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位少侠出手相助,敢问二位少侠高姓大名?”
皇甫玉琛说出以前随便起的姓名,“在下罗方,这位是内子张扬。”
“原来是罗少侠和罗夫人,在下乃车骑将军卫昊,”卫昊道,“多亏二位相助,才为大瀚国避免了一场祸事,本将军感激不尽。我等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皇甫玉琛看出他对自己和严格有顾忌,对他如此谨慎还是很赞赏,点头道:“卫将军请。”
卫昊翻身上马,对二人拱手后,带领马队疾驰远去。
“他们只要进了澎州就安全了。”皇甫玉琛对严格道,“我们也启程。”
三人都上了马,奔出一里,严谨忽然想起来了,扭头对严格道:“爹爹,我们忘记惩罚父亲了。”
皇甫玉琛的耳朵动了动,策马跑得更快。
严格连忙驱马紧追,“子瑞,别跑。之前比赛你输了,我们要罚你!”
“追上我再说!”皇甫玉琛朗声大笑。
到了繁城,严格和皇甫玉琛翻身下马,牵马进城。
越往南方,天气也越暖和,景色也越显生动和迷人。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云树绕堤沙,参差十万家。繁城三月花如锦,行人如织,各个衣着鲜亮,黄发者提鸟笼逗趣,垂髫者丢沙包嬉戏;少年公子摇扇吟雅诗,大家闰秀遮面寻丽裳。赌坊酒坊喧嚣阵阵,红楼青楼娇嗔声声。如果说京城是一位贵族公子,那么繁城就是一位花花公子,到处流露着一种和京城不一样的韵味,繁荣而奢靡。
这让在京城待久了的严格觉得很新鲜,对皇甫玉琛道:“是你说的,来了繁城不管哪方面都不需要我们操心,只管玩。”
皇甫玉琛含笑颔首,“嗯,我说的。”
严谨坐在马背上也兴奋得很,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路边摊,“爹爹,父亲,我想要那个糖人。”
“自己去买。”皇甫玉琛把他抱下马。
严谨嘿嘿笑着伸手,“父亲,给钱。”
“你的零花钱这么快就花完了?”皇甫玉琛从钱袋里掏出五个铜板给他,“小孩子不可胡乱花钱。”
严谨可怜兮兮地看着手心里的五个铜板。好吧,他被他父亲坑了。他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大人要太多钱。
皇甫玉琛的心情非常好,终于报仇了。
严格在一边乐。
严谨怏怏地去买糖人,一文钱两个,他买了四个,一下少了两文钱。
“饿不饿?”皇甫玉琛问严格,“这里有留仙居,可以去那里吃饭。”
“太好了。”严格笑着道,“太久没吃留仙居的饭菜还真有些相念。”
严谨吸吮着糖人,在后面跟着。
不远处,一个贼眉鼠眼的年轻男人正盯着严谨,不远不近地跟着,而且还跟得非常有技巧,跟几步在路边摊前停一下假装挑选蔬菜或者胭脂水粉,然后继续跟。
一家酒楼的二楼,一位做江湖人打扮的妙龄女子一边喝酒,一边摇头,“怎么做父亲的?只顾着自己在前面走,连孩子被拐子盯上了都不知道。”
二楼座无虚席,几乎每个男客人都直勾勾地盯着这女子看。这女子太美了,就像画中人一样,眉如黛,眸如星,脸蛋光滑如凝脂,红唇娇艳如花瓣,一个眨眼,一扬唇,无不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连嗓音也悦耳犹如泉水叮咚。
但却没有一个男人敢上前调戏,只因这女子两只脚分别踩在两个年轻男人的背上。两个年轻男人鼻青脸肿,趴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吭。
“这位大叔,问一下,留仙居怎么走?”严格拦住一位过路的行人。
“直走,看到岔道向右拐,继续往前走一会儿就能看到招牌了。”
“多谢。”
严谨看见一个小摊上摆放的彩陶娃娃,觉得很像小太子,快步走过去。
一直跟踪他的拐子找到机会,悄悄靠近,站在几步外,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冲他摇了摇。
严谨歪歪脑袋,笑眯眯地走到他跟前。
“跟我走。”人贩子暗喜,这娃娃穿得好,皮肤也好,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小孩,而且还长得逗人喜欢,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先把钱给我。”严谨又吸吮了下糖人。
人贩子看他的两位父亲根本没注意到小孩走开了,又见周围没人注意他,便把钱放到严谨的手心里,“快跟我走,我那里还有很多钱。”
“不用,我要这一个就够了。”严谨满意地拿着钱转身准备离开。
人贩子轻哼一声,悄悄伸手要捂他的嘴。
二楼的女子正要一跃而下,却见那小娃一个倒仰,在空中翻了个身,右手在地上一撑,吆喝一声,抬起右脚揣在男人的要害之后,转身就钻进人群,跑了。
女子不由失笑。
“小谨。”到了留仙居门口,严格回头想和严谨说些什么,看到他怀中抱了满怀的东西,吓了一跳,“哪儿来的?”
“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严谨正色道。
皇甫玉琛慢悠悠地道:“骗的。刚才有个人贩子想拐他。”严谨的安危关系到严格,他不可能不注意。
严格道:“喔,真同情他。走,去吃饭。”
正是为了强化留仙居的品牌效应,所以繁城的留仙居和京城的一模一样,严格和皇甫玉琛在大堂坐定,有回到京城的错觉。
“二位公子和小公子想吃点什么?”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