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火黑着脸,挂断电话,深看了祁夜墨一眼,“主子,刚刚送调查报告的人说,在进一步调查叶家的时候,才发现叶太阮素萍昨晚横死,而凶手——竟然是叶欢瑜!”
祁夜墨俊容一凛,深戾的眸光微微眯起,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斥道,“不可能!以她的胆子,戳死我倒有可能,戳死别人太荒谬!”
秦火一愣,主子这逻辑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像主子这么位高权重的强势男子,敢戳死主子的人才是胆大包天吧?
祁夜墨瞥了秦火一眼,挑挑眉,“说了你也不懂!”
那是因为他一直在纵容她,别人却不是。
“是。主子,现在叶小姐已经被城北公安局的警察带走了,说是涉嫌谋杀,已经在看守所关押起来了。”
“这件事,你怎么看?”祁夜墨眸光拂过一丝阴沉。
秦火想了想,回答,“叶小姐八成是被陷害的吧,可是,为什么偏偏是阮素萍死了?”
祁夜墨扫了一眼手上的报告,眼露精光,“叶家,除了阮素萍之外,谁最渴望做叶太太?”
“刘芬?”秦火一惊,“阮素萍死了,最大受益人就是刘芬!所以刘芬最有杀人的动机!”
祁夜墨抿了抿唇,“马上找人去搜集叶家的犯罪证据!尤其是刘芬,查一下她具体什么来历!”
“是,主子。”
祁夜墨手指阖上报告,眉心微蹙了一下,挺拔的身子站了起来。
拎起名贵的西装外套,一边穿一边走出办公室……
“主子,不去看守所探望叶小姐么?”秦火影子一样跟在他的身后。
祁夜墨顿了顿,浑厚的嗓音传出五个字——
“还不是时候。”
*
夜,暮色沉沉。
a市第一看守所。
叶欢瑜缩在牢房的角落里,仿佛一根柔软无力的蔓藤。
四周很静,除了偶尔能听到一些其它牢房里传出来的怪异叫声,煞是瘆人。
她失魂落魄的蹲着,四面高墙不见天日,她甚至不知道此时是几点几分。
阳阳在家了么?一个人怕不怕?
忽然,一位狱警走过来,声音严肃,“叶欢瑜,有人来探你!”
嘎吱——
沉重的铁门发出闷沉的声响,狱警打开了一道缝,一位身穿象牙色衣服的妇女走了进来——
“欢欢……”
叶欢瑜身子一颤,这个声音就算化成灰都认得。
她扬起黑漆的眸子,嘴唇扯出一个鄙夷的嗤笑,“别叫得这么亲热,我和你没有任何瓜葛,刘女士。不,现在应该叫你叶太太!”
刘芬眼神一闪,露出些许心虚,缓缓靠近叶欢瑜,也跟着蹲了下来,“那你……还好吗?”
“呵——”叶欢瑜冷笑一声,“叶太太是来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吧?看着我替你们叶家顶罪,甚至不久就要判刑,叶太太居然还好意思问我好吗?”
刘芬皱着眉,叹息,看了几眼叶欢瑜,眼神里有着矛盾的不.忍,“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
“对不起?”叶欢瑜想要大笑出声,却发现自己喉头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