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了!他的生活开始无法控制的多姿多彩,而他只是一个哥哥而已,只是哥哥而已!
一想到这里,他的全身都象是撕心裂肺般的痛了起来,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只想做他的哥哥?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的弟弟有了这样龌龊的念头!是在祠堂里的那一晚开始的吗?那一晚的缠绵一点一滴的呈现在心里,李温存惊讶地发现到,他竟然至今都在深深怀念着那一个天理不容的夜晚。
他抬起了头,却看见了桑灼闪亮的眼睛里那如海一样的深情:quot;如果母后执意要杀了他,那么就让儿臣陪他一起死吧。quot;那张年轻的脸上有着如花一样的笑容,这样的义无返顾,这样的一往无前,这笑容象是一把无法熄灭的火焰炙烧着李温存的全身,这样一个能与暗夜生死相随的人,这样一个能为了暗夜放弃锦绣河山的人,连他也被感动了,更别说是被如此对待着的暗夜了。
就在李温存神思飘渺的时候,司徒瑾轻轻地说了一句:quot;时候到了。quot;只见他轻轻挥了挥手,一阵怪风忽然平地而起,吹得人们惊叫连连,四散奔逃!
quot;快去救你的弟弟!quot;司徒寞在他的耳际匆匆落下的这一句话,惊醒了李温存的神志,不管他是怎样的心痛,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暗夜被火烧死。
他带着小欢儿迎着狂风,艰难地行进到了高台边上,那些禁军们虽然被怪风吹得东倒西歪,但一见有陌生人接近,还是举着他们的兵刃迎了上来。
quot;快去救二少爷,这里有我小欢儿挡着!quot;
深深的看了一眼忠心耿耿的小欢儿小小的身体象是标枪一样笔直地站在禁军的面前,李温存的心里酸酸的,是啊,就算没有了暗夜,他还有小欢儿啊!
艰难地爬上了高台,在看到衣衫褴褛,一身狼狈的暗夜的那一刹那,李温存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quot;暗夜!quot;这个在心里辗转了千百回的名字一旦从嘴里溢了出来,如潮一样的感情就再也抑制不住了。
当暗夜的手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庞,那如丝一样的触感柔柔地融入了他的心底,他的心不由自主的再次抽痛起来。quot;真的是你吗,哥哥?quot;暗夜略带沙哑的声音象尖针一样扎进了李温存的心里,看着这张朝思暮想的容颜,他只能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弟弟:quot;是我,我来救你了。quot;
暗夜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来,脸上开始有了笑容,那笑容在狂风里一点一点的绽放开来,李温存忍不住将他的脸贴在了这样美丽的笑容上,心里的痛就这样奇迹般消失了,心情平静了下来,那令人心安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好,令人忍不住就想一直这样拥抱下去......
在皇宫的大殿上,病殃殃的桑灼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旁边是脸色铁青的太后,太后的目光如电,直直的盯着站在司徒兄弟身后的安乐王,大殿上的气氛诡异而紧张,象是已经被点着了火的大炮,随时都可能将大殿轰出一个大窟窿来。
quot;时镕!quot;太后最先沉不住气,忽然发难了,quot;你深受二代皇恩,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先前还揭露了李大将军通敌卖国的事实,现在,看看你自己,比起李大将军,你更为不堪!quot;太后的脸上有了悲痛的神情,quot;你如此所作所为,真不敢相信你是本宫的亲哥哥!我们母子有什么地方亏待了你?要你如此的引狼入室!quot;
安乐王一直低着头,此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quot;你们是待我很好,可是,你们就算将整个江山都交给了我也没有用。因为,quot;他抬起了头,目光炯炯,quot;我根本不是你的亲哥哥,根本不是真的安乐王!quot;
太后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青得更厉害了,声音都颤抖起来:quot;你说什么?quot;
quot;他说,他不是你哥哥,不是你们的安乐王。quot;司徒寞无聊的翻了翻白眼,quot;那个短命的安乐王早就已经死了,他是我檀月国的;
quot;我哥哥死了?quot;太后目瞪口呆了,忽然脸色大变,厉声道,quot;一定是你们杀了他!quot;
司徒寞无奈地摇着头,道:quot;谁说我们杀了他?他是自己死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quot;
quot;自己死的?quot;太后冷笑道,quot;你想骗三岁小孩吗?quot;
安乐王,其实从现在起应该叫他大祭师了,大祭师皱了皱眉,正想解释一下,只听得司徒瑾冷冷地看了一眼太后道:quot;安乐王是怎么死的,我们已经解释过了,信不信由你。quot;他转身面对着大祭师,淡淡地道,quot;你为什么想杀鬼子?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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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师转过身来,直视着司徒瑾,目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象是在坚守着他的信诺:quot;整个檀月国只能有一个大祭师,那个人;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中鸦雀无声,桑灼与太后固然不知道他说的话有什么含义,司徒兄弟却听明白了,司徒寞用手捂住了嘴,成功的消灭了即将出口的一声惊呼,司徒瑾一脸的讶色,然后脸色开始泛青,目中寒光如电,利刃一般射向大祭师,声音生涩什么!quot;
大祭师一脸的视死如归,昂然的抬了抬头,挺起了胸,象是有什么话要诏告天下,正在他即将开口的时候,却看见小欢儿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大殿,嘴里大声哭喊着:quot;救命啊!快去救救二少爷啊!quot;他的身后是象老母鸡一样敞开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