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余热还在,昨晚那种极致的欢愉一旦想起来就像是许多蚂蚁在骨骼上攀爬。萨拉查悄悄吸了一口气,把衣服拉紧遮住胸前的印记,心里一片清明。他不后悔,就是做完以后有些茫然,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突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紧紧环着他的腰,额头亲昵地埋在他肩膀上。
萨拉查声音冰凉:“离我远一些。”
“我不要。”戈德里克拒绝,声音闷闷地,“睡都睡过了,你对我好点。”
这种幽怨的语气听得萨拉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皱眉:“我没有杀了你已经对你够好了,你还想怎么样。”
“口是心非。”戈德里克幸福地粘着他,“你杀不死我的,因为我很强大。而且我不管,你是我的,只是我的了。”
面对这句话,萨拉查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沉默了很久以后,声音有些小心犹豫地问他:“你会留下来吗?”
戈德里克挑眉,英俊的面容生动极了。他看着怀里人的侧脸越看越喜欢:“我的峡谷都被淹了,几年以后才能长出粮食。我能去哪里呀?”
听到这句话的萨拉查,心里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戈德里克开心地说。
“谁说我喜欢你?”萨拉查不屑冷笑。
“那你和我昨天……”戈德里克心一下子就有点碎,“领主大人难道只是想发泄一下吗?”
萨拉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沉默,过了许久他耳朵有点红,声音有些干涩:“……也,不是。”
戈德里克立刻就活过来了,心里开了几朵花。他仗着自己比他高一点点亲密搂着他,吹了一小口气将他耳边的头发给吹起来:“那再问你件事情,领主大人。昨晚我看你的表现也不像是妖精,你为什么会说蛇语呢?”
萨拉查伸出手指向窗外:“你看见城堡外面那个花匠了么?”
戈德里克抬头望去:“看见了。”
“他今年一百三十岁了,知道他为什么长寿吗?”
“不知道。”
“因为他从来不多管闲事。”
看着发傻的戈德里克,萨拉查冷笑一声把他从肩膀上摘下来,哪怕是再不舒服也一瘸一拐地走去洗澡了。
……
弗莱塔从看到两个人滚在床上开始,整个世界观就遭到了残忍的破碎与碾压。
他近乎智障一般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突然脸发烧地叫了一声,虽然他知道别人听不见也感觉不到他,可是他还是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怕打扰到他们。
银发少年用力给自己顺气,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万万没想到,敌对了这么多年的格兰芬多狮院和斯莱特林蛇院,先祖居然在同一张床上睡过?虽然他没什么学院歧视,朋友遍布学校,依然觉得这个事实有点玄幻。
他看不见学长,但也知道德拉科肯定也看见了这一幕,突然很想知道学长这时候在想些什么,会不会也和他一样惊讶到想要啃自己。
弗莱塔面上绯红不敢再看下去,看着门虚掩着就从房间里跑了出去。他也不知道去哪里好,整个人就在熟悉又陌生的霍格沃兹原型城堡里瞎转。
他一转就转到了大楼梯处,想了想上面千年以后就是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这个时候应该算的上是罗伊娜祖奶奶的房间。弗莱塔想了想跑了上去,看见铜门上还没有鹰形的把手,直接就推门走了进去。
此时罗伊娜·拉文克劳正坐在落地窗边上,用柔和的光明魔法点亮了室内,抱着海莲娜仔细看着一本书。
海莲娜还是个还没满岁的婴儿,一双大眼睛一直看着她妈妈。忽然间伸出手抓住了她妈妈鬓角垂下来的一缕头发,咯咯地笑了出来。罗伊娜本来是在认真看书,被女儿的笑声打扰了也不生气,低头看着她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吻了吻她娇嫩的小脸蛋。
她起身将一张椅子变成了一个摇篮,将海莲娜放了进去,又变出了一只小小的银铃铛悬挂在她的摇篮上,随着轻轻地摇动发出清脆的响声。那铃铛吸引了海莲娜的注意力,伸出小短手想去够它,然而始终勾不着,一来二去她的视线重新回到了罗伊娜的脸上,又是笑了,小婴儿含糊不清地叫:“妈……妈……”
那一瞬间弗莱塔看见罗伊娜脸上出现了动容,这个极为美丽强大的女人因为这一句呼唤居然红了眼眶含着身为一个母亲应有的爱意,俯下身在撑在摇篮边上,在海莲娜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弗莱塔看着这一幕,心里暖得不行。他也走近伸手戳了戳海莲娜软乎乎的小脸:“……没想到你小时候,还要更可爱一些。”
“不过你把我带到这里,究竟想要我看到什么呢?”(1)
……
萨拉查跑去洗澡戈德里克也就是愣了一下,也跟着没脸没皮跑着去了。
领主大人冷哼一声,穿着一双木质的拖鞋走在大理石的浴池边上,看着也跟着要往下跳的红发蠢狮子,伸手掐住他:“你要干什么?给我站住!”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斯莱特林?”戈德里克被抵着胸膛,瞪大了眼睛笑着看着他。
萨拉查白了他一眼,就是不允许他跟着跳下洗澡,自己穿着木拖鞋小心地走下了池子。
戈德里克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