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会高兴的窜上天,顺便在天上跳一段海草海草。
但现在不是了啊。
过了那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事。
那些心思,那些当初的执念,早就是过去的事情。
她努力让自己心无波澜,努力忽略掉这件事带给她的骚动。
说她一朝被蛇咬也好,别的什么也好。
她拒绝掉入从前那个不愉快的坑里,以保自己全身而退。
几分钟后,秦烈又发来消息,周灿看都没看,然后干脆断了网。
时候不对了,人也已经不对了。
所以,别再来扰乱她。
——
公司的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好几拨去看秦烈。
而周灿以工作忙为由,没再去过。
她感觉从他说出那话来以后,两个人的关系注定尴尬。
去见了面说什么做什么更加尴尬。
与其让别人看着他们别扭,倒不如直接避免,暂时别过去见面。
也好让他头脑清醒清醒。
十天以后秦烈出院。
一早来公司就处理那几个钉子户的事情。
没想到已经有人快一步把他们送进了公安局,正在等待处理。
是岑世晖还是谁,周灿不得而知。
总之,这次的搬迁合同是真的签了,而且价格也就是市价。
并且之后也没有新房赔偿。
一切圆满解决,秦烈又为公负伤,种种形象简直是正面中的正面。
升职加薪也不过就是这些日子的事儿。
一切仿佛尘埃落定,周灿这才猛然想起,还有周护士呢。
秦烈倒是没忘,一直想着她的事情。
那天临下班的时候,说好第二天一早一起过去。
周灿答应着,准备下了班就去买东西。
还欠了周护士的一条床单呢,还有啥?被秦烈穿过的……大花睡衣?
想起来那个形象,与秦烈平常的样子对比,莫名搞笑。
她盘算着再买点别的什么,周护士虽然面儿上有点凶,但是也就是个纸老虎。
刀子嘴豆腐心。
不然那次也不会帮他们了。
到了下班时间,周灿收拾东西就准备走了。
被秦烈喊住。
“你下班没事吧,陪我去买个床单。”
周灿:……???你怎么知道我没事??
周灿再想拒绝的时候,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算了,放弃挣扎吧,反正本来也是他欠的人情。
周灿坐在副驾驶上,有些不自在。
之前坐秦烈的车从来都是自动往后面坐,这次腿还没抬起来就被撸过来。
她把脸别到窗外,大拇指一点点抠着食指,无聊透顶。
下班高峰期,路上并不是那么顺畅。
周灿从没感觉这条路走的那么煎熬过。
太尴尬了。
“你落枕了?”秦烈猛不丁的问了句,语气满是正经。
谁让她从上车,那个头就是冲着玻璃外的呢,他不得不主动关心一下。
周灿脑袋别过来,还特地多转动了两下,示意自己并没落枕。
然后悲剧就在下一秒发生。
“啊……”她转动的过快,草他吗的扭着筋儿了……
然后脸就那么一直冲着秦烈,一点都没敢动。
其实是,动弹不得,她稍微一动,脖子就生疼。
场面一度十分诡异。
周灿恨不得把自己这颗争强好胜的心给踹个稀巴烂。
秦烈看着她脸动弹不了的样子,忍不住大笑出声。
周灿的脸愤怒的通红,但是依旧梗着脖子面向秦烈,心里愤愤道。
笑尼玛个人参汽锅鸡啊!!
然后趁着堵车的功夫,他两手伸到周灿的脖子上面。
周灿一脸防备的看着他,讷讷道。
“你要干……啊……”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周灿的脖子就那么恢复了正常,秦烈有一双老中医的圣手?
她轻轻活动了两下,好,好了?
“不用谢。”他面色如常,仿佛刚才崩溃大笑的并不是他。
周灿:……???
我谢你嗷。
也不想想是因为谁她才闪了脖子?!
一路上周灿就目视前方,再也没有搭话,也没敢乱动脖子,绝不会再给他任何一个嘲笑她的机会。
两人到了家居店,然后就开始分头逛。
周灿看着这些花里胡哨,或者性冷淡风都不太适合周护士。
转了半天,转到一条卡色床单前,亚麻材质应该也凉快。
她手刚放上去,就见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也搭上来。
不是秦烈,能是谁?
她收回了手,状似无意地说了句。
“这个还行。”然后转身走开,深藏功与名。
秦烈看着她的背影,心说,品味简直一致到泪奔。
柜台前,售货员看着两人,相貌身高都是登对的很,忍不住心潮澎湃,嘴甜几句。
“两位的眼光真好,这个是我们新到的款,最适合夏天了,两位这么好看的人躺在上面,一定赏心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