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此邱永程只将戴亲王用银棺
入了殓。所幸如今是冬天,三五天也不怕尸身腐烂。
戴亲王妃和宋如浩两人跪在棺木前,泣不成声。
“皇上驾到——严贵卿驾到——”
戴亲王妃和宋如浩伏地行礼。
宋如浩想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不爱自己,第二十男人刚嫁了没几天就死了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绝望,竟晕厥过去,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可惜,谁也
没注意到他。
皇甫玉琛直接走到棺材前,一掌掀开棺材盖。
严格也探头看去,棺材里躺着一具被烧得发黑的尸体,身形和皇甫于琥很
像,但脸巳被烧得模糊,看不清长相。
皇甫玉琛的传音在严格的脑海里响起,笃定的语气中含着淡漠和失望,“
这不是皇甫于琥。”
严格的心泛起一阵疼痛,转过头,直直地看进皇甫玉琛的眼睛里,“玉琛,他不
值得。”
“嗯。”皇甫玉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巳一片清明,“来人,请戴亲王
上马车。”
“是!”
“雍州知府、禁卫军一干人等护主不利,全部革职查办、打入大牢、囚禁
终身!贴身护卫押解回京,给戴亲王陪葬。
邱永程哭得更惨。
严格没吱声。这样的判决对邱永程等人不公平,但他明白,皇甫于琥和
玉琛兄弟阋(xi.第四声)于墙是皇室丑闻,不可外扬。皇甫玉琛若不将这些人罚得
重些,外人还当他不重视皇甫于琥这个兄弟,传扬出去不利于朝堂和谐。
皇甫玉琛握住他的手,“宝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以后会有大赦天下的
机会的。”自从和宝贝在一起后,他的心不再像以往那么冷硬,因为他知道宝贝的心
很柔软。以前的宝贝不敢杀人,也不想杀人,现在的宝贝,为了他却能毫不犹豫地斩
杀那些黑衣人。他皇甫玉琛,能得到如此知心的爱人?
严格用鼓励和支持的目光看着他,“玉琛,你这样做是对的。”
皇甫玉琛对江敢和卫昊吩咐道:“文丞相、卫将军,这里交给你们。”
“是,请皇上放心!请皇上节哀顺变!”
“皇上起驾——”
严格、皇甫玉琛和严谨在归途中过了一个冷清的年。
回到京城,皇甫玉琛大办戴亲王的丧事。老百姓们对戴亲王的了解不多,
只知道戴亲王和皇上是亲兄弟,皇上十分宠爱这个弟弟,对皇上颇为同情和心疼
,严格不少生意上的合伙人还有一些老百姓还请严格劝皇上想开些,甚至通过他给
皇上送了不少好东西。
由此可见,这些年皇甫玉琛在老百姓中的威望。
这一点,让严格和皇甫玉琛都很欣慰。随着他们两人修为的提升,他们对钱权名
巳看得越来越淡。如果不是小太子还小,他们早巳从俗世中脱身。而百姓们爱戴他们
,他们才更有动力管理朝政。
只是,皇甫于琥假死,连一个交代都不愿给皇甫玉琛,还是对皇甫玉琛造
成极大的打击,一连数日都很沉郁。
严格非常担心这件事会成为他将来渡劫的心魔。皇甫于琥一日不死,他也
同样难以安心。他们要做的、能做的事还有很多。
“玉琛,跟我走。”
“宝贝,去哪儿?”皇甫玉琛由他拉着,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你让人找的硝石和硫磺都已经送来了。”
“喔?”皇甫玉琛来了兴致。
两人很快来到工部的实验室,严格将所有人打发走,用秤称了适量的硝石
、硫磺和木炭,熟练地做了一个极小的炸弹,其实就和一个鞭炮差不多大小。
“看着。”
他点燃引线,将小炸弹丢入地上的坑洞里。
“砰!”
“这就是你说的火药?”皇甫玉琛惊奇。
“对。加大份量的话,威力会更大。”严格说完,擦了擦手,走到他面前,握住
他的双手,注视着他的双眼,“玉琛,你有没有想过,皇甫于琥为什么那么做?”
皇甫玉琛颔首,平淡地道:“大半是为了篡夺皇位。”无论是什么人做什么事都
有目的性,皇甫于琥背叛他,无非是为了钱权情名。钱,先皇和已故太后对皇甫于琥
的宠爱不少于皇甫玉琛,皇甫于琥的财富绝对不少;情,皇甫于琥费尽周折娶了宋如
浩,假死却没有带他一起走,可见也不是为了情仇;名,更不可能,背叛兄长能得到
什么好名声吗?所以,唯一的答案就是:权。百足组织掠夺那么多财富也是为了某朝
篡位做准备。
“宝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皇甫玉琛拉着他坐下,“如今想来,百足组织兴起
就是在皇甫于琥喜欢民间游历的那一年,是我潜意识不愿意怀疑他,所以才送来没有
深入地调查过他。他花了这么多时间,花了这么多心力,如今甚至假死脱身,可见他
绝不会轻易放弃他的目的,以后一定还会再出现。宝贝想说的是,我们还不能松懈,
是也不是?”
严格斜瞥他,“既然你都明白,为什么还还一直这么委靡不振、要死不活,
看着就让我火大。”甚至有一点吃醋……
皇甫玉琛嘴角一抽,犯人搂进怀中,“我一直在等着宝贝来哄哄我,谁知
宝贝的心居然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