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也说他好,上个大学,我也没烦过。”
“他要出柜,我不高兴,可心里有隐隐高兴,小孩子,太懂事了不好,我也总也不知道他想什么,需要什么。”
延江应了一声:“是。”
“后来他变了。”她仓惶地笑了一下,脸色苍白,“不,你说的,被别人占了,懂了撒娇也爱跟我闹,我很高兴啊……他那会儿一两年都不回来,给我打过几次电话,都忙忙的,他变了之后每周回家,哪怕不工作不听话,我也高兴你了解么?”
“不太了解。”延江很诚恳地说,“您的儿子,已经不是那个性格了,为什么高兴。”
“那就想想六月吧。”她说,“想想将来,你把她养大了,她跟一个男人跑了,过的苦巴巴的,那个男的对他也不好,你心疼不心疼,等她哪天受不了了,还受了刺激,再回来,你还在乎什么。”
她声音轻轻的:“他那会儿变了,说是失忆,我心疼的什么似的。他是我儿子,就像走丢了的孩子,家长找回来就要摆酒席庆祝,谁还关心他到底是怎么走失的。”她笑了笑,“我确实是个失职的母亲。”。
大概就像延江那样吧,其实正常人,把头想破了,想不到什么灵魂转换上面去。
卞白贤站起来,飘到延江身边,跟延江挤成一团,他感觉延江身上热热的,于是挤的更加厉害了。
早些年,似乎看报纸还说过有个姑娘喊着是穿越过来的,报纸写的很嘲讽,说是小说电视污染太大,把孩子都教坏了,那会儿他读财经版不小心瞄到了,也一样的嘲笑。
只能说,大千世界百杂碎吧。
他舒了一口气,觉得心里好多了,前两天他总有种慌张感,那种慌张愤怒与恐惧甚至要把他吞噬了。
只要她不是故意的,什么都不要紧。
延江蹙眉想了一会儿,轻轻颔首:“我懂了,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您其实早就觉得他不对头了吧?并不是那种因为太受刺激而性格大变或者别的什么,您有时候应该察觉出根本不是本人了对么?”
“对。”这个问题她回答的很干脆,“我也怀疑过,我跟你一样做过dna,我也猜测他是不是被人换了。”她的表情有些微妙,“我甚至还想是不是云默给他催眠还是下咒了,他们回家的时候,我顺带请过一个道士在我家吃饭,道士说很正常。”
延江点点头,似乎是满意了,沉思片刻。
“那么,下面您听我说。”他挑着说了一些最近的事情,“我没猜错,现在身体里的就是林晚,您知道他的。”
她简短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太惊讶:“需要我做什么?”
“您只要想方设法知道,您丈夫有没有参与这件事,他最近在干什么。”延江笑了笑,又给了她一张餐巾纸,“您今天过来,可能他就已经知道了,所以还请您仔细一些,把脸收拾一下,回去帮我带个玩具给六月,回头有人问您,您就说陪我去给六月挑礼物了。”
她点点头,去卫生间了,卞白贤跟着她走了两步,看到金钟仁正在厨房削苹果。神色冷凝。
“干嘛利用她。”卞白贤客厅郁郁地问,从延江说是借尸还魂起,他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延江神情自若:“女人战斗力比我们高多了,尤其是她是母亲,总会注意到更多的东西。”他顿了一下,“只要她爱你,她就会全力以赴,告诉她你已经死了,怒火会把她烧的更厉害。”
我知道是这样,可是看成她哭成那样……卞白贤并没有反驳延江,他只有一股深深的绝望。
前几天他还能对自己回不去无所谓,反正已经习惯了,可是这会儿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弱智。
他的人生,该负责的还有很多,前半生他没有好好对待过母亲,而后半生,他总该努力一下。
这些人,每个都在努力让他回去,但是其实他并不多积极。
“不要太心疼。”延江沉思片刻,低头用抹布擦地板上的字迹,“父母为孩子,去死都会愿意的。”他顿了顿,“我还是觉得你父亲应该不是主动出手的,你信么?”
我有什么不信的,我巴不得他什么事也没做,卞白贤想,最痛苦的不是五年在这虚无之地,而是那种背叛,如蛆附骨的无法摆脱。
不过延江说不心疼,他怎么能不心疼,他的事,还要让老母这样去为他吃苦,而他这些年又何曾当过好儿子。
他们说了几句,他母亲又进来了,收拾的干干净净,连衬衫都弄平了
“那我现在就走了。”
延江愣了愣:“您要不要跟小卞再说几句。”
“没必要。”她推门出去,“他怎么可能过的好,过的不好还要他安慰我多残忍。”她回头遥遥看了一眼,眼睛里雪亮,“有事我打你电话。”
卞白贤还想跟她说点什么,她却关门走了,门一关,金钟仁就从厨房窜出来,手上捏了两个苹果,塞了一个给延江:“怎么样怎么样?”
延江三口吃完了苹果,又看了看金钟仁,后者很自觉,忙把自己的苹果也递过去,延江吃完第二个苹果把他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那就好。”金钟仁舒了一口气,“那我们又多一个人了。”他顿了顿,“他什么也不知道,我给她发了一个短信,就看她愿意为孩子父亲心软多少了。”
卞白贤没听懂了,连忙□去:“金钟仁你刚才抓了谁?”
水草叫了好几次,那边热热闹闹的,看起来像是有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