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沐泠风轻轻的踢了小黑一脚,小黑呜呜的走到墙角去。
“要不我陪你去?”小玉米担心的看着沐泠风。
“不用了,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沐泠风认真的看着小玉米,最终还是问出口,“如果……小玉米,你会一直跟着我吗?”
小玉米像是受惊一样,猛的抬起头。他的眼睛里是迷惑,但是神情却坚定。
“嗯,当然。”
沐泠风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会不会是杞人忧天,但是得到了小玉米的答案,他还是觉得更加的安心了一些。
独自一人,沐泠风向福祥楼走去。其实也不算远,只有拐几个街口就到了,沐泠风也不想装,没有一会儿就站在了福祥楼的门口。
阿源坐在临街的二楼,卷曲的黑发衬着他麦色的脸,深色的嘴唇噙着点坏坏的笑容。沐泠风想要扶额,他到底是怎么觉得阿源是个厚道的人来着?
阿源已经看到他了,没有其他的动作,但是他的眼睛像是对他说,上来。
于是沐泠风循着他的意,上楼了。
“坐。”阿源笑着,还像是个哥哥一样。
沐泠风默默的坐下。最近的疲惫让他没能维持他以往的笑容,本心的神色便流露出来了。他自己不知道,现在他的表情有多么的戒备。
“这里的茶还真的不错。”阿源赞叹了一声,不过价钱更加的好看。他一点也不心疼的倒了满满一杯,然后给沐泠风递去。
清新的茶香,让沐泠风清醒了一点,他想要勾出一个笑容,但是没能成功,最后只是憋着嘴坐在那里。
“弄得像是我欺负你了似的。”阿源没好气的一笑。
对面的少年…….好吧,他确实是带着目的接近的,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戒备吧?说实话,被沐泠风发现,他根本没有多隐藏。但是时间还是比他料想的早了。想到这里,阿源实实在在的在心里赞叹了一下沐泠风,殊不知沐泠风正是为着这个颓废。
他可不是真的十几岁的少年了,竟然还着了道儿…….
“说吧,你想问什么?”阿源已经在心里想好一段说辞了。并不是他不能全部告诉对方,只是时候不对。所以他将主动权交给沐泠风,如果什么他自己漏掉没有注意的话,可就怪不得他了!
“你…….”
街上突然传来了锣鼓的声音。不是什么喜庆的事情,听着倒像是丧乐。
沐泠风皱着眉头,向街边望去,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
他怎么忘了,今天是皇后入陵的日子!凰国的集权没有那么明显,百姓的生活并没有因为皇后的去世而被困扰多少。但是他怎么能忘了!
顾不得一边的阿源,沐泠风双手扶着栏杆,朝街上看去。一条长长的灵队,黄白色漫天的纸钱,还有两边静默的人群。沐泠风立刻打消了下去的想法,那里还不如现在看的清楚。
让他意外的是,凰羽楼头上缠着白布,手里捧着皇后的灵位,也跟着队伍缓慢的走着,脸色出奇的苍白。这倒是让沐泠风起了一点的怜悯之心。其他的几个年龄稍长些的皇子也跟在后面,可是没能看见凰羽渐。
这个场合,他应该在的啊。
沐泠风焦急的扫过一个一个的面孔,终于发现的凰羽渐。
“你怎么了?”阿源看见沐泠风指甲都快要嵌进木质的栏杆了,担心的问。
沐泠风没有回答。在阿源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发红了,当然,是气的。
凰羽渐根本不在皇子们站着的位置,而是,在后面,跟着那些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抬着皇后沉重的棺椁。
凰、羽、楼!沐泠风心里狠狠的念着着三个字,混乱的脑袋根本就顾不得这到底是不是凰羽楼的意思。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想什么了,隐约中脑子里甚至还晃着曹植的七步诗,来来回回的放着最后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等到灵队离开以后,沐泠风也渐渐的平静下来了。面对阿源疑问的眼神,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没什么。
小孩单薄的身体,肩膀上压着沉重的棺椁,那种低人一等的蔑视,在沐泠风的心里泛起轩然大波。表面平静了,可是深处依然翻滚着。
知道自己挖不出什么,阿源喝了一口茶,等着沐泠风回归话题。
“因为我么么是蓟国人?”
阿源的手一顿,他以为沐泠风至少会先问一家全的问题。但他还是认真地回答了。
“是,也不是。”不用沐泠风追问,他主动的说下去,“要知道,你么么在蓟国,也是有身份的。”
“你们放弃他了?”沐泠风歪了歪头,这是他表示不屑时候的习惯动作。
“不,是放他自由。”阿源放下茶杯,认真的说道,“他现在很幸福,我们不想打搅他了。”
“那我呢?”沐泠风好笑,他和美人爹爹难道没有关系?
“你不一样,”阿源眼神一暗,“你已经被沐家放弃了。”
沐泠风深吸一口气,的确,阿源说的不错。但是谁知道这件事里,他们做了什么样子的贡献呢?心跳的很快,很快沐泠风就觉得很热。他烦恼的扯了一下衣服,露出了脖子间的红线。
“凰羽渐送的?”阿源问道。
沐泠风藏了藏,没有回答。
“凰羽渐,也流着蓟国的血。”阿源突然说道。
“你们想要做什么?”沐泠风警觉道。小孩现在已经很难过了,他们难道还想要插一脚?
“没什么,只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