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世祥和江处长,还有江可蕊都起来了,他们也在忙碌着,收拾着东西,华子建的到来还是让乐世祥有点惊讶的,他显得比过去苍老了一点,但精神还是蛮不错的。
他问华子建:“今天好像省里到你们新屏市去检查工作的,你怎么跑回来了?”
华子建还是过去那样恭敬的回答:“我给市长请过假了,回来送送你们。”
“唉,其实你不用回来的,省上的检查也很重要。”
“是,我知道,但我必须回来。”
乐世祥摇下头,就不再说什么了。
华子建离开了乐世祥,走到了江可蕊的面前,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江可蕊一点都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样高贵典雅,还是那样美若天仙,但她在对华子建的表情上却也是依然淡淡的。
“你还好吧?”华子建小心的问。
江可蕊继续收拾着东西,说:“没什么好不好的,就这样。”
“嗯,你到北京去多久?”
“还不一定,这次除了送爸妈过去,我还要到央视跑跑手续,所以时间不一定。”
华子建的心又是一阵的绞痛,他不想提起这个话题,不错,一个主持人到央视是他们最大的期望,就像一个官场中人对中南海的渴望一样,但华子建却不希望江可蕊到那个地方去,她走了,以后自己和她会如何发展呢?想到这,华子建就心揪。
“其实你在北江市台干的不错,到那个地方去,竞争会很激烈的,工作强度也会很大啊。”
江可蕊转过头来,看了华子建一眼说:“这个世界本来就充满了竞争,我们无法回避,在事业上是这样,在生活上也是如此,你不否认这个观点吧?”
华子建当然是无法反驳,也不能反驳,他也听出了江可蕊说的生活竞争是什么意思,她要让自己更为耀眼,从方方面面压制住安子若。
华子建讪讪的说:“可蕊,我想找个时间和你好好谈谈,行吗?我们有很多的误会。”
摇摇头,江可蕊说:“你看到了,今天肯定不行,一会车就来了,等以后吧,有时间了在说。”
“但我怕来不及了,你会很快调到央视去。”
江可蕊讥讽了一句,说:“你现在才知道来不及?”
“我一直在找机会。”华子建有点泄气的说,从年前,自己就很想和江可蕊好好谈谈了,但那个时候的江可蕊还是天天的忙,现在到好像市在怪自己了。
“是吗?”
华子建是不会和江可蕊为这个来争辩的,那样的话就没什么意思了,他稍微的尴尬的笑笑说:“那我等你这次从北京回来之后吧,希望你这次没有很快的把手续办下来。”
江可蕊瞅了华子建一眼:“说什么呢?就不能说点好的。”
华子建嘿嘿的笑笑,就帮着一起收拾东西了。
再后来,就来了好多人想送,组织部谢部长和省委季涵兴副书记也来了,过去宽大的客厅一下就变得拥挤起来,他们都客气的和华子建说了那么一两句话,华子建也彬彬有礼的回应着他们的话。
对华子建来说,一个时代已经结束了,乐世祥的离开,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让北江市跨入了一个权利分散的阶段,新来的省委书记还没有到岗,但留给他的一定是一个复杂的局面。
但同样的,留给自己的也将会是一个相当困惑的处境,没有了乐世祥的庇护,那些人会不会放过自己?他们能让自己搞好工作吗?而下一步,自己和乐世祥过去的这些铁杆们的关系,会不会也因为乐世祥的离开而变得微妙起来呢?
对这一点,华子建一直是有担心的……一声车笛,跌落在空旷的省委家属区,华子建带着无限的惆怅与孤独,在这别离的那刻,它们像洪水猛兽般一齐从心头滋生。有些人会一直刻在记忆里的,即使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笑容,忘记了他的脸,但是每当想起他时的那种感受,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乐世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教会了华子建很多东西,也因为华子建的顽劣和幼稚,让他黯然的离开了北江市。
华子建看到了乐世祥的惆怅,是啊,虽然他很坚强,或许,每个人都是一个国王,在自己的世界里纵横跋扈,但相比于这个大千世界,所有个人的威力又是那样的渺小,乐世祥也不得不低头。
而江可蕊更让华子建担忧,他怕她的一去不返,也怕她和自己渐行渐远,婚姻对普通人具有很多的约束,但对于江可蕊这样的人来说,感情和完美才是她最后的追求。
走了,车越来越远了,直到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中。
相送的人也都摇摇手,摆摆头,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离开了,剩下华子建一个人痴痴的站在家属院的大门口,华子建就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很空乏,什么依托都没有了,他的脚步也变得越来越沉重的,此刻,华子建才算完全明白,什么叫寄托。
华子建又上车了,他要返回新屏市,那里今天可就很忙了,一大早,市委和政府的领导们就开始安排和督促布置会议室,购买土特产,准备酒席等等事项。
对检查组今天将要抽查的单位,负责具体事项的庄副市长也是精挑细选,找了几家靠的住事的企业,凑了几个,但还不够,庄副市长就翻着昨天华子建送
庄副市长看看李岩的保证书,眼前就是一亮,上次李岩来,自己也给他说了事情的重要性,估计这是华子建逼着让他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