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婚姻介绍所的姑妈,开启事业第二春的她突然发奋当起红娘,一张张相亲照片像传单一般陆续飞来,言书廖难以招架,对於父亲的亲妹,他根本开不了口拒绝。
刚开始他偷偷摸摸的赴约,用各种理由搪塞,到最後是庄夏开口点破,问他和对方聊得愉快吗,还是选在条件最好的相亲对象那天,这让言书廖惊觉,也许自己的行程一直都在对方的掌握中。
东窗事发他尴尬的不知该如何灭火,说些好听话也许就能让庄夏开心,偏偏他就是没那种甜言蜜语的口才。
当天晚上,言书廖在床上被翻来覆去的做了好几回,到最後痛楚都凌驾於快感之上,而事後总会体贴的为他清理身体的男人,那晚却背对著他倒头大睡。
尽管庄夏的不满显而易见,他仍旧无法对亲人坦白。
之後更严重的造成两人分居的事由,是源於姑妈带上来t市求职的小儿子,拜托他让借住一星期,言书廖自知纸包不住火,才提出搬家的要求。
事实上那阵子恰巧碰上尖牙利嘴的女人,自以为情敌的对他尖酸刻薄了一番,影响言书廖一些想法,让他自许别太依赖庄夏,亲戚的来访不过是逼他提前做出决定。
因为事出突然,房子还是庄夏靠关系替他找的,举凡搬家公司、清洁工人,都是对方迅速的为他张罗完毕。
搬出去的前一晚,家里堆满大大小小的纸箱,只有半年的时间,也囤积不少属於他的物品。
那几天以来庄夏总是很沉默,连他离开前两人最後的晚餐都没有太多交谈,终於言书廖忍不住问他一句:「你是不是…在生气?」
连自己都觉得有点白目的问题,果不其然庄夏放下碗筷,面无表情的盯著他。
几秒後,男人笑得相当无奈,庄夏一开口竟然是向他道歉,说前几天做得太过头,要惨了他。
结果对於这一连串的相亲活动,对方都以最大度的宽容原谅他。
最後言书廖受不住骚扰,告诉姑妈有在交往的女友,热心的大妈才开怀的要他早早娶回家,让父亲抱孙子,言书廖只能苦笑,能瞒一时算一时吧。
☆、牵手的友谊150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在路口呆站的他回过神,匆忙的挑出电话。
「有人像你这样,站在路边发呆?」
才刚接通,对方像跟踪狂一样报告他的行踪,言书廖东张西望,在身後发现缓缓驶进的黑色audi。
车窗拉下,都还没看清里头坐的人是谁,直接大方的一脚踩进副驾驶座。
「会议这麽早就结束了?」约好下午碰面,虽然知道身为老板的庄夏可以自由运用时间,但大多数时候,对方的行程其实比他还满。
「想早一点见面,提前开会了。」男人看著前方,漫不经心的随口一句。
分居後庄夏似乎更懂得甜言蜜语,原来就很会宠人的男人,再加上言语攻势,言书廖除了脸红心跳以外,根本没有抵抗的办法。
尤其表弟寄住的那一周,本来不怎麽用电话连络的两人却每晚煲电话粥,偏偏也没什麽话好聊,最後连放著手机做自己的事情都好。
好像对方正在身旁。
事实上搬家的第二天,言书廖已经开始想念家中宽敞的半开放式厨房,互相依偎的阳台,以及两人老爱腻在上头的客厅沙发。
只不过男人总有一些奇怪的理由,碍於自尊还是什麽需要独立的鬼藉口,让他开不了口。
望著对方线条完美的侧脸,他情不自禁的凑上前,柔软的唇点到为止的按压,言书廖又退回来。
男人踩下刹车,紧急将车子停在路旁。
「因为…是跨年夜…所以那个…」言书廖支支吾吾的说,他承认是太突然。
庄夏笑了。单手压著右侧的车窗,侧身吻他。
被吻到晕头转向後,他还沉浸在粉红色的泡泡世界里,轿车不知不觉开进人烟稀少的郊区,窗外单一色系的绿终於让他回神。
「庄夏!」他突然叫嚷。
「怎麽了?」
「我忘了准备伯母的生日礼物!」
自从傅夏琳和庄世韩摊牌後,言书廖经常受到邀请,说是邀请,半强迫的意味还是挺浓厚,毕竟哪一次不是季叔直接在公司或是住家门口堵人,让他想推拒都很困难。
起初有些尴尬,久了他竟然也习惯这样的会面,傅夏琳和她的儿子一样,话不多,相处的时间稍稍拉长,便没有最初的压迫感,他甚至觉得和对方共处一室,在美景衬托下喝杯香醇的咖啡,是一种另类的享受。
庄夏的干涉也只有一开始,渐渐的对於两人的会面也不再多说些什麽。
但是言书廖知道庄夏并没有因此对母亲敞开心房,就好像默认自己和于敬些许暧昧的关系一样,庄夏不喜欢,却基於尊重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知道傅夏琳的生日,是季叔告知的情报,他以为像女人这样的身份和社会地位,没有举办盛大的宴会,也该有亲朋好友陪伴。
但傅夏琳每年都过得相当低调,尽管贺礼堆满大厅,祝福的电话响个不停,身为主角的本人却意兴阑珊。
言书廖知情後,突然有了替对方过生日的想法,尤其是要带上庄夏,也不管是不是自作多情,痛失母爱的他,单纯的希望两人能够尽释前嫌。
「怎麽办…这附近有店吗?」两手空空实在不好看,更何况是拜访长辈。
庄夏看他紧张兮兮的,实在很想回他一句没那个必要,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