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有绝对好处的呀,总归出来散心是百利而无一弊的事。
只是两人平时工作太忙,欧隽坤好歹只要不遇上出差一般都有固定双休,可是孟维在的活动,根本没有固定时间休息,好不容易两人的日程表都对上了,他还十分担心天气不给力,临出发那两天,他时不时会把手机掏出来刷天气app。他觉得自己颇像一个担心明天春游会下雨的小学生。
天公作美,第二日万里无云。
孟维又背又拎了大包小包的站在汉白玉的牌坊山门口,见那湛蓝天空包裹下的翠绿叠嶂的碧钰山,心情格外舒畅。
跟随游客从船上下来的欧隽坤,着英伦格子衬衫外罩薄开衫,配浅蓝色水洗牛仔裤,看起来颇有些学院风,加上他素来懂得保养,怎样看都不像是已经三十多岁的样子。当他戴上太阳镜后活脱脱就成了出来拍杂志画报的范儿,孟维转身看他,只觉得欧隽坤扎在游客堆里帅得特别显眼。
欧隽坤觉得自己空手甩膀子过意不去,走到他面前很自然地要从他手上接过野餐盒和保温饭桶。
哪知孟维却很是豪爽地说:“别客气,我来拿!”
欧隽坤忍不住逗他:“你这是把我当你女朋友么?生怕把我给累着了?”
孟维被他这么一说,忽然就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啊呀我这是怎么想的!他得的是抑郁症,他又不是弱柳扶风的林妹妹……
一面嫌弃自己犯糊涂,一面立即卸下野餐盒和保温饭桶全数塞给欧隽坤,转身走进山门。
欧隽坤见他被自己一句话逗得脸红的样子,觉得很是得意,也笑着快步跟上。
过了山门牌坊,正面便迎来一方青石照壁,上有烫金大字“庄严净土”,一看便是到了佛教境地。绕过照壁,游客被分作三路,西路可沿江散步,直至一大片草坪或可观赏陡峭的摩崖石刻;东路依然沿江,只是不多一会儿,曲径通幽就能步入一座桃花盛开的园圃。
欧隽坤并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士,虽然在这里工作了许多年却从未有机会来这里散心。孟维则是n市土著,自然要尽地主之能带头打前阵,脚步轻快地往中路的石拱桥上走去。
石拱桥下是放生池,孩子们最喜欢在这里投喂鲤鱼和乌龟,孟维停下脚步,用单反抓拍了孩童们天真嬉闹的瞬间,可拍着拍着镜头就不受控制地对准了欧隽坤。欧隽坤并没有凑趣喂鱼,只是趴在朱漆的凭栏上看那争相抢食的鲤鱼。
池光粼粼的水面在他的侧脸上投射出金色光圈,一闪一闪,忽明忽暗,美好地近乎不真实。孟维不觉心中触动,偷偷地飞速按下快门接连捕捉了十几张特写。
“孟维你看,这儿的鲤鱼都被喂成精了,好家伙,肥成这样!”欧隽坤说着转头看向他,刹那间孟维如同做了坏事要被逮了个现行似的,吓得赶紧转手往欧隽坤上方的老槐树上乱七八糟地猛拍一气。
欧隽坤顺着他的镜头往头顶上看,纳闷地问他:“我说你识货么?一破鸟窝你拍个什么劲?快过来咱们商量个正事儿。”
孟维暗自松了口气,收了相机往欧隽坤那边去。
欧隽坤给他指着一池活跃畅游的鲤鱼,愁眉不展地问他:“你说这鲤鱼是红烧好还是辣烧的好?”
孟维差点没扑街,“原来你跟我说商量正事就是商量怎么烧鲤鱼啊?”
“民以食为天,这可是天大的正事儿。”,欧隽坤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糖醋鲤鱼也不错,你会烧吗?是跟糖醋排骨一样的烧法?”
孟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拜托这位大哥!这里是放生池啊,是大家发善心的地方,你怎么能看着他们尽想到吃的呢?”
“什么放生池啊,说到底就是圈了个大一点儿的池子养鱼给小朋友多造一个游乐项目。真想发善心就别让人捕鱼卖鱼啊,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
真是一秒钟毁小清新……孟维有些不服气地白了眼沉浸在对肥美鲤鱼艳羡中的欧隽坤,“要烧你自己烧去,我又不是你家厨子。”
这时候在一旁喂鱼的四、五岁模样的小女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妈妈妈妈,他们要吃小鱼鱼!他们是坏人!”
孟维莫名被小孩子指认为坏人,有些哭笑不得,忙蹲下来哄她:“小妹妹不哭不哭。”
欧隽坤忍不住说他:“你都多大了,还好意思叫人家‘小妹妹’?”
还未及孟维回嘴,这时候小妹妹却眨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甩着孟维的手说,仰头抽噎着说:“小哥哥答应我不要吃小鱼鱼!”
孟维一听就开心坏了,没想到自己瞧着这样年轻!忙乐呵呵地答应:“哥哥都听你的,可是你抓错坏人了。”忙果断指向欧隽坤说:“要吃小鱼鱼的是这个叔叔,他才是坏人!”
小女孩闻言气鼓鼓地跑过去朝欧隽坤的大腿上送了一记粉拳:“坏人!打你!打你!”
欧隽坤伸手要逮她,可小孩子机灵窜得快,打完就哒哒哒地跑回来躲在孟维身后,孟维朝欧隽坤亮起下巴,颇有些得意:“坏叔叔你倒是赶紧认错呀!”
坏叔叔才不肯认错,而是走到小姑娘面前蹲下来,恐怖兮兮地笑说:“坏叔叔不仅要吃小鱼鱼,还要吃掉小哥哥。”
小姑娘听了,“哇”地一声吓得跑回去找妈妈。
孟维很抱歉地看向小姑娘,孩子的妈妈倒不介意,而是冲他笑笑,低头温言哄着自家宝贝。
“这位大叔,你怎么就这么