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很单纯,所以他用自以为正确的方式,去保护骆经理。但是冬生不知道有些人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丧心病狂,普通人的性命在他们看来比草芥还不如。
郑昀曜拍拍冬生的肩膀,转头对安德烈说:“派几个人,暗中保护骆大山和他家人。”
“是,老板。”安德烈拿出手机,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快速拨打了几个电话,用e国话下达了一连串命令。
梁健在旁边缩缩脖子,郑家那谭水太深了,回头得跟冬崽好好说说,让他离郑昀曜远点,省得惹祸上身。
安德烈很快把车开了过来,限量版豪车跟普通小轿车,在冬生眼里根本没多大区别,一定要说区别的话,大概是前者舒适度要高很多,冬生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郑昀曜长臂一伸一带,冬生的脑袋就滑到了他的肩膀上,冬生微微皱着眉头无意识的蹭了蹭,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眉心很快舒展开来,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嘴角隐约可见一点晶莹。
冬生平时还是很警觉的,换成其他人这么做,他肯定早醒了。郑昀曜之前还是生魂的时候,跟他挤在狭小的单人床上,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天,冬生早就习惯他的气息了,再加上他连着两天晚上没怎么睡觉,困坏了,根本没一点防备。
郑昀曜低头垂眸看着冬生静谧的睡颜,心情大好,嘴角一直翘着,手臂搭在冬生肩膀上,根本舍不得放下来。
梁健坐在安德烈旁边的副驾座上,根本没注意到后面的动静,就是注意到了,他估计伊┖茫基本不会多想。
安德烈眼光就比他毒辣多了,身为老板的贴身保镖外兼得力助手,揣摩老板的心思那是必修课。于是,接下来的路程里,全球只有几辆的限量版豪车,愣是以一种比小电驴还不如的龟速一路磨磨蹭蹭,磨叽到快中午时候,才开到b大外面。
郑昀曜让安德烈先把车开走,去办一些他交待的事情,他跟着冬生去了他们寝室。
这会儿还没下课,寝室里没人。冬生回去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拿着东西进浴室洗澡,郑昀曜熟门熟路的坐到冬生的位置上,看着熟悉的陈设,脑海里的记忆越发鲜活起来。
等冬生洗完澡出来,郑昀曜有些遗憾的看着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冬生在旁边擦头发,他看似很随意的问他,“你现在还有多少钱?”
“四千多点,怎么了?”不提钱还好,一提到钱,冬生就有点不高兴了。不过,转念一想,郑昀曜突然这么问,难道他良心发现,打算给自己报酬啦?冬生直直看着他,心里重新燃起了一丢丢小期待。
“取三千给我,剩下的你留着当这两个星期的生活费。”
“你要干嘛?”冬生警惕的看着他。
“我拿去给你做投资,对了,把你的身份证也给我,回头我再给你办一张银行卡,以后每月固定的时间,我都会让人把一部分收益转到那张卡上。”
郑昀曜说得稀疏平常,梁健在旁边却激动得脸都红了,全然忘了让冬生离他远点的念头,“冬崽,快点答应他,没想到郑哥这么够意思!冬崽,我的卡和身份证都在柜子里,你快帮我问问郑哥,能不能帮我一块做点投资,收益我只要一半,不,两成,我只要两成就够了!”
“炒股的话就算了。”冬生慢吞吞道,他常听爷爷说,谁谁谁炒股把退休金全给赔干净了,气得要死要活的。他就这么点钱,要是再赔,他就真的只能喝西北风了。阿黄还能跟它小弟蹭吃蹭喝,他上哪儿蹭去?
郑昀曜在投资领域展露出非凡天赋后,大概还是第一次遇到拒绝他的人,不由失笑道:“不炒股也可以,资本运作有很多方式和渠道,炒股不过是其中一种而已。你可以放心,我保证不会把你的本金赔掉。盈利算你的,赔本算我的,然后我每天定时给你汇报投资情况,总行了吧?”
郑昀曜这种身负大气运的人,财运绝对不会差,再结合刚刚梁健的反应,冬生果断点了点头。他把梁健的恳请重复了一遍。
“可以,”郑昀曜拿出一张名片放在冬生的桌子上,名片上只有一个私人电话号码,“回头你给我打这个电话,我们见面再细聊。”
“好好好!”梁健高兴得手舞足蹈,好像捡到了天大的便宜。
郑昀曜本来是看不见梁健的,但是他看向的方位,正好就是梁健现在所站的地方。梁健做生魂的时间不长,在凶宅时,因为鸱吻的关系,大家都能看得见他,所以他完全没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倒是冬生注意到这一切,眼底掠过一丝诧异。
下课铃响了,余瞳收拾好了书本,见‘梁健’低着头没有动,他用手肘戳戳它,“傻愣着干嘛,快点,早点吃了饭回寝室休息一会儿,下午还有课呐。”
‘梁健’闷闷的点头,还是没有动。
余瞳双手抓着它肩膀,把它转过来面对自己,这才发现它眼睛红红润润的,余瞳抽了张纸巾给它,“好好的,你怎么又哭了?”
女鬼轻轻擦了擦眼睛,瓮声瓮气道:“我就是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现在的生活,舍不得梦寐以求的课堂,舍不得离开这个比做梦还要美好的世界。
余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找回梁健的喜悦也被一种形容不上来的沉闷代替,他默默帮女鬼把课本收拾好,两人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默坐了好一会儿后,女鬼才收拾好心情,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该走了,再晚食堂里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