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飞喜欢那调调的?”
有些不敢置信的赵燕然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能和学霸对上号的脸,言辞尽是嫌弃之色。
胡娴予轻笑,赵燕然脸上的表情已将他心中所想表现的明明白白。她蓦地想到圣经里诱惑夏娃亚当偷吃jìn_guǒ的那条蛇,心尖滋滋作响。
“燕哥,那你可就错了,这大学霸长得那叫一个好看呢,不信改天找个机会你去瞅瞅呗,包你满意。”
“娴予,你表姐我还在呢。”傅红珏不乐意了。
“就是,我媳妇儿还在呢。”赵燕然冲胡娴予使了个眼色,嘴上毫不客气的偏帮起自己女友来。
“我也就这么一说,表姐别气。她也就是个清汤寡水的丫头片子,怎么比得上表姐呢。”
傅红珏双手抱胸坐回沙发,闷闷不乐。
“表姐别生气啊,走,去大洋逛逛呗,我付账啊。”她记得傅红珏想要那款黑鸦片,却一直不曾出手。
赵燕然看了看胡娴予笑着摇头,端起酒杯朝邻座去了。傅红珏为啥闷闷不乐,他心知肚明。她这表妹看着一副伶俐的模样,实则是个草包。言语不过大脑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远不如傅红珏来的玲珑。
他向来喜欢通透好聊的女孩,那种相互拉锯的感觉才最赏心悦目。只可惜,到目前为止还未能出现这样的人。低头晃了晃酒杯,包厢内昏暗的灯光视线受阻,他放空视线漫无目的的转动眼珠,赵伯仲突觉人生无味。
这世界到底有没有那么个人,她出现的瞬间就能让他的世界绚丽多彩?
顾南飞想,还真有这么个人。
当三人猫着腰走到影厅座位前时,电影已经快散场了。厅里暖气很足,图苏里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座椅里,头歪在顾琼玖肩上睡的正香。
顾南飞就在这黑黢黢的厅内睁着那双桃花眼看着她,直到后排传来小声的提示,他挡着别人了。
“快快快,哥,我肩膀都要断了。”
顾琼玖如蒙大赦,手舞足蹈的招呼她哥坐下,然后看着她哥飞快脱了棉外套罩住肩上的人后又小心翼翼的捧着图苏里的小脑袋将人移接到自己肩上。
熟睡的人被这动静弄醒,星眸半睁,望着身侧的人。
“醒了?”
那人没有说话,眼神涣散失焦像只无助的小羔羊,看的顾南飞心底如遭电击。
“好香呀。”
差不多半刻钟,迷糊娇憨的嗓音传来。
“嗯?什么好香?”以为她在做梦,顾南飞紧了紧盖在她身上的外套,低头凑过去轻声问道。图苏里咕哝了句什么他没听清,又低低追问了句,窝在臂弯的小姑娘仍旧没有清醒过来,小手无意识的攀在他毛衣上,柔软的羊毛让她忍不住蹭了蹭。
这一蹭,顾南飞的神经算是彻底绷断了,他低下头薄唇轻贴在她发顶,久久未曾离开,含糊不清的问话从他嘴里溢出。
“宝贝儿,你说了个啥?”
离他最近的三人集体石化,山炮最为严重。他何时听过顾南飞这么宠溺又温柔的嗓音,更别提这么对个女生说话了。
这图苏里,怕是剧毒吧。
“我说你身上,好香呀。”臂弯的声音本就甜腻,加之刚醒竟有些奶声奶气。她垂着眼帘,嘟嘟囔囔。
“什么香?”
山炮:……老大什么时候耐心这么好了,这问题问第二遍了吧,为什么平时他一个眼神自己读不懂就要挨揍?区别对待这么明显真的好么?
顾南飞:你跟谁比呢?
山炮:……
“嗯,酒。”
石化的顾琼玖听到那个酒字立马回过神,用手势询问是否在叫她,顾南飞摆手,意思很明显:一边玩去,跟你没关系。
“你还能闻着酒香呢?嗯?”不顾老妹鄙夷的眼神,顾南飞一边警告的斜睇着三人,一边在她发顶低吟。
“嗯。”
“不错,我记得我父亲说过,能闻见酒香的人很少,女孩更少。”
父亲?
图苏里在脑海里努力搜寻了一圈也未能搜出什么实质性的音像,她揪着顾南飞的毛衣往上蹭,眼眸微微阖着。
“顾南飞。”
“嗯,我在。”
“有父亲,是什么样的感觉呀?”
“……”
贴在她发顶的少年呼吸一滞,身形僵硬。
图苏里察觉到他的异样,抬眸看他。荧幕明明灭灭的光线打在她脸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如水洗过般清澈见底。
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