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虽然熟练度刷得还不太够,花式却一样接着一样,像是在答题一样,努力在记忆变淡之前往卷子上填入更多的内容。
不过只有概要还不够,还要有充实的、饱满的内容。晏寒江脚不沾地地飘进房里,挥手锁闭了门窗,揉着邵道长亮晶晶的唇珠问道:“怎么这么简单粗暴,不是应该先回我一封书信,再诗词酬唱几回再慢慢深入吗?”
邵道长这才舍得睁开眼,略带惭愧地答道:“写诗的话我也只会‘不似垂杨,犹解飞花入洞房’这种艳诗,还是少露点怯,直接还给你最拿手的东西好了。”
最拿手的……不是做饭吗?炼药和打架也挺熟练的,反正不是勾引人吧。晏寒江回忆起他刚才生涩又强装经验丰富,像在表演般不停堆叠技巧,却又总含着几分羞涩,随时准备撤退的举动,忍不住调笑道:“我看你炼药更拿手,怎么不给我吃一丸呢?”
“那些都是给皇上吃的,你看见哪个皇上是长寿的?”邵宗严解下腰封,一层层拉开交叠的衣襟,直到最里面一层的时候却又犹豫着不舍得下手。他坐在那里,又仔细回忆了一遍当初认真研究还做过笔记的图画,咬着唇问:“晏兄你先别动,我练一下手行吗?”
这么又羞涩又大胆地诱惑人时,更像祸国妖道了。晏兄差点为他做了昏君,幸好道行高深,还能把持得住,抬手摸上他滚烫的脸颊,干涩沙哑地说:“那我变成半妖体,你……练吧。”
他身上的衣裳忽然全数消失,化作裹在长尾上的黑色鱼皮,鳞光闪闪,处处都平滑完美,怎么碰也不会有过度反应。
邵道长的紧张感顿时大减,找回了当初养鱼时的手感,也扯下了自己的衣裳。
怎么好像每次都在白天,别人是不是应该在晚上?算了,那些图上画的也都是白天,白天看得清楚。他在床边踩掉鞋袜,只披着一件中衣向前爬去,摸上了草鱼肉辊子一样结实浑圆的尾巴,捏着尾巴尖儿压在自己丹田下方,脑中忽然闪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念头:回头做一次红烧鱼吧,那种只有一根大刺的梭鱼味道也不错呢。
他揉搓着鱼尾,低头啃了一口鱼鳞与人身交界的地方,舔着咬痕,从下面看了晏寒江一眼。
草鱼精脑中“轰”的炸开无数星辰,光滑的鱼尾忽地化成双腿,一只脚踩在邵宗严要害上,另一只踏着床垫。腰下那个普通草鱼没有的器官猛地弹到邵宗严脸上,打得他茫然抬起头,纯真又妖冶的神态诱人到了极点。
再忍得下去就是熟鱼了!
晏寒江脚掌轻碾了一下,伸手托起邵宗严的下巴,紧绷着身体说道:“咱们下次再练好不好?我撤回前言,你做这个比做饭还有天赋,简直要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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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步步研究着玄炼宗双修功法,恨不能夜兴夙寐,从基础题到超纲题都做上一遍。他们关着门努力研修时,王门主的检讨和《女诫》也写好了,和赵庄主那份一样辞情并茂、感情充沛、通俗易懂,印出来比博士论文还厚,第一页还附上了庄主本人举着字条的照片。
来渠县义务劳动的侠士们一人抱了一本回家,晏寒江还不辞劳苦地乘风弄云到处送快递,并附赠务尘、清风、岷山三派侠士的签名照做旁证。
他们俩离开的时候,王门主看着老了二十岁,主动卸下平天剑门掌门之位,青灯古佛忏悔前尘。
这种报复手段完全剥掉了一位名侠的声誉和形象,狠戾得令人发指!当初参与过追杀邵宗严的人一想到这种报复会落到自己身上,就都坐立不安,恨不能联合江湖各派斩妖除魔。然而无论他们怎么联合抵挡,那种不似人间所有的神魔之力都会浩浩荡荡碾压过去,给他们带来惨痛耻辱的伤害。
更狠绝的是,就连主动带着礼物过去道歉求饶的人他们也不放过,必定要写检查、签字画押才行。不过稍微好些的是检查字数可以砍掉一半,还可以视情节轻重酌情取消持证明照相这一关。
受害者身名俱裂,沦为江湖笑柄,就是想由白入黑都没有门派接受!
第一个受害的碧尘山庄本来还想报复回去,结果看着后来人们的遭遇,连带庄主的好友们都怂了,老老实实躲在庄里避风头。受害者们不敢出头,又不断有新的受害者出现,当初或出于愤恨或出于同道之情追杀过邵宗严的人现在都人心惶惶,愤恨这个江湖越来越没有正义了。
可当初不曾参与此事的人看着那些内容翔实、文笔生动,还配着精美彩图的检讨,都觉得比看侠义小说还过瘾。还能通过图片认识了大量侠客,日后在茶馆酒肆见人说话,不拿上几张照片、细述一下哪位大侠在照片上的衣着模样,简直不好意思和同道说话。
这股风气掀起后,许多本该是正道砥柱的少侠甚至暗地希望那对魔头能多扫荡几个门派,多发几份检查和图片。
渐渐的,由于检查越来越多,内容互相印证,也显得越发真实。原本作为魔头妖道人人喊打的邵、晏两人的形象也有了变化:晏寒江的形象定格在了冲冠一怒为美人的降世神魔上;而邵宗严这个妖道的形象反倒一步步洗白,变成了一个脸长得好看,容易被女人倒贴,老实又心软的傻白甜。
没亲眼看见过他抡铜炉的人都信了,亲眼看见过的人……都成了检查的主角或配角了。
他们处置过的人越多,剩下的人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