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不求上进地混日子嘛……你呢,听说你已经做了主席的贴身秘书了,这可是联邦政/府里一等一的大官呢!”
对方的语气和态度让道仑忍不住地想要皱眉,虽然强忍着没有把情绪表现在脸上,但嘴角的笑容却是难免显得有些勉强。
“……其实并没有你们以为的那么风光呢。”
他借势苦笑了一声,将视线移向了一旁,“你也听说了吧,最近卡厄斯主席身旁多了一位‘受宠’的,我们这些跟在一旁的总有些被疏离了的感觉。……尤其是这几天,主席的行程与安排完全跳过了秘书室,恐怕再过不了几天,我们这些人就该失业了呢。”
“这怎么会?……那个人——”
托索惊讶道,只是话说了一半似乎有些欲言又止,讷讷了片刻之后又将话音咽回去。
道仑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异色。
两人之间安寂了片刻,最后还是道仑忍不住打破沉寂:“听说前天凌晨,是你带队随卡厄斯主席去了一趟‘圣地’是吗?”
“……”
托索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笑容幽然,“道仑……你是为了这件事才找我出来的吧?”
道仑的脸色微微一变,继而侧开脸去,声音低下去且泛上冷意:“怎么……如今连你也不愿帮我了是么?”
“不,我只是……”托索话说到一半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他仰起头来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没错,前天凌晨是我带队随主席闯了‘圣地’的;你应该得到消息了——他是去将联邦叛逆谢尔·嘉斯兰擒拿回来的。”
“可是那只是对外的宣称罢了吧?”道仑反射性地抬头,激动的情绪让托索一怔,他自己也察觉自己的失态,咬了咬嘴唇垂下视线,“能具体说说那晚的事吗?”
托索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眼底掠过无尽的失望与其他的什么情绪,“……我虽然是当天随队的最高军官,但并没有离开极限飞船进入‘圣地’,只在事后轻点过军队折损。……这里面是有些疑点,虽然主席宣称谢尔·嘉斯兰是联邦叛逆,但在擒拿之后仍然不允许解除联邦通缉,又在通缉中声明如遇其在逃,不得伤之;不过关于这一点,昨天我清点过部队折损就大约知道原因了——那晚出动将近几百人,都是联邦军队的佼佼者,但是在群攻的情况下却没有一个有杀伤谢尔·嘉斯兰的能力,反而是被嘉斯兰打散了战力……”
“这种战力,联邦内还是有人可以做到的吧?”
道仑忍不住插了一句。
“如果是普通联邦军队,或许有几位杰出的将军能够做到,但伤损的那几百人,都是‘覆灭计划’里的精英士兵,每一个人身上都有联邦投入的精力与心血。……这还不是重点,最令我觉得可怕的是……”
托索顿了顿,目色一沉,“卡厄斯主席亲身上阵之前,几百名联邦士兵全部被瓦解了战斗力;可事后清点伤亡,却均是因巧劲暂时性损伤,没有一个死亡甚至是没有一人留下重伤或者后遗症——”
“……”
道仑的瞳孔轻轻一缩,继而在眼底翻出了点冷意和嫉妒。
托索并没有注意,仍是在一旁说道:“那种控场力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相信三大星域之内,除了卡厄斯主席之外已经无人能够再有威胁到谢尔·嘉斯兰的战力。而这一点比起来,就愈发地可疑,如果他真的是联邦叛逆,怎么会讲这种精确的控制力用在减少敌对伤亡上?这样对于他来说,绝不比杀伤轻松——甚至要麻烦得多。”
道仑失神了片刻:“他竟然……那么强吗?——那你可知道卡厄斯主席将他关押到了哪里?”
“……”
托索看了道仑一眼,这个眼神有些意味深长,“飞船在宫邸和‘圣地’之间从来没有停下过。”
“……特级密室?”
道仑的瞳孔又是一缩,“竟然被囚禁到特级密室里了吗?”
看着对方站在原地兀自失神,托索眼底划过一丝黯然,继而强打起精神:“如果你问的就是这件事,那么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我就要先回去了。最近一段时间局势很紧张,我也很难抽身。”
“……”道仑这才回了神,转回脸来看着男人,“谢谢你,托索。”
“我们的关系,还需要说谢吗……好了,我走了。”
男人说完,转身便顺着来时的小径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道仑沉思了良久,继而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咬牙冷着目光往外走去。
……
从宫邸地面进入地下特级密室,一路上道仑的心都在砰砰地跳个不停,手里那张代表着最高机密权限的晶卡更是几乎被他捏弯。
他心想自己也该庆幸——特级机密室作为联邦的禁地之一,除非是主席本人或是亲笔手谕,否则一概不能踏足,所以这里并没有人员把守——除了那一道道只有主席的最高机密权限晶卡才能刷开的、连星际航道炮都无法击穿的金属门……
等到最后一道门在面前洞开,道仑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要跳出胸膛来了一样。
只是映入眼底的这件金属密室,又让他忍不住一愣——这就是传说中有进无出的特级密室吗?
空旷到近乎死寂,房间里没有任何摆设……除了正中那张看起来就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大床。
床上的被衾间似乎躺着一个人。
道仑一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