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笑意未收,眼眸清亮,理所当然的答道,“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是帝君没错,但我并不能操纵三界法则。所以怀孕一事仍需……”
小狐狸气得眉毛倒竖,一把将帝君给推开了,脸颊红得像是要滴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昨晚上明明说好了的!”
帝君清了清嗓子,反问道,“我昨晚与你说好什么了?”
小狐狸说不过帝君,他哪里是帝君的对手。三只小狐狸加起来,在帝君面前也不够看。
他开始发脾气,“你为什么每次说话只说半截!”说做那事儿就能让两个宝宝到天上来作伴。可临到头了,又说用兽身才行。等他答应了用兽身,又告知他用兽身也不是一次就能怀上,太过分了!
他红着眼睛质问帝君,“你就是故意欺负我!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帝君忙上前抱住他,好言相劝道,“我怎会欺负你呢。你未免把我想得太坏了。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一家团圆吗?”
小狐狸昨夜被欺负得太惨,都有心理阴影了。本想趁热打铁逞些威风,日后好骑在帝君的头上撒野。可现实是如此的残酷,他接下来还要承受一段不知多久的酷刑,他光想想就觉得害怕。
帝君待他倒是比过去温柔了许多,会含笑望他,上床后会在他耳畔絮絮低语一些动听的情话。可那是为了哄他放松警备,好让对方有机会唤出兽身。接下来的日子对郑井来说无异于受刑,连续多日,每到晚上,帝君要用人形和兽身来欺负他。前者美其名为前期准备,后者是为了孕育宝宝。
到了白天,郑井是见到帝君就跑。因着帝君有时白天也会兽性大发,把他拉到床上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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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快两个月。
郑井白日里习惯化出原形,在帝君的大殿中穿上蹿下。帝君命了两名贴身侍从随在他左右,两位侍从是不敢怠慢小狐狸,整日跟在他身后喊,“天狐君,您歇息一会儿吧,可千万别累坏了身子。”
不远处传来天帝的朗笑声,“哈哈,他确实该多注意身子。帝君果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嘴上说九尾天狐年幼,娶回家无甚大用。这不过才成婚数月,小狐狸肚子里就怀了两个种了。”
两位侍从脸色大变,碍于身份悬殊,他们并不敢阻止天帝继续说下去。
郑井从横梁上跳下来,来到天帝跟前,欣喜道,“你能看出来我有宝宝了?”
天帝大笑,“当然!看样子至少两个月了!”
郑井先是开心,然后灵光一闪,想通了什么,“多久了?两个月了?”
天帝疑惑道,“你不知道吗?帝君难道没有告诉你?”
天帝把小狐狸提溜起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而后促狭的笑起来。
小狐狸羞耻得无地自容,正好帝君从内殿中走出来,小狐狸前爪子挠地,两三下飞跃到帝君的头顶,四爪并用的乱挠起来。这次他顺便点亮了新技能,用牙咬。
帝君脸色很难看,在寝居中,小狐狸如何刁蛮任性都无碍。眼下有外人,这小家伙实在是不懂规矩。他抬手硬是把小狐狸扯了下来,板着脸,严厉的教训他,“又闹什么!有话好好说!”
在天帝这个猪队友面前,帝君是要脸的,总不能落下个惧内的名声。然而这会儿帝君并不知道天帝又一次把他给出卖了。
小狐狸瞪着一双乌亮的大眼睛,满目屈辱的控诉道,“你又骗人!你个骗子!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帝君从侍从难堪的脸色和天帝似笑非笑的表情中猜到了原因,他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你听了别人的一面之词,就笃信我骗了你?我若说此事另有隐情呢?”
“我不听!”小狐狸炸毛道,“我要去找我爹!”
帝君不喜欢他这副有事就找爹的做派,教训他道,“你除了会找你爹,还能干什么?给我回屋老实呆着去,等会儿我再同你解释。”
小狐狸忿忿不平的走了。
天帝在对面笑得肚子疼,“你这是带孩子啊?还是过夫夫生活?”
帝君头疼得揉揉眉心,“就你话多。”
天帝嗤笑,“这小狐狸的修为增长了不少吧?”
帝君神色如常道,“你有时间多去管管三界纷争,多干些正事儿。”
天帝对他的冷嘲热讽早已习惯。身为天帝,他就是喜欢帮忙料理众仙的家务事,还不兴他有自己的追求吗?
最关键的是看到帝君吃瘪的样子,真是让天帝心情美妙。
更美妙的还在后头呢。方才帝君以一家之主的姿态命令小狐狸回屋里面壁思过,结果小狐狸整理了行囊,雄纠纠气昂昂的走了出来。
天帝打趣道,“弟妹去哪儿啊?”
小狐狸冷哼一声,背着行囊,“嗖”一声就跑没影儿了。
帝君冷冷地笑起来。你说这小家伙傻吧,他走的时候还记得在行囊里装满灵芝仙草,似乎没那么傻。说他精吧,别人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把他哄走。
天帝戏谑道,“媳妇儿跑了,你不去追?”
帝君起身,拂袖道,“随他的便吧。总不能一直惯着他,让他无法无天了。”
天帝今日还真没正事,扯淡了几句,便准备告辞离开了。天帝对帝君是了解最深的人。天帝偶尔习惯感情用事,而他的好兄弟帝君却坚持遵守三界法则,甚少违背。可这次,帝君不但是违背了,还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临走前,天帝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