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就像是个玩具一样,很多原本不打算来的人见了,还要特地的走过来摸两下。当然这个情况在小黑长全了牙齿以后就不存在了。
沐泠风这两天很奇怪,凰羽渐还是现在才觉得,其实他以前也很奇怪。哪里有人从来不发脾气的呢?凰羽渐想了想,还是没有沐泠风发火的记忆。这几天,不能出门的沐泠风似乎把积攒的火气全部在发泄一样,尤其是对着他,就算是喝口茶都要阴阳怪气的哼一声。
但是这样子,自己仿佛更了解他了。
偶尔有外人来,像是季宇莫凌来慰问他的,沐泠风都是好脾气的笑着。凰羽渐在这里感觉到了一点微妙的优越。
听见凰羽渐嘱托小黑的声音,沐泠风烦躁的翻了一个身。他才刚刚醒来,但是做了好多的梦,醒来却不记得梦的内容了,可是脑袋还是乱糟糟的,也是没睡好的感觉,心里一阵的无名火就要暴起。
他强忍住,深深的呼吸了两下,勉强的压下了怒火。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一个暴躁的人,但是外面怡人的凉风和虫鸣鸟叫都让他很烦。
这几天他不能出去,大多呆在床上了,闭着眼睛。开始摸不到门道,但是慢慢地,他也能触碰到一点,竹叶青强加给他的“东西”。在他看来,摄魂术就是上辈子玄乎的催眠术,奇怪但是却真实的存在着。上辈子他无聊看过电视节目,有的催眠师跟人握一个手就能命令他做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他倒是没有不相信,只是从没想过,自己能够这样做。
但是他能见到的模糊的记忆里,告诉他他只能做些微弱的暗示,透过别人的眼睛,诱发一些不好的回忆。这大概是自己反常的原因。沐泠风一直安慰自己,凡人都有两面,只是另一面往往藏在暗处,轻易不会显露。他只是被影响了而已。模糊的记忆告诉他摄魂术远不止这样子,可是他能够看见的只有这么多了。
另外,除了凰羽渐这个单纯的奇葩,沐泠风发现自己最近有点心想事成。来看望自己的也有几个人,沐泠风试探着和他们谈话,想知道想隐瞒的事情,比平常简单的多,就连他自己都惊讶于对方那么轻易的给出答案。
也许是瞳孔还没有恢复吧,沐泠风这样想。
外面突然传来琐碎的脚步声,很轻,但是很整齐,来的不止一个人。赖在床上的沐泠风一下子爬起来,动作太猛头有点晕。但是他完全没有在意,走到窗边探头望去。不高的墙头上露出一排高帽子的边缘,那个颜色布料很眼熟。
“宫里的?”沐泠风眯着眼睛,走回房间,匆匆的披上斗篷。宫里来人,除了凰羽渐,他想像不出来还有谁能动用宫里的人。
果然,等他走出去的时候,小黑正在同他们对峙。
让沐泠风惊讶的是,这一排的宫人穿的都是素服。
“各位叔叔么么,来我这里,有何贵干?”沐泠风一拱手,做的事很标准的宫廷礼仪。
礼多人不怪,脸色肃穆的宫人们口气也放软了。
“沐公子吗?请问三皇子呢?”
他知道自己?沐泠风微微低了点头,不让对方看得见自己的眼神,他们还做了调查?自己算是在宫里呆了够久的了,但是知道自己的人,或者说记得自己的人,真是不多。
“请问,”沐泠风忍着强光,睁开眼睛,不自主的带了一点才发现的功法,“宫里哪位贵人…….殡天了?”
“皇后。”宫人很老实的回答了,站在他身后的人很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压下头去。
皇后?太子的么么?沐泠风的眼前闪现了一张酷似凰羽渐的脸,只是没有他那么冶艳的凤眼,而是肖像皇后的一双杏眼。
说起来,皇后也病了好几年了。沐泠风心里带了点悲情,他跟凰羽渐在皇后还好的时候,其实过得还好。自从听说过皇后病了以后,他们的生活质量便是每况愈下,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真的想要去探望一下的。
可惜已经不行了。
太子比凰羽渐大5岁,今年十七马上就要成人了,但是身体不算很好,御医一直建议他不要娶亲。这下子皇后去了,宫里面更要不安生了。他们叫凰羽渐回去做什么呢?
沐泠风脑子里想着,但是也觉得,凰羽渐这回回宫是必须的了。
凰羽渐端着一砂锅的粥,走到院子的门口,就觉得不对。小黑甩着尾巴在门外走来走去,神色十分的不安。
进外人了?
凰羽渐到不着急,反正能进去,也是沐泠风下了命令的。可是看着小黑的表现,进去的难道不是熟人?
当他看见里面的人的时候,整个脸立刻就掉下来了。他对宫里的人,没有任何的好感。他们如果不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绝对就此忘了他是凰国的三皇子,在皇宫里呆了整整十一年。
“三皇子殿下,奴下们来接您回宫去。”
“为什么?”凰羽渐冷笑着,不明白宫里什么事情轮的到他了。不论这几年他在宫外,就是他在皇宫里面的时候,也没人把他当成一回事。即使凰羽渐从不考虑多余的事情,也知道,这些人的来意绝对是不怀好意。
“皇后去了。”为首的宫人露出一点诧异,但还是毕恭毕敬的屈身回答了。反是站在他后面的宫人,脸上明显的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沐泠风站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凰羽渐自然不会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当年宁侍君直接是拉到宫外,据说是被烧了,根本没有戴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