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端正饱满的湛青色光头在他视线里缓缓消失,手上的绳子也拉到完全绷直的程度,随即又在某一刻失去应力,软软地搭在他掌心。邵宗严便知道他已经平安落地了,立刻抓着绳子荡了下去,借那条固定绳索的力落到地面,然后一把火点了那两条绳子,看它们头上冒着红色的火星,绳子随之寸寸变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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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上午的尽力攀爬,两个人类的体力都已流失不少,幸好此时海拔降低了不少,气短无力的高原反应比早上要好了许多。两人围着水潭歇了一会儿,顺便打了缸清水让晏寒江在里面痛快舒展身子。
其实直接把他放到潭里也可以,只是邵宗严舍不得,总觉着潭水深,又有瀑布急流从上面砸下来,万一水流砸伤了这么点儿小鱼怎么办呢?
幸好晏寒江也不计较水面宽窄,舒舒服服地往里一泡,胳膊架在鱼缸边斜向外开的花瓣口,尾鳍和腹鳍舒展开,上下摇晃着拍打水面,长发从缸口垂落,发尾扫在邵宗严托着缸的手腕上,扫得他腕子麻酥酥的。
邵道长的心也麻酥酥的,一天的疲累都被这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