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把行李箱东西都翻出来,箱子里面都是一些小女生的玩意儿,可以自动换装的芭比娃娃啦,小小的娃娃梳妆箱啊,粉粉的维尼啊还有些轻松熊之类的,反正都是些可爱的东西。
那父亲拿着那些东西,一样一样放好,放在客厅沙发上的娃娃还有卫生间的小姑娘头花,鞋柜里一溜烟的小皮鞋,除了女孩子的,好像也有那个父亲的,卞白贤看到他把一些衣服都挂到了橱柜里。
那个父亲布置房间,金钟仁就在那里逗弄个小女生,她似乎叫圆圆,金钟仁说圆圆记住叔叔的话了吗,那个小姑娘就咯咯地笑,说记住了,然后又纠正不是叔叔是哥哥。
金钟仁摸了摸圆圆的头发,从口袋里掏了一个东西给她带上,过了一会儿卞白贤才看清楚那是一个小小的佛像挂坠,似乎是纯金的,上面一层包浆,看起来像是开过光的。
圆圆似乎很喜欢金钟仁,一直缠着金钟仁问东问西,一会儿是哥哥什么时候回家一会儿又是狗狗叫怎么办,不乖了可不可以轻轻地打一下。
金钟仁天性冷淡,但是哄小孩子倒是有一套,细声细气地跟她说话,最后还和圆圆说狗狗很乖的,不能打,如果叫了就轻轻拍一拍,因为它病了很疼很痛苦才叫的。
圆圆似懂非懂地点头,蹦蹦跳跳的去跟后勤部玩,金钟仁就也去帮忙收拾东西,把自己的衣服啊书啊还有书房里的一些照片重新塞回到了行李箱里。
忙了一个多小时后,那对父女回隔壁去了,金钟仁照旧住在这里,他的房间已经焕然一新了,床单上印着荷花,床头还放了一个半人大的维尼,四处都是那个小姑娘的相片,整个家里都开始变成了五颜六色的。
金钟仁把自己的东西几乎都让那个爸爸拿走了,只留下了一些牙膏牙刷之类的贴身用品与电脑并一两本书,都用一个小小的手提箱装好,每天出门都带着那个手提箱,谨慎的不得了,甚至要换衣服的时候,才去隔壁敲门,拿点衣服回来,然后换完了又迅速送到隔壁。
卞白贤猜金钟仁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住在这里,白天出门前金钟仁还会把后勤部送到隔壁去然后晚上再接回来,这间房子在白天看来完全就是一个家庭居室的模样,看不出一点点一个年轻人住的痕迹。
那对父女,大概是金钟仁的掩护,卞白贤想,又想不通怎么都住了一周了,金钟仁才又谨慎起来,难道是真发现这屋子里藏了宝藏吗?
金钟仁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一副多说一句话都会死的样子,但是有时候也会爆发,有一天深夜卞白贤正在无聊地看金钟仁睡觉,后者却陡然叫了起来,大喊一声你死哪去了,然后就哭了出来。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金公子在睡梦中哭的一塌糊涂,并且那种哭法绝对是有时候冒牌货对出差一周的云默嘤嘤的那种,譬如拼命敲打着云默的胸膛,嘤嘤叫你个死鬼你死哪去了,你急死我了知道吗那样……
金少爷哭了两声就醒来了,然后就呆呆地坐起来,眼泪也不擦,就那么眼睛红红的望着半空发怔。
凭良心说,金公子长得实在算得上美人,唇红齿白不说,睡衣下露出来的皮肤也是洁白细腻的,那么眼眶发红地望着半空还真有点可怜与撩人。
不知道是不是为情所困啊,卞白贤想,倒是觉得如果因为感情挫败,金钟仁变成现在这个性格也能理解,像他那时候,从小都不和父母回一句嘴的,结果出柜的时候为了云默冲父母大叫我的事你们管不着不说,甚至还乐意两年不再理父母一次。
不经历过他这种一寸一寸被地时间熬煮,感情那东西还真是十分难舍,或者说,哪怕他这种被隔离了四五年的鬼魂,想到云默都还会痛一痛。
卞白贤陪着金钟仁坐了半夜,后半夜觉得实在无聊了,还是晃去客厅晃了一圈,再回来的时候,金公子也不睡了,神情阴暗地坐在那里打电话,并且破天荒地说了许多。
金钟仁说电脑还没修好?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金公子就生气了,大叫明天再修不好你就等我收拾你吧!那边似乎在解释,卞白贤把耳朵凑到电话边,觉得那边的人声音还有点熟悉。
那边的人似乎说摔的太厉害了,有些文件实在不能恢复,但是有一个游戏客户端恢复了,里面存着账号之类的。
金钟仁冷着脸爬起来开电脑,在那里百度那个游戏,过了一会儿建立一个文档记下了一些东西,卞白贤发现那是一串字母,然后就看到金公子在那里下载那个游戏。
这个游戏,其实卞白贤倒有点熟悉,冒牌货常玩的,他甚至还知道冒牌货叫什么枫林晚,职业是个扇子,不过他对游戏没兴趣,对冒牌货也有意见,所以基本冒牌货玩的时候他就在阳台上看后勤部。
难道金钟仁查的是冒牌货么?卞白贤想,记得那天电脑被砸烂了之后,冒牌货也没要,后来都被家政公司收拾走了。
可是金钟仁为什么要查冒牌货呢?难道还是针对自己吗?金钟仁就这么多年还记恨着他们之间那点互揍的破事?
应该还是查的别人的电脑吧?
他迷迷糊糊地觉得金钟仁似乎和冒牌货有什么联系,但是又想不起来。
那游戏非常的大,金钟仁开着电脑下游戏,又拨通了电话,咬牙切齿地对那边道再找找,看看有什么网购记录之类的,一定还有别的线索,我就他妈的不信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那边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