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菜也全部上齐,宣传部孟部长见状,吩咐旁边的服务小姐将酒一一倒满,然后举起杯,豪爽语气向大家发出开战提议,说:“现在都到齐了,请吴书记指示。”
吴书记笑呵呵的端起酒杯说:“我是没什么指示的,就是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为洋河县的发展你们出力不少,我敬大家一杯。”
大家便隆重地全体站了起来,端上杯,嚷嚷闹闹地说了些祝福语,仰头便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华子建微微皱眉,只喝了一半左右,没想到孟部长看到了,首先就不依,说:“华子建你是酒中豪杰,书记都喝了,你还不喝完。”
华子建此时见孟部长这般盯着,只有无奈将酒喝完。
喝了头酒,气氛就显得杂乱而热闹起来,吴书记夹了几著菜,便感叹说:“这年头虽说表面大家都活得滋润,其实谁都觉得累。”
马局长闻言谄媚地说:“书记啊,象您这样,可谓事业有成,还有什么累的?我们都羡慕的很。”
吴书记看了看他,语重心长地说:“马局长,现如今的官场也很不好搞的,没有听说干部怎样累死的吗——“天天开会坐死,领导高调哄死,民主评论整死,事事汇报烦死,择优提拔骗死,混蛋同僚害死,上级检查累死,工资差别气死,老婆年轻累死!”
大家听得,立时轰然大笑起记在酒桌上还如此洒脱,他暗暗称奇。
马局长叫来的那个小芳心直口快,说:“书记真会说笑,现在谁不羡慕当官的啊,照您这样一说,反倒是我们这些人还更活的滋润一些了?”
吴书记有意将气氛烘托得更足,戏谑着问:“你们这些,你们这些是干什么工作的啊?”
小芳听了,也不发怵,径自说道:“我们啊,我们是——不经商,不打工,fēng_liú潇洒度年轻,不靠天,不靠地,就靠老板来情绪。”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那个宣传部的小张刚吃了口菜,一下子竟然喷了出来,她连忙用餐纸擦了。
场面上,吃饭这种本属俗气沉闷和低级趣味的场合登时变得有些高雅和活泼起来。
同小芳一起来的小梅偏还继续得寸进尺,毫不脸红地说:“所以是我们命苦,而你们这些人才活的最幸福,最牛比!”
马局长偏过头问:“怎么个牛比法?”
小梅说:“没听见说吗——这年头,完美的人生就是住英国的房子,戴瑞士手表,拿美国工资,娶韩国女人,嫖俄罗斯女人,讨日本老婆,开德国轿车,喝法国红酒,雇菲律宾女佣,做中国的官!谁不知道现如今是做官最牛比啊?”
马局长便感慨地说:“没想到小妹子这样问题看得全面,分析到位,结论准确,还怪深刻的,很有启发意义哟。”
小梅见主客如此夸奖,心下得意,却拿出羞赧的样子说:“承蒙大哥夸奖,我哪里有这样的综合能力啊,现在们社会的人都这样传,也就记住了,借来瞎掰一通,一来图个玩笑,二么也算一种发泄。唉,始终是我们命苦就是了,来来,不说它,我们喝酒,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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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自言自语地感慨说:“这年头,生命在于运动,关系在于走动,感情在于心动,亲吻在于感动,拥抱在于激动,抚摸在于颤动,男方在于抽动,女方在于扭动!”
听到这里,大家完全楞了,好长时间,四下里响起一片震彻云霄的喝彩声孟部长此时又向小张使了使眼色,小张这时已经吃了不少菜,自是底气很足,就再也不作什么态,端着酒杯向吴书记说:“书记,我也敬您一杯,祝您身体降,家庭美满。”
卫生间这时已经连续十几杯酒下肚,恁是自己这样的好酒量,却也有些不支,但听得女声如歌而起,英雄气概登时冒了出来,说:“拒绝女同志,那罪过可就大了,来,我先干。”
随之应声而起,应声而落,利索将杯子搁在桌上,一双略微有些细的眼睛色迷迷盯着小张,仿佛粘了一般,再不挪开。
小张此时也再不羞涩,迎着他意思十分明确的目光,爽快地将酒也干了,姿态还算端庄地坐了下来。马局长召唤来的两三个小妹也喝了好多杯酒,此时已经觉得燥热难耐,等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第一轮开称一住,她们本是风月情场磨过、如刀酒海里炼过、肉搏场内拼过的,到了这种情景,哪里能不两眼放光?
小芳,小美,小梅便都春情合着热情,眼里放出各种娇媚难摹的色彩,一会对着吴书记,一会向了孟部长,更多的是朝着华子建,四下里频频举杯,特别是小芳,一边拿了杯,一边是身体已经呈现出半依半躺的姿势,已经毫无顾忌地靠在了华子建的身上,用她那两个硕大的本钱,挤压着华子建。
华子建也有了反应,这是一种不由自主的生理反应,他开始憎恨起自己的这种反应,同时他也有点厌恶身边的这个女人,厌恶她的漂亮,更厌恶她不断撞击自己的硕大的胸膛。
她是一无所知的,在她的印象里,没有谁会拒绝自己的香艳和ròu_tǐ,男人都在追逐和渴望着获得那一瞬间的快乐,她对华子建依然是时而开怀大笑,时而低低细语,似乎把个两厢的柔情蜜意、你恩我爱的逢场作戏发挥到了极致的地步,这让华子建浑身的不自在,于是,华子建就在郁闷中有了醉意。
这一场豪酒,众人都喝得东倒西歪,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