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感觉弗莱塔出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感觉到有些疑惑地张开眼,突然间他听见他家院子里传来一些奇怪的响声,那声音低沉又喑哑,像是动物极度疼痛的时候发出来的低吼,听上去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被撕扯。
他愣了一下直接坐起来,走到落地窗前边拉开天鹅绒的窗帘往外看,但窗外因为一天一夜的大雪一片洁白,在苍茫的雪地中看不到任何踪迹和线索。德拉科皱起眉心里越来越担心弗莱塔,披上件斗篷就要出去找人,但房间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
弗莱塔惊讶:“先生你起床了?”
德拉科皱眉说:“你去哪了?”
“到外面玩雪,快冷死我了。”弗莱塔笑了笑。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你昨天还有轻感冒。为什么那么急着作死,你脑子也跟着有病了吗?”德拉科脸色不好看,那只银发小巨怪笑了笑,几步跑回床上钻进被子里缩了进去。他一张脸因为寒冷冻得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他像是眷恋被子里残留的体温,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
德拉科愣了一下,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他发现弗莱塔在微微发抖,皱了皱眉伸手抱住他:“这么冷吗?”
少年皱眉点点头,又摇摇头。过了一会儿那种钻心刻骨的感觉逐渐有了一些消退,他终于笑了笑,拉起他学长的手在他食指上套了一个指环。接触到硬物那种冰凉的感觉一下子就惊到了德拉科,他想拿出来看一看却被弗莱塔阻止了。
弗莱塔声音柔和:“圣诞快乐,先生。”
德拉科在被子里摸着那枚戒指的形状,不是很光滑感觉不出是什么质地的:“你的礼物是一枚戒指?求婚吗,希尔先生?”
“我……还没想到那么远。”弗莱塔像是累极了,被温暖了以后脸色依旧发白,他闭上眼睛脸上带着笑声音轻柔,“但我只想和你在一块儿……”
还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趁他睡死过去德拉科把右手从被子里抽出来,仔细打量食指上的那枚戒指。与其说那是戒指不如说只是一枚指环,他一时之间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指环通体是奶白色的,在室内看过去也不反光,倒是隐约剔透出一些光亮,在窗帘透出的一些微光之中,指环的内部贴了一层银色的材质,那看上去不像是金属也不像贝壳,温润的发着哑光,就像是一道月光一样……
德拉科仔细打量,觉得那道银色的材质怎么看怎么眼熟,他突然一怔想到了什么,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这枚指环,他轻轻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感觉到无比的愤怒。那一瞬间他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歇斯底里,立刻就要把睡着了的混蛋给扯起来质问。
戒指奶白色的质地细腻坚硬,银色的特殊材质发出的光更是世间罕见绝不会有第二种。
戒身为骨,戒环为鳞,剥麟削肉抽骨这种荒唐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那他会有多疼啊?
少年苍白的脸陷入沉睡安详无比,整个人像是白玉雕琢出来的一般,陷进被子里缩成小小一团,因为感觉到令自己安心的气息所以什么都没去想,就那样安稳地靠着他,仿佛之前无法忍受的痛苦早已经烟消云散。
青年深吸一口气,手伸出去又顿住,最终还是没有吵醒他,抬手给他拉了一下被子盖到他下巴以下。而自己再也睡不着,只好起身穿好衣服往楼下走,德拉科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感觉食指上那枚指环无论如何都取不下来,他突然间明白了他那句“我只想和你一直在一块的意思。”,没有什么比这个指环更能当做一个无法反悔的诺言。
德拉科下楼的时候眉头深锁,然而家里的大门却被再次打开了。铂金大贵族带着他美丽的夫人施施然从冰天雪地中回到家中,身上一点雪都没沾。
德拉科走上前拥抱了一下纳西莎:“妈妈,欢迎回来。”纳西莎亲吻了一下他儿子的脸颊,美丽的夫人面带微笑看着他。
“我以为您会晚些回来,父亲,毕竟希尔先生以及邓布利多现在还在忙着,不是吗?”
卢修斯淡然地看他一眼:“没有什么比陪家人过圣诞节更重要,而且我是魔法部部长,望梅林赐我一天三十八个小时,这样我就可以有时间在忙完工作以后还能陪我的部下韦斯莱到处乱逛了。”
哪怕是从风雪中归来,铂金大贵族的长发也丝毫未乱。岁月似乎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马尔福家的人长得都好看极了,上天几乎赐予了他们一切美好的东西。他将蛇头手杖换了一只手,将纳西莎肩膀上的几片雪花拂去抬起她的手轻吻了以下,眼睛带着迷人的力量:“我想在午饭的时候尝到你亲手做的料理,莎莎。”
纳西莎微笑:“好的,亲爱的,只是为了圣诞节,以人。”
卢修斯灰蓝的眼睛轻微垂了一下,面容如同霜雪,嘴角要笑不笑,声音优雅从容:“我倒是忘了,奥斯顿家的灰眼睛小朋友呢?怎么没看到他?”
德拉科假笑一下没有回答,纳西莎对他儿子点了点头便转身向厨房去了。卢修斯对他的妻子笑了笑,转头看着他儿子目光立刻有些淡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您之前。父亲,您回家回得有些晚。”德拉科面色冷漠无比。
“因为我顺路去接了一下在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