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看皇甫玉琛一副极有自信的模样,好胜心起,“那就比划比划。”
几人来到庭院内,把不相干的人挥退。
流沙剑法威力太大,严格和皇甫玉琛两人一人拿一支木剑。
皇甫玉琛道:“你先攻。”
严格磨牙。这家伙就这么自信?不和皇甫玉琛客气,举剑先攻。既然是比划,不是喂招,那就是动真格的,一记杀招攻向皇甫玉琛,剑光忽闪,横斩他的腰部。皇甫玉琛气定神闲,足下一点,整个人飞起,双脚犹如踩着隐形的台阶,连走几步,从容地避开,右臂一场,反手一剑砍杀严格要害之一的脖颈。
严格的身体经过筑基丹的改造,相当灵活,可柔软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猛然弯下腰,上下两半身体几乎对折。
皇甫玉琛的剑气只是擦肩而过,他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目光停留在严格的腰上略久了一些。
“笑什么?认真点儿。”严格被他笑得发毛。
皇甫玉琛以内力传间入密,“腰很软。”
严格体内的真气一滞,胸口气息也乱,咳嗽起来,“你......”他举起剑就连攻皇甫玉琛。
恼羞成怒了。皇甫玉琛暗笑,却也不敢大意,突地后跃三步,左掌前推,右手举剑挡住来势,认真起来。一眨眼的功夫,二人就拆解了八九招。
周围的花草树木被剑气削掉,在空中乱飞。严谨和邓满德赶紧躲得远远的,看得津津有味。
直交战了两三百余招,两人都没分出胜负。流沙剑法以飘渺灵活为主要特色,由皇甫玉琛使来,又多几分霸气,威力更猛。严格不用真元的话,只堪堪和他打个平手,还累得免呛。
“不打了,不打了。”严格用木剑拄地,一边调息,“你学得比我当初快多了。”
皇甫玉琛走过去搂住他,“有基础的缘故。”
严格颔首。这样说也不错。他当初学流沙剑法时不懂丝毫武功,能取得如今的成就已经很惊人。
“可以准备筑基了。”
皇甫玉琛道:“我提前安排。”
翌日,皇甫玉琛称病,言明近几日都不上朝。
“皇上....”邓满德犹豫地开口。他当初和皇甫玉琛一起去小屋找的严格,也知道严格的身体变化,有些事是瞒不了他的。
皇甫玉琛不容置疑地道:“邓满德,严才人是朕可以性命交托之人。你对他要如对朕一样忠心。”
邓满德明白皇上是认真的,神色一正,双膝跪地,‘嗵’的一声响,“是!老奴以性命起誓,对皇上和严才人都永无二心!”
严格笑道:“邓总管快请起。相信我,我不会害玉琛。邓总管也留下吧,一会儿还需要邓总管帮忙。”
“是。”邓满德起身,站在一边。
严格让皇甫玉琛躺在床上,喂他吃掉一粒筑基丹后,握住他的右手,“我会一直在这里。”
下一秒,他的手突然被捏紧,转瞬即松。
皇甫玉琛歉然地看了他一眼,全力抵制体内的疼痛,只一会儿的功夫,脸上就布满汗水。帝王的自制力非同一般,皇甫玉琛躺在那里,除了脸上出汗、肌肉轻颤、手臂青筋暴起之外,一动不动,而不像严格那时在地上打滚,还惨叫连连。严格看得心疼,低声道:“玉琛,叫出来也无妨,这里又没有外人。”
皇甫玉琛的浅笑尤为虚弱,嘴唇发白,“无妨,尚能忍受。”
严格只得不再劝阻,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紧他的手,一直陪伴他。
严谨在这里也帮不忙,而且看得出以皇甫玉琛的资质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拽了拽严格的袖子,“我想出去玩。”
“去吧。”严格道。
严谨带着秋菊,走向皇后的永仪宫。
皇后得知严谨来了,心情复杂地让人请他进来。自从太子和严谨在一起,不仅比原来爱学习了,还比原来懂事,让皇后无比欣慰和骄傲。但这宫里谁不知道谨王爷和严才人最亲近?太子严谨走得近,对她来说就是和严才人走得近。严才人是男妃,皇上最宠爱严才人就像是在她脸上甩了一耳光。
“严谨给皇后娘娘请安。”
“谨王爷平身。”
“谢皇后娘娘。”严谨直接问道,“皇后娘娘,不知太子可在?”
皇后道:“太子在书房内温习昨日的功课。”言外之意就是,谨王爷还是走吧。
严谨笑眯眯地道:“本王爷去陪他一起学。”
说完,不等皇后反对,他径自向太子的书房走去。
皇后坐在温凉的玉榻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后,脸色冷了下去。
大宫女会察言观色,为她捶着背,劝慰道:“皇后娘娘,请恕奴婢多嘴,谨王爷不过是皇上的义子而已,并不会威胁到太子的地位,而且谨王爷背后是文丞相,太子和他亲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皇后娘娘何不放宽心?”
皇后沉默许久,才轻叹一声,“你说得对,本宫该想开些才是。”
严谨一走进小太子的书房,就看见他端坐在桌案前,案上摊着一本书,正看得聚精会神。
“太子。”
小太子抬起头,欢喜地从椅子上跳下,“谨哥哥,你来了。”
严谨好玩地捏了捏他的脸后,才道:“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吗?”
“快做完了,还要习毛笔字五篇,钢笔字五篇。”小太子脆生生地回答。
严谨点头,又捏他软乎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