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二点,也就是中国十点,大部分人应该都醒了,霍宁洲也该休息的差不多了,她这么想着,打通了大洋彼岸人的电话。
“你醒啦?”看着出现在屏幕面前熟悉的面庞,陆佳澜不由得微笑起来。
“嗯。”他点了点头,面色温和,“在布里斯班?”
她点点头,从伞下走出来,开始靠近海岸,那些正在冲浪的和打沙滩排球的人纷纷入镜。陆佳澜那边正是阳光最盛之时,她对着屏幕,笑容绚烂如炽阳,那些热量仿佛能透过镜头传到寒冷的北半球,让他也渐渐温暖起来。
但是对面窗帘已经拉严实了,他正坐在灯下,“玩的开心吗?”
她摇了摇头,“不开心,我妈妈正在想怎么把这些写成游记,心累。”
对方眉眼在橘黄的灯光下显得极为温柔,不过还是有些倦怠:“锻炼文笔的必经之路,痛并快乐着,没准下次你就可以参加作文比赛了。”
陆佳澜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试探着问道:“我觉得你最近很虚,好像是累到了?”
“还好,的确有点累。”他垂眸看着远在千里之外的女孩。
他站起了身,轻轻拉开窗帘一角,广场的霓虹灯似乎从来都没有黯淡过,一直照亮这个城市的夜晚,照亮着那些纵情声色的人们,目睹着一个个传奇的产生和消亡。
“只是更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陆佳澜:我仍不知道到底是我穿越了还是我周围的人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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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他们这样断断续续的通话持续了大概小半个月,每次他都会接电话, 只是有些疲倦, 她总是觉得对面的天黑的太早,作为一个贴心的小棉袄, 每次在通话前她可是都确定过中国现在肯定白天, 但是这个完全和她预想的情况不一样。
如果那边的天色是正常的时间, 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并不在国内。
她有些纠结,不过很快便释然了, 毕竟他将来肯定会有这么一天,提前到来也许还能避免许多未来可能发生的悲剧。
怀着这样的期望, 她终于等到了回学校的时候。
临走前,她的妈妈摸了摸女儿的头,温声嘱咐道:“别太累着自己了,尽力而为。”
果然又是这样心大无比的发言,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父母想表达的不是“尽力而为”而是“放飞自我”,不过这些话她当然也就听听,不会真的这么做。
犹豫片刻,她还是问了自己母亲那个困扰了自己很久的问题:“妈妈, 为什么我从来没见到外公外婆你?”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天真娇憨, 免得对方觉得她是知道了什么,但即使是这样, 她的妈妈依旧皱起了眉头,那张保养得当的美丽脸庞难得严肃起来。
但是严肃了没半分钟,她又渐渐松懈下来, 有些无奈地答道:“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等你毕业了我就带你去看看他们。”
提到父母时,她的眼神十分柔和,和自己爸听到和他爹相关的事的反应截然不同,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她妈妈戳了戳她的额头,低声嘱咐道:“不过你爸爸可没有这么喜欢被人提到他爸爸,总之尽量还是少提为好。”
“以后就不会啦,我知道的。”陆佳澜笑了笑,对着她妈妈眨了眨眼,十分无辜纯良,“虽然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
姜易兰揉了揉自己女儿的头发,把对方梳理的整整齐齐的长发弄成了鸡窝:“这个说起来很复杂,你爸爸也不让别人说,如果有机会将来告诉你。”
将来将来,不知道这个将来的时限在哪里。
“对了,你们学校有什么转学生吗?我听你林阿姨说过这方面的内容。”她一边把女儿的衣服叠起放到行李箱中一边状若无意地问道,虽然她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但是陆佳澜还是能隐隐感觉到对方言语里的关切和紧张,“好像这位同学还挺能搞事的。”
她咬了咬牛奶的吸管,点点头道:“是有这么个人啦,不过现在比刚入学安分一点,不然学校会更焦头烂额。”
“据说这个人是意大利来的?”虽然她妈妈人在国外,但是她倒是一点也没有少知道这些事,而且还相当上心,“她找过你麻烦吗?”
她摇了摇头,答道:“其实也没,我是风纪委员嘛,难免会因为而一些事和她有摩擦,她也没找过我的麻烦。”
“嗯。”她点了点头,像是松了口气:“那还好。”
陆佳澜偷偷瞄着坐在床边收拾东西的妈妈,她垂着眼睛,似乎是再发呆,白皙娇嫩的手放在她的毛衣上,无名指上面的钻石戒指正闪着耀眼的光。
良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