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陆无双听得目瞪口呆,用一双充满不解而震惊的泪眼望着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过顿了顿接着说:“双儿,虽然如今我们之间有缘无份这已成为事实,但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落入火坑而不顾,因为公孙谷主他就是个衣冠qín_shòu!你千万不可以嫁给他。”杨过指着公孙止,语气充满愤怒。
台上的公孙止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他刚想挥掌出招,却在此同时,又有两个衣衫褴褛的陌生人瞬间飞身赶来礼堂中央。
两名来者分别是一个年龄大约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和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岁的大男孩。
当台上的公孙止看到他们二人登时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时杨过突然转头走到原本一直坐在台下就餐的小龙女和公孙瑶二人面前,伸手指着那两名来者当中那位衣衫褴褛的男青年道:“公孙姑娘,如果你是公孙谷主的独女,那么这位公孙旭小兄弟就可以肯定是你同胞弟弟。”
公孙瑶听了先是呆了一呆,然后缓缓站起身来慢步走进面前衣衫褴褛的公孙旭仔细打量一番面前这张面容与自己有少许相似,却显得十分刚毅的面额。
此刻公孙瑶强忍照眼中即将溢出的泪水哽咽着问:“你真的是我弟弟旭儿?”
公孙旭立即放声痛哭道:“姐姐,我是旭儿呀!姐姐~~~~~”
言罢姐弟二人抱头痛哭。
平静片刻,公孙瑶才擦干泪水道:“当初旭儿你还在襁褓之中,可就在那时我却突然听爹说你和娘半路上遭遇仇人追杀,双双落崖遇难,当时姐姐我真的伤心欲绝。”
公孙瑶再度擦了擦眼泪问:“既然旭儿你还活着,那么娘应该也尚在人世吧?我们的娘亲现在如何?她过得好吗?”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面前的公孙旭听了原本那满脸悲喜交集的重逢喜悦神情突然变得冷漠起来,好半天他才缓缓转过身,伸手颤抖的指着台上的公孙止用充满仇视的语调恨恨道:“娘早已不在人世了,杀死我们娘亲的凶手就是他!!”
台上的公孙止闻言立即暴跳如雷大吼道:“小杂种,你是从哪来的臭要饭的?竟敢在此胡说八道!”
还没等公孙止吃完,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那位中年妇人突然戴上前来用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死死的定着台上的公孙止一字一顿道:“公孙止,想不到如今你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敢相认,我真替你感到可悲,那你总该还认得我吧?”
“柔儿?”台上的公孙止呆立片刻,才缓缓从嘴里吐出上述两个字。
台下的中年妇女用略带伤感的语气接着说:“没错,我就是16年前在绝情深谷旁,被你一刀刺穿肚腹,一掌打下山崖的那个苦命女人,丁柔。”
此刻公孙止已经完全呆住了,他甚至不知道下一句话该说什么,只是喃喃的默念着:“柔儿,你还活着?16年了,你居然还活着?”
台下的柔儿听了凄然的苦笑道:“我丁柔真的是天底下最蠢最笨的女人。原本当初我还妄想我和裘谷主比起来,在你公孙止心中会更有地位一些,但我错了。事实是在你的心里只有你公孙止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而我丁柔和裘谷主不过同样都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台上的公孙止闻言立即辩解道:“柔儿,当初我杀你也是迫不得已,况且日后我已经杀了裘千尺那个婆娘,替你报仇了。”
当公孙止亲口说出这句话,周遭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包括台上两旁的谷中护卫,还有一直对公孙止忠心耿耿的樊一翁也同样呆如木鸡。
而此刻的公孙瑶原本听了公孙旭刚刚说的那些话本来还没有完全相信,但此刻就连父亲也亲口承认是他杀了自己的娘亲,如今已经柔不得她不信了。她以极其哀怨愤恨的眼神望着这位昔日里自己一直尊称为父亲的男人,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白发须眉的樊一翁依然用不敢置信的眼光盯着公孙止一字一顿的问:“裘谷主当真是被你所杀?”
公孙止闻言默不作声。
樊一翁将手中的铁杵咣当一声重重的丢在了地上,大声道:“公孙止,从此你不再是我的主子。”说完樊一翁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绝情谷。
这时台下的柔儿高声对周遭所有人说:“原本我丁柔与裘千尺裘谷主是情敌关系,但当日我在绝情谷底亲眼目睹裘谷主母子二人一同被公孙止抛入谷中,裘谷主舍身护住了怀中婴儿的性命,却自身受到强烈坠地撞击,不治身亡。所以我就替代她将公孙旭这个弃婴抚养长大,如今我要让旭儿他在此亲眼看一看他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此时再说到陆无双在公孙止分神的时候,早已经抛下了红盖头和凤冠,飞身跃下高台来到了杨过的身边。
陆无双直视杨过那充满痴情的眼神,哽咽道:“杨哥哥对不起!是双儿不好,是双儿被仇恨蒙蔽了心窍,才会害杨哥哥身中剧毒。”
杨过听了温柔的伸手安抚着她道:“傻丫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怪你了?没事的,反正我杨过烂命一条也无所谓。唯独我就怕双儿你会嫁错人而已。”
这时台上的公孙止见此情形不禁大发雷霆咆哮道:“好你个姓杨的,你竟敢在本谷主大婚之日带领这些臭要饭的前来砸场子!今天我要是不让你姓杨的血溅绝情谷,我公孙止的这个公孙就倒过来写!”
就在杨过刚想摆好迎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