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那夜他的坏来,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萧弋舟“嘶”一声,要侧过头,嬴妲咬得却狠,“可你说我与夜琅……”
“那是胡话!”萧弋舟也想起这茬,懊恼不已,“我口不择言,心里未必这么想的,有时嘴快,尽拣着不该说的说。”
嬴妲圆了眼睛,闷闷地说道:“原来你只是嘴上不说,心里却是这么想的。”
“不是!”
萧弋舟忙不迭辩解了一句之后又泄气了,无奈说道:“我从没这么想。沅陵,”他捧住她的脸蛋,她松开他的皮肉,红唇微微嘟起,眼眸里还噙着水珠,像两粒清露于莲叶上滚动,他倾身而上吻她的眼皮,泪珠就滚落了下来,他无奈一笑,抵着她的额头说道,“我的小公主,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要什么你自管拿去,我再不说二话。”
他父侯对心爱的女人永远只有一招,那便是认输。
喜欢的女人,打不得骂不得,不然吃亏心疼的都是自己,说不得一点重话,不然她记着了,处理起来又麻烦,只好少说少错。
萧弋舟将她扔在了床帏里,帘钩一扯,嬴妲咬着唇有些紧张,帘帐拂落下来,萧弋舟也躺进了罗帷之内,伸出左臂将她抱来。
蓬松而长的两把头发纠缠在一起,萧弋舟抚了抚她脸,将被角给她掖好,便枕着一只手臂躺了下来,“厢房既然收拾好了,就不动它了,日后你还是与我一榻。”
嬴妲正要反驳,他侧过脸来,状似认真地说道:“我为你暖床。”
忽然就羞涩得说不出话来了。他们又不是夫妻,眼下不比在平昌,是在侯府,这多有于礼不合之处,何况穆女也还在家中,嬴妲顾虑重重,可见到这样的萧弋舟,她将那些抵触的话只好闷不做声地咽了回去。
“我已命人同穆女交代,不必你出面。”
“至于别的,要什么同我提一嘴就行,”他忽然凑过来啃了一口她圆润粉嫩的俏脸,“无有不应。”
嬴妲摇摇头,羞涩地眼睫扑闪,泄露了一丝紧张。
萧弋舟皱了眉。
他沉声道:“我明日亲自将穆女送出府去。”
“这恐怕不大好。”
嬴妲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穆红珠毕竟是恩人,如此一来,伤了萧家与穆家情面。
萧弋舟不悦地哼了声:“你当她真想嫁给我?这几年她行为放浪,穆家军麾下年轻有为的儿郎,哪个不曾和她……”他住了口,皱眉又将嬴妲搂紧了些,强调,“不可学她。”
“你只能是我的。”
☆、第47章 温存
萧弋舟竟出人意料地没有动手动脚, 只揽着她的腰肢, 顺手掐了一下,激得嬴妲像条柔软滑腻的鱼儿,险些从被褥底下滑了出去, 他沉声笑了两下。
“萧弋舟你别使坏了。”
他不说话, 望着她目光甚至含了几分委屈。
嬴妲又只好乖乖心软, “你头还疼不疼?”
萧弋舟想了想,点头。
她果然便从被褥底下伸出一双小手来替他揉按穴位,气息温馥, “你别再胡闹了,明天我给你扎几针, 好好躺着, 不许起来, 更不许骑马。”
萧弋舟言听计从,狗腿地讨好了她一会儿,嬴妲果然揉按得愈发轻, 手法老道, 令人浑身舒泰。
若早知道说几句软乎话,她能对自己这么好, 一直端着做甚么?吃苦又受累。
“谁劝你回来的?”
他想嬴妲既已决心要走,是不会轻易回来的, 中间定有人背着自己找了她, 又不知是哪个吃里扒外立下头功的东西, 他想。
嬴妲不肯将萧煜供出来, 摇摇头不肯说,手指软软地揉他风池穴,继续说道:“我被表兄掳到山洞里那夜,”她起了个头,萧弋舟忽然蹙了眉示意不愿再听下去,嬴妲非要讲明白,固执起来了,“我那时甚至都不知他还活在世上,我们见了面,我很欣喜……”
萧弋舟忽然冷冷笑了一声。
她惊讶地掀了掀眼皮,他这人喜怒无常,时而就来这么一笑,冷笑一两声,挖苦一两句的,嬴妲还曾为此战战兢兢,唯恐触他逆鳞,如今听来,她完全明白了。他心里泛着酸呢。
她温温柔柔地松开手,改搂住他的脖颈。
“那时我绝无与他串通之意,但表兄说得为难,他于平昌城中处处受掣举步维艰,想取陈湛头颅祭奠英灵,有你在,恐事无法如愿。”
萧弋舟余怒不平,又冷哼了一声。
“我同表兄说,你一定不会真的维护陈湛。表兄不信,给了我两包药粉,一包白色,是méng_hàn_y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