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维觉得刚才大概是把眼泪哭干了,这会儿严重缺水。他一口气连灌两瓶下去,才觉得自己复又找回了些生机。他趴在桌子上迷糊了一会儿,再次抬起头时,面前多了个陌生男人,那男人戴着无框眼镜,穿着整洁得体,很是斯文有礼的样子,语气柔和地问他是否介意在他对面落座。
孟维当然不介意,这么空的卡座他一个人占着实在浪费。男人很是健谈,但程度刚刚好,没有让他觉得话唠地让人生厌,既没有像欧隽坤那样对他动不动说些露骨的、让他脸红窘迫的话,也不像陆浩勋那样对他忽远忽近,让他陷进文字游戏里琢磨到要疯掉。男人的幽默感也刚刚好,他醉酒后笑点会变得很低,动不动就笑到开怀。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刚刚好。
以至于当男人后来说出与他419的提议时,他也觉得刚刚好。
男人说:“我是纯1,恐怕无法礼尚往来接受做0。”
他说:“没关系,但必须戴套。”
后来男人坦诚地说:“你长得像我暗恋的男孩。”
他苦涩地笑了笑,说:“可惜你长得不像我曾经暗恋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