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让他把我这活儿推了吧。”
“你看你看,来劲了是吧?”安小元咂舌,“就是想通过你给美言两句,顺便就把这活儿给接了完了!”说完又补上一句:“咱可不是不给钱啊!”
“……”
言行一心想,搞不好我一张嘴人家能接的都不接了。可是既然这事派到安小元头上,他就不能直截了当给推了。不但不能推,还得办得妥妥当当,否则出了一点不愉快,那最后都得摊到安小元身上。
本来就心情郁结,这下言行一真想死了。
“哪又来这么个新东家啊?”答应了安小元找机会跟肖之远说说,言行一没来由地恼怒起罪魁祸首来,“你们主编也是,包一红包完了,怎么那么多花样呢!”
“谁说不是!”安小元同仇敌忾,“听说是老爹退休,接他爸的班。他爸是总公司的早期投资人,股份虽然不多,但有话语权……叫什么来着?”
安小元绞尽脑汁地想也想不起来,“操,忘了。新东家我倒是记得——”
“姓周,叫周锦!”
作者有话要说:
☆、第41章
言行一看看手机,有点奇怪这东西是不是坏了怎么从听筒里听到了不可能出现的词。
“你再说一次,他叫什么?”
“周锦啊!”
“你没记错?”
“没记错,我手里有他名片呢,前几天还一起吃过饭。”
“哪个周哪个锦?”
“还能哪个周啊!周围的周,锦绣的锦啊!”
言行一想找个窗口现在就跳下去。
“小元你等等我一会儿电话挂了。言行一把手机往桌面上一扣:“操!”
他骂的不是周锦,是自己一团糟的生活。
先是肖之远,后是周锦,两个人像约好了似的一前一后蹦出来。肖之远也就罢了,周锦来凑个什么热闹?!还偏偏要总是纠缠在一起扯不清楚?
周锦和他,他和肖之远——症结所在,其实就是他们都和言行一这个人扯上了关系。
如果没有言行一这个人,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言行一从未有过“如果我消失就好了”的想法,三十多年了,从来没来有过。就连期待着被父亲打破头的时候,他对于死亡也抱着“想让我屈服,不如直接打死我”这样的念头。
他的确是放弃了对周锦的期待,对未来的希望,可从未放弃过生存。
人活着,才有机会遇到好事。
比如遇到肖之远。
可现在呢?就因为言行一的存在,让身边每一个人都不愉快。就如同他曾经对肖之远说的那样,“我是个祸害。”
安小元在聊天窗口打了一句话:“行一,你不会也认识他吧?”
岂止是认识。
可这件事要怎么跟安小元解释?就算全盘托出得到安小元的理解,安小元又怎么跟上面交代?说“作家君酒跟新东家和肖画家分别谈过恋爱,俩人还因为他打了一架”?
这他妈叫什么荒唐事?娱乐版头条也没有这么劲爆的。
而现在言行一还要跟肖之远说,麻烦你给周锦设计套喜帖。
给谁设计不好给周锦?
谁跟他说不行偏偏是言行一?
言行一的头像要爆炸似的痛起来了。
“小元,”重新拿起电话,言行一斟酌着怎么跟安小元说:“这事可能有点麻烦。”
“嗯。”安小元当然早就察觉他的情绪波动,默默地等着言行一的解释。
“周锦,我,肖之远,我们三个互相都认识。”言行一深吸了一口气,“而且,关系很差。尤其是……周锦和肖之远之间。”
安小元轻轻地“操”了一声。
“本来早就已经没来往了,没想到机缘巧合会全凑在一块儿。我没法跟你说到底为什么,但确实非常糟糕。”
“没有尽弃前嫌的可能?”
“有,如果对象不是周锦,如果说客不是我。”
“那就是没可能呗。”
言行一叹了口气,说道:“小元,实在对不起你,但这事真——不行。”
这对肖之远太不公平。
就算他对周锦早已没有敌意,就算对自己也已经毫无感情,甚至他可能若无其事地当作谁都不认识把这个案子接下来。可是站在言行一的角度来说,他已经因为周锦而伤害过肖之远一次,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再用这么厚颜无耻的要求去伤害他第二次。
“说什么呢,我知道你本来就为难,谁成想你们之间这么复杂。”
远比你想象的更加复杂——可是言行一说不出口。
“我看看说服主编让这事算了吧,万一闹僵了可全完蛋,两边都惹不起。”安小元长叹一口气:“还真是世事难料——我说你怎么那么多事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哥那迷一样的过去都能写成个大长篇了。”
“嗯,”安小元离奇的没有吐槽他:“等你哪天有空了给我缩减成个短篇说说。”
挂掉电话,言行一更加没有了睡意,稿子也完全没心情动。他仔细回想身边的每一个人,好像就没有一个跟他扯上关系以后过得开心的。
如果把言行一剔除去,安小元不会这么难做;方思和大哥之间不会不愉快;周锦和肖之远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父亲和母亲之间也不会有摩擦。
言行一从来不曾想到,自己竟然做人做到这么失败。
“在?”肖之远突然发来个消息。
言行一看着他亮起来的头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