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小福子公公,许久没见了,你还是一个样子。”
“……刘公子?!”小福子一眼就认出了楼上缓缓走下的人,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粉衣,带着面纱的女子。直到走到他面前,刘梓卿冲他微微点头,身后的女子行了个礼,小福子有些局促的避开,“奴才受不得这大礼。”
“小福子公公真是客气了,当时倘若没有小福子公公给的那点金子,又怎么会有我刘梓卿的这么一天。”
小福子傻了眼,讶异的开口道:“这楼子是刘公子的!?”
刘梓卿笑着点头。
“幽兰,过来给小福子公公看看,估计小福子公公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幽兰?很陌生的名字,小福子不记得他认识什么叫幽兰的人。
刘梓卿身后的粉衣女子道了声‘诺’后就走到前面,“小福子公公,许久不见了。”声音十分的粗嘎,小福子认为世上再也没有比这声音更难听的了,他用可怜的目光看向那粉衣女子,只见粉衣女子用她那难听的声音笑了几声,“小福子公公也觉得奴婢这声音难听么?”在小福子的注视中,粉衣女子动作缓慢的摘下脸上的面纱,一张面目全非、极为恐怖的脸出现在小福子的面前,小福子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怕自己的叫声会让面前的女子难堪,可是就在那一道道的伤口中,他却能隐约的从她脸上的轮廓看出一个熟悉的影子。
“……泊儿……?”极为不确定的语调,小福子就算是叫出了那名字,也不能讲面前的女子想象成那记忆中灵巧、老是算计他的宫婢。
“小福子公公,奴婢该多谢您还记得。”女子默认了她的身份。
“你真的是泊儿?!你怎么会……?你不是出宫回乡了吗?”嫣姬娘娘是这么与他说的。
听到以前主子的名号,小福子看到她脸上大大小小凸起的疤痕扭曲起来,十分的可怖,手背盖住嘴巴,那让人寒毛直竖的声音更加的恐怖,小福子缩了缩脖子,不敢看摘去面纱的泊儿。只见泊儿笑声刚落转而一脸的哀伤和怨恨的摸上自己满是疤痕的脸颊,“小福子公公大概不知道,奴婢这满脸的伤疤和这嗓子变成这样,都拜嫣姬娘娘所赐!”
“什么?!”
“看来小福子公公已经忘记了嫣姬娘娘是什么人了。奴婢跟了她二十年!二十年!只因为奴婢珠胎暗结,嫣姬娘娘就命李太医除去了了奴婢那未成形的孩儿,还将奴婢……!小福子公公,奴婢怨啊!你可能帮奴婢?!”
小福子被泊儿眼中承载的巨大怨恨吓住,整个人都不敢动,呆愣着看着泊儿走到他面前,用依旧滑腻的手抚上他的脸,幽幽的说:“小福子公公,脸可否借幽兰一用?”
刘梓卿有趣的看着小福子,笑而不语。幽兰已经等了许久,不会再容许自己等下去,此时不动手,日后只怕更难。
☆、155
守护宫门的侍卫看着穿着太监服,一直低着头,无声无息的取出自己随身携带,表明身份的玉牌的小福子,疑惑的问:“小福子公公,按照规矩您应该知道入宫要干嘛吧?”虽然现在是太子殿下掌政,这小福子公公也不能这么放肆,是吧?
只见小福子公公闻言,带着一脸的灿烂笑容直视说话的侍卫,“不好意思了,我出去了这么一会儿就发现自己染了风寒,果然天冷的时候就不能出去,您别介意哈。”
侍卫看到小福子公公如此的放低姿态,不由的也软下态度,“小福子公公请进。”
“谢谢了。”
小福子望着熟悉的宫墙湿润了眼眶,缓缓的迈进,直至听到身后传来巨门关上的声响才回过头,嘴角噙着的微笑立刻撤下,变得微微阴鹜,然后头也不回,熟门熟路的向自己要去的地方走去。
拓跋嫣儿看着站在自己床沿,笑得云淡风轻的人,本来没有血色的唇变得红润起来,只不过唇上留有几个淡淡的齿印,眼睛迸发出屈辱、嫉妒的目光。
“……你来这做什么?”因为一件许久没有开口说过话,拓跋嫣儿的声音失去往日的柔美之音,变成了虚弱无比,说上一个字都得喘一口气似的,她的十指牢牢并拢,隐藏在被褥下,怕面前站着的人看到她的狼狈,还有那足以湮没人的妒意。
习惯身穿白衣的男子轻轻的把滑落的耳际旁的一缕银白发丝拨到耳后,有趣的看着床上满身戾气,却没有力气反抗的女人,温和的一笑,不过这笑容成功的隠在覆盖他半张脸的珠帘面罩下,一点、一点的弧度让那杯妒意覆盖周身的女人误以为那是嘲笑,带着敌意的说道:“你在笑什么!?”
白衣男子‘呵~’笑了一声,“嫣姬娘娘何必动怒,本国师并没有任何恶意,请你不要误解。”
拓跋嫣儿轻蔑的哼笑,“北堂未泱,你认为你能骗过我?国师,哧~,你也配?你不过是陛下身下的区区脔宠!”
白衣男子并没有如拓跋嫣儿所愿发火,反倒是很自然的坐在床沿,拿出拓跋嫣儿被褥底下的手,不算温柔的放在自己的冰冷的手心下,感受到被钳制住的柔荑被自己的温度弄的瑟抖了一下,他才慢慢开口道:“拓跋嫣儿不会和你说这个的,本国师很好奇,嫣姬娘娘是如何知晓的?”
“你之前眼瞳和头发都变过色,而让你恢复正常人的颜色,”拓跋嫣儿眼角瞥视了一眼白衣男子,“可是陛下求本宫师傅研制出来的,你认为本宫会不会知道吗?”从一开始她便知道,那在冷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