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被洒到几滴晶莹,这一坛赵父珍藏多年、打算在爱子成亲时拿出来畅饮的连江碧色已经被二人喝得一干二净。

甚是遗憾地叹了口气,紫渊放下酒坛,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叶斯年,目光灼灼地道:“美酒不常有啊!”

两人不知何时已经靠着柱子坐在了地上,叶斯年斜着脑袋朝他翻了个白眼,道:“不能偷了!我爹知道了要心疼死的!”

“唉……”紫渊仿佛无意一般大声叹息着伸手揽住叶斯年的肩膀,对上他睁大了的眼,道:“无酒之夜太过难捱,凌秋兄真的忍心?”

“那……”铁石心肠的叶斯年被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他皱眉想了想,甚是肉疼地皱着脸道:“再偷一坛?”

“走!一起去!”紫渊眼睛一亮,他飞快地站起身,身体摇晃了一下才站稳,朝叶斯年伸出了手。

叶斯年也不客气,借力站稳身体。

要一起去做坏事,两个喝得半醉、视线已有些模糊的人相视一笑,脸上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激动。

但毕竟是醉酒之人,两人的动作再怎么小心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差错。

“啪!”

精致的瓷瓶被不小心撞落,发出的声音在夜色中传出了老远。

正把罪恶之手往那坛连江碧色伸去的紫渊动作猛地一僵,一旁兴高采烈看着他动作的叶斯年也是面色一滞。

两人对视一眼,睁得大大的眼中传递出了相同的讯息。

“跑!”

两人此时也顾不上什么连江碧色了,歪歪斜斜地就沿着来时路往叶斯年的院子跑了去。

听到动静的小厮护院纷纷起身,点燃火把提着灯笼往这边跑来,沉寂中的大宅院瞬间热闹了起来。

好在他们来的路比较偏僻,两个醉酒之人躲躲藏藏地在小径上一路奔跑,避过那些明晃晃的亮光,等到终于跑回之前的凉亭时,两人已是气喘吁吁。

叶斯年仰靠在圆柱上,胸膛剧烈起伏,原主这具身体可从来没经历过什么剧烈运动,颇有些不适应。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有意,同样喘着气的紫渊就直接趴在了叶斯年身上,下巴支在他的肩膀,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赖着他。

一时之间,凉亭之内只能听到两个男人带着些微酒气的喘息声。

喊着捉贼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依稀可以听出语气中气急败坏的情绪。

两个做贼心不虚的男人屏息听了一会儿,忽地相视大笑了起来。

紫渊撑在叶斯年脸侧的手缓缓抚上他因奔跑而有些凌乱的发,笑声渐止,两双荡漾着笑意的眼眸互相直视,亮闪闪的。

距离越来越近。

感受到唇上带着酒香的热度,叶斯年耳尖微烫,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卷翘的睫毛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紫渊稍显急切地伸手捧在叶斯年的脸侧,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带着淡淡酒香的吻。

耳尖的热度更加明显,叶斯年轻轻张开了唇,双手也搂上了男人的脊背。

远处,灯火通明。

☆、第92章 炮灰逆袭渣贱文(八)

清河镇最大的客栈内。

房中粗重的喘息声和异样响动终于停息下来,被认为有要事缠身的李秉勋大咧咧地光着身子掀开床帐,走到桌边灌了一口凉茶。

“王爷?”小太监一张额际满是冷汗的脸从床上探了出来,因为方才男人的粗暴对待,他脸色十分苍白,下唇也被咬出一个深深的牙印。

“何事?”

李秉勋头也不回,他自然知道床上那人被自己折腾得有多惨,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对着赵菲晓那张神似柔妃的脸,欲.望早就积累了许多,下午的时候又喝多了酒,这一下哪里还记得节制?从回来一直折腾到现在。

而且他长这么大,也从来不认为在这种事儿方面需要节制,他是龙子,那不过是一个身体残缺的阉人,在他看来,这是宠幸。

细皮嫩肉的小太监咬着牙下了床,强忍着身上的不适,他走到李秉勋的身后,小心道:“您今晚还要去见赵小姐吗……”

李秉勋喝茶的动作一顿。

发泄之后只觉浑身清爽,之前酒意上涌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听了小太监的话,李秉勋这才想起今晚本是要和那赵二小姐私会的……

看了下时间,李秉勋眉心一皱,道:“太晚了。”

距离他们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时辰,那赵菲晓想必也已经失望而归了……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小太监眼中闪过一丝喜意,他轻轻咬着唇,小心翼翼地道:“那王爷今晚不出去了?”

李秉勋这才回过头来,看向身后顶着一身青紫印子的小太监。

伸手捏住他尖细的下巴,目光左右打量了下他唇红齿白的小脸,李秉勋目光一沉,道:“见到了也不过聊聊诗词书画,哪里比得上你有意思?”

说罢,他放开小太监的下巴,走到床边坐下,道:“过来。”

小太监面色一红,他低眉顺眼地走到李秉勋面前,乖巧地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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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略有些苍白的唇间逸出一声难受的呻.吟,叶斯年皱紧了眉头,揉着酸胀的太阳穴从床上坐起了身。

赵老爷是个爱酒之人,那几坛子连江碧色还是他年轻时亲手所酿,就等着以后儿子娶媳妇儿时喝的,窖藏了几十年,口感和烈度都比一般的酒要强上太多。

这具身体的酒量实在是不怎么样,他昨日下午本就喝得有点多了,如果好好休息的话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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