浴着月光,退去白日的冷峻,换上夜的柔情,但无论何时看,都美得过分。
唐川走过去,却听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猛地回头,就见一个两个……五六七八个人头全从门口冒了出来,嘿嘿嘿地笑。
“去去去。”唐川走回去把他们塞回门里,“偷窥别人谈恋爱,你们缺不缺德?”
“啧啧。”薄言的头却又一次弹出来,“真是见色忘友。”
背后薄荷伸出手一把将他拉回去,一边吐槽,“你每天这样热衷于偷窥别人谈恋爱,你就不能自己找一个?”
“你不懂单身狗的悲哀,不能低头,皇冠会掉……”薄言愤怒地抗议。
张潮生的声音也悠悠传来,“没事儿不要老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非主流黄□□站。”
“什么叫黄□□站!非主流又是什么鬼?!我告诉你搞歧视是不对的,虐狗也是不对的你们这帮都该被天诛的混蛋……”
薄言的声音渐趋渐远,被无情地拖走了。
唐川就跟贺兰并肩往回走,却没有回宿舍——今晚的机甲训练,还没有进行呢。
“来比一场?”训练场里,贺兰对唐川发出了邀请。
他们时常会这样切磋,然后在对战的过程中,发现不足,进行纠正。贺兰无疑是个很好的教官,虽然教学方式很有些严厉,而且还变态。
而在以往的无数次对战训练里,唐川的战绩是——全败。
全败!
所以一听贺兰说来比一场,他就热血沸腾,心底里那股永不被征服的小火苗又开始熊熊燃烧,活动活动手腕,扭扭脖子,咧嘴笑着露出小虎牙,“来啊。”
贺兰没有回答,深邃的眸子里露出一抹轻笑,确实最好的挑衅,然后他招招手——来。
两人各自坐进机甲,两台都是纯黑,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立刻开打。
训练室里顿时只剩下了机甲剧烈的碰撞声,唐川在无数次的训练中,逐渐形成了自己的战斗风格,用两个词来概括,就是——狡猾,彪悍。
他善于伪装、能够隐忍,招式灵活多变,打起来又很不要命。
比如现在,就连贺兰都会一个不注意,被他抓住机会狠咬一口。
以贺兰那并不怎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